快穿之我把反派帶回家!
自從在伏姣口中知道了“豬是一種讚美”後,人魚便喜歡用“豬”的稱謂來鼓勵伏姣多吃。
又是一次該用餐的點,這回人魚帶著兩枚巨大的蚌上來,其中蚌肉鮮美,甚至還能瞧見幾顆圓潤粉白的珍珠。
人魚把手裡的肉剔出來,喂到青年的嘴邊,“吃。”
“吃不下了。”伏姣的眉頭皺作一團,在這兩枚蚌上來之前,他覺得自己上一頓吃的魚還沒消化掉。
“你到底想乾什麼?”再一次,伏姣問了出來,他到現在是真的看不懂人魚是為了什麼。
若是說一開始因為“諦者”的身份而想殺了他,又何須留他一命?說他是背叛者、說要折磨他,但除了一開始掐脖子威脅、用人魚血在他體內亂搗騰,後來倒也沒再做什麼過分的事情,難不成是憋著什麼大招?
伏姣“既然要折磨我,那就快點動手,你這樣天天養著我,是好玩嗎?”
人魚專注撕著手裡的蚌肉,在聽到人類的質問後,他心裡恍惚片刻,才發現自己似乎真的太縱容對方了,現在的發展早就和他一開始的想法背道而馳。
——所以,他到底想乾什麼呢?
殺了對方?一開始的殺意早就散退,反而有時候在投喂人類的間隙裡,人魚甚至慶幸當初自己沒有衝動下手。
折磨對方?折磨一個無力反抗的人類並不是什麼難事,於人魚而言應該是得心應手的,可偏偏每一次都是嘴上說的厲害,可手卻怎麼也下不去,甚至有時候還會借著威脅的苗頭觸摸對方的身體……
觸摸對方?
人魚一愣,他黑色的豎瞳忽然一顫隨後抬頭看向青年。
他語氣有些怪異,“你想讓我折磨你?”
“我隻是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從進入任務世界到現在,關於原故事線和反派的事情伏姣一籌莫展,而今又是被困在一座小島上,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彆提任務了,他連這座島都踏不出去一步,後續事情根本沒法進行。
比起被這條莫名其妙的人魚飼養,他更想去找自己的愛人。
一想到愛人,伏姣眼裡漫上一層溫柔,一開始他還會懷疑人魚是不是自己的愛人,但在接觸之間、甚至是擁抱都無法激起那股來自靈魂的悸動,伏姣便初步確定人魚也並非他要找的反派,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他更加堅定了離開的想法。
人魚一頓,他盯著人類的眼睛久久難以回神。
那是一種怎麼樣的情緒呢?人魚並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大約像是浮在海麵上的陽光一般溫暖,充滿了不為外人所知的回憶,似乎在訴說著僅有他們彼此知道的小秘密。
那樣的眼神人魚也曾在同族裡見過——那是他的臣民望著自己“諦者”的眼神。
明明是屬於他的諦者,為何會用這樣懷念的神情去回憶另一個人?為什麼這樣近乎揉碎的光暈的溫柔目光並不是對著他的?
人魚捏著蚌的手指漸漸收緊,在意識到青年的心裡可能還記掛著另一個人時,他差點兒就忍不住心裡的暴虐。那個人是誰?難道是南西德島上的那個白人?
“——你在想著誰?”
人魚冰冷的質問打斷了伏姣的思緒,他一抬眼就對上了人魚冷漠的眼瞳,這樣的距離足夠他看到對方眼底逐漸凝聚的怒氣。
伏姣不解,自己怎麼發個呆都能引得這家夥生氣。
“說了你也不認識。”伏姣坐在山洞口的石塊上,自從上次喝了人魚的血後,他原先時不時咳嗽、氣短的毛病好了很多,甚至隻穿著單薄的研究基地製服都不覺得冷。
“是那個人類?”
“你指誰?”青年一愣,想到了之前因為誤會而扯到的法比安,“人家有自己的名字,況且也不是他。”
這句話對於伏姣來說不過是再簡單不過的解釋,但對於人魚來說就是欲蓋彌彰的掩飾,在兩人思維方式差距甚大的對話中,人魚已經自顧自地將法比安認定為搶奪自己“諦者”的敵人,尤其他還在法比安的身上感受到了屬於自己的氣息,想必就是那片被紅尾人魚偷走的逆鱗。
人魚一向記仇,這下他乾脆將對紅尾人魚的怒火也轉嫁在法比安的身上,隻待某日將這不要臉的“小偷”沉入大海去喂魚,屆時就算他那單薄脆弱的小諦者再哭哭啼啼,也不會有人來將他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