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浪凡塵!
這朧月長得是美豔動人,卓約多姿,常言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當年愛慕朧月的人也是極多的,但無論彆人如何在她麵前獻著殷勤,她眼裡隻有她的林師兄。
這兩人原來都劍真門下,從小青梅竹馬,耳鬢廝磨,情愫暗生。男歡女愛本是人之常情,照著這兩人兩情相悅、情投意合的狀況發展下去,是本可來個圓滿歡喜結局的。
哪知道一日,林中鶴來到雲岩湖邊,看到朧月獨自在湖邊枯坐一臉憂鬱,忙上前詢問個究竟。
朧月歎氣說道“你看這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就如那匆匆而過的歲月。人生百年,光陰易逝,你我終有一日不也將是轉眼雲煙!”
“妹妹,怎麼如此感傷!既然歲月不待人,我們理應快意人生才是。你我情真意切,定生生世世不相離。”林中鶴連忙寬慰道。
“雖說情比金堅,但無情的韶光,轉眼就要消逝,叫人想起,心中難免難受。隻是想著有何法子可以永葆青春,讓你我二人天上比翼,地下連枝,不用再訂那來生之約。”朧月說得情真意切。
林中鶴聽了也是感觸良多,當下回來後便寢食難安,終日悶悶不樂,尋思了良久。
過了一些時日,林中鶴忽然對朧月說“我打算到九華山去,尋訪一位隱居的六道仙人,向他求教長生訣,好於來你同修同渡。”
“這六道仙人又是何人,為何要去尋他?”朧月一聽師兄要遠遊,很是不舍。
“你有所不知,宇宙誕生之際,有一先天混元之元靈竅初開,漸具神智。這元靈與西昆侖中得到宇宙之初的造化神器,修行了幾世終於功成圓滿,創立了道法,這得道元靈也被稱為‘天醒者’。”。
“這上古傳說,我是略有知曉,不知你此次與這有何乾係?”
“這天醒者將無上靈力分彆傳授給四大徒弟,老大鴻鈞修‘玄清氣’,老二混鯤修‘玄靈氣’,老三九天玄女修‘玄真氣’,老四陸埡‘玄明氣’。我要去尋訪的這六道仙人是陸埡道君這一脈的傳人。”
“哦,此六道仙人又有何特彆之處呢?”
“據聞他不單能用精、氣、神的煉養來修的長生之道,還煉製世上罕有的‘金丹’,服之可以長生不老。我且去求來,隻要我們吃了仙丹妙藥,就可以得成仙道了。”林中鶴言之諄諄、信心滿滿。
“我以前隻知先古時西昆侖的西王母有不死靈藥,卻不知現如今還有一位仙人會此等絕技。不然,讓我與你一同去吧,路上也好有個照應。“朧月望著師兄,一雙汪汪的大眼睛裡麵滿是不舍。
“你我雖然有婚約在身,但畢竟還未成親,一起出行恐招人閒言。我且去求師,不會耽擱太久,明年冬至前定趕回來與你完婚。”林中鶴雖滿懷不舍之情,但恐此去跋山涉水、路途艱辛,不忍心朧月一起受苦。
臨彆的時候,兩人執手淚眼,無語淩噎,依依惜彆難分難舍自不在話下了。
誰想那林中鶴動身後,一晃便是半年多,直等朧月望眼欲穿,還是不見回來。她越想越是驚疑,眼看婚期將至還不見音訊,更是焦急。
這朧月身邊的一眾師兄弟,多為往日尋不到美人芳心的,紛紛閒言閒語,說什麼林中鶴必當是悔婚、逃婚的去了,令朧月又是心急又是氣惱。
眼看婚期就要到了,才見林中鶴差人送來一封書信。
信上說他到九華山尋訪六道仙人,苦尋良久才得以遇見,仙人見他仙緣極佳,執意相留,恐無法如期回來赴婚約。請朧月師妹稍做忍耐,將婚期推後,待他與仙人一同去梵淨山采集仙藥,才回來赴約。
朧月是又羞又氣,當場就把信給撕了,想獨自趕往九華山尋個究竟,又恐他們已經離開,氣惱之下宣布將婚約取消。
她本身心高氣傲之人,那受得這般委屈,又覺得彆人的諷刺冷眼真是受夠了,毅然投入絳薇派門下,並發誓斬斷情絲,不問紅塵。
林中鶴兜兜轉轉,三年後才歸來,回來一看,斯人已去,悔恨惆悵,苦苦到絳薇派來求情。
朧月卻是避而不見,隻給他留了一封書信獨步三載霜雪雨,愛也彷徨,恨也彷徨,誰人可解情仇。愛已逝,情思空負,無言對西樓,斷腸人空歸處,也無風雨也無愁。
林中鶴無法,隻能改投太乙派門下,想必是覺得香爐峰離那絳薇派的無憂山穀較近的緣故吧。
朧月則斷情絕愛,一心修煉,至到當上了掌門之後,更是嚴肅門規,不得門下女弟子動凡心、亂情愫。她道是,絕情絕愛才能修得無上法力,才不會被情劫所俘役。
“唉——!”莫凡聽完歎了一口氣,“看來這無憂山穀的仙女姐姐是無緣嘍。但那林道長的長生秘籍可有修回,要不白白跑了美人,不就太可惜了。”
“唉!這可能就是我們掌門日日飲酒買醉的緣由吧。但他研製丹藥之心不滅,平日裡廣納財路,就為了購買到各種珍稀藥材,好得以研製長生不老之仙丹。”胡揚給他解釋道。
“這樣看來,你們門派研製丹藥才是最頂級厲害的功夫了。符咒之類的可能法師的功力不同功效也不同,但丹藥卻不同,一種丹藥就可以殺敵致勝了。”莫凡一激靈好像有了新的興趣點。
“你得了吧,用來殺敵的是毒藥,那是玄冥派研究的,他們儘搞一些蠱毒、傀儡之類的邪門妖術,我們才不同呢!”
“原來是這樣啊,那就更要學習一下你們練仙丹的法門了。”
“咚,咚!”傳來一陣敲門聲。
“來了,來了!”胡揚開了門,“哦,原來是解師兄,你這是來……?”
“我拿一根拐棍給這位小徒弟,還順路去齋堂給他提了飯盒過來。”
“好,好,請進,請進來。”胡揚趕忙將他請了進來。
隻見一位年輕道人一身錦麗灰袍,英氣逼人地走了進來。
“這位是謝楹,我的大師兄。這位是劍真派的弟子,哦,對了,你叫什麼來著?”胡揚笑著摸摸自己的腦袋,覺得有點尷尬。
“我叫莫凡,謝謝大師兄。”莫凡接過拐棍,試用了起來,“很好,我現在可以走了。”
“你還是小心一點為好,師傅讓你在此好生休養,切不可怠慢了。”謝楹言語溫柔,讓人聽了心生愉悅。
“會的,會的,我會照顧好這位小師弟的。”胡揚搶著說,
“那好,那我就告辭了。”謝楹轉身離開。
莫凡卻見他背了一副弓箭,滿是好奇,“修道之人大多手執拂塵,或是腰掛佩劍,而你這位大師兄倒是擅長弓箭,隻又是哪一門法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