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有客房,我會讓人將床單被套重新換一下,你今晚去那兒……”
“喬時念,你當初為什麼非要和我結婚?”霍硯辭打斷了喬時念的話。
聽到他的問話,喬時念的大眸望向了他。
“你知道這段婚姻給不了你想的,你仍執意往裡跳,不開心不快樂了,又執意要從裡出來,你考慮過我的感受麼?”霍硯辭又問。
喬時念輕嗬了一聲,“我這不是正在替你考慮麼,放你自由,給你解脫,皆大歡喜。”
“這不是皆大歡喜,”霍硯辭道,“你一心要離婚,根本沒有靜下心來思考我們的關係。”
喬時念狐疑地看著霍硯辭。
他的黑眸深不見底,裡邊也翻湧著一種她看不懂的神色。
“你到底想說什麼?”喬時念問。
霍硯辭低頭回看著喬時念,她的神態要比在龍騰彆墅時隨意。
很明顯,這兒能讓她足夠放鬆。
“喬時念,以後你想怎麼生活我都尊重你,你可以做你自己,有不高興和不開心直接提出來,你的開心和快樂是不是就能回來了?”
“所以?”
“你暫時放下離婚的想法,認真考慮一下我們的關係。”
還有什麼好考慮?
喬時念真是想不明白,之前明明巴不得立即甩掉她的人,怎麼在離婚的問題上一次比一次不爽快。
“沒什麼好——”
考慮兩字沒有說出口,霍硯硯卻像是知道她要說什麼,再次打斷了她,“彆急著拒絕,我很有誠意。”
“上次雲湖山莊,白依依藥物過敏的事查清了,是藥店方麵出了錯,跟你無關。”
聽言,喬時念的注意力果然被帶歪。
白依依過敏絕不可能是藥店出了差錯,就是白依依的自導自演。
“誰查清楚的?”喬時念問。
“白叔。”霍硯辭將下午的事情簡單告知了喬時念。
喬時念的眉頭擰緊了一分。
白依依不是要陷害她麼,為什麼突然讓白父找了一個替罪羊出來?
“我查過了,程婉欣和白依依私下確實有過聯絡,那晚去白依依那兒,是她自己的意思。”霍硯辭又波瀾不驚地道。
難怪。
喬時念瞬間就明白了,白依依是怕被霍硯辭通過這件事懷疑,所以先發製人,主動“還她清白”。
不愧是上一世把她弄死,她還渾然不知的人生贏家,真有手段。
“程婉欣那邊,你想讓她怎麼道歉?”霍硯辭問。
喬時念皺眉看著霍硯辭,“我沒聽錯吧?我為什麼要讓程婉欣道歉?這事是白依依指使的,該道歉也該是白依依才對。”
霍硯辭說:“白依依和程婉欣沒有經濟往來。”
“所以,你的意思是程婉欣沒有被白依依收買?”喬時念冷笑問。
霍硯辭知道喬時念必然生氣,他耐心說:“怕你覺得我會偏私,整件事我交給的陸辰南調查。”
“陸辰南現在有多維護你,你應該知道。他絕不會弄一堆假資料出來糊弄你。”
喬時念想到中午那會兒,接到了陸辰南的電話。
他說了一堆後,總結霍硯辭在乎她,應該就是指這事吧。
喬時念有些不解,依程婉欣的性格,沒有利益的事,她絕不會做。
為什麼會查不出和白依依的經濟往來?
“上次湖省那兩個騎摩托車差點撞到你和外公的男人,我也問過了白依依,她並不知道。”霍硯辭又告知道。
霍硯辭不是壓根不信這事會跟白依依扯上關係?
“哪有罪犯會主動承認錯誤的,你問了也是白問。”喬時念嗬道。
霍硯辭仍保持著耐心解釋,“一個人在沒有防備的時候最容易露出破綻,我觀察了白依依的反應,她應該和那兩人不認識。”
喬時念聽言沒再多說。
霍硯辭既然存心試探白依依,那應該會仔細留意她的任何一個反應。
白依依跟那兩人必定是有聯係的,不然不會那麼巧,上一次用縱陷害她的也是那兩人。
眼下,霍硯辭肯定白依依跟對方不認識,是白依依演技太好,還是有其它緣由?
“喬時念,讓白依依去博舟工作一是因為父親舉薦,二是她確實有這能力。”
霍硯辭道:“她在不在博舟工作,坐哪個位置,都不會對我們造成任何影響。你完全可以當她是個陌生人,不用在意她的存在。”
不是在說調查的事麼,霍硯辭怎麼又解釋起和白依依的關係了。
“無端端的,你跟我說這些乾什麼?”喬時念莫名其妙。
霍硯辭道,“你不必要把精力放在她的身上,也彆再做類似掐她砸她這些不理智的行為。表麵上看你出了氣,可實際上你可能要付出更大的價代。”
霍硯辭依舊認定,上次她掐白依依,是因為吃醋鬥氣吧。
喬時念嗬了一聲,“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不會放過她!”
霍硯辭的黑眸定定地看向她,“可我不想看到你受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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