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虎頓時眼中精光一閃,“對煞氣,是我殺人所生出的煞氣,第一次,我在屋中應該就是被怒火激發出煞氣,讓我抵擋住了第一次侵襲,而手持菜刀,身上的煞氣無法通過菜刀傳遞過去,這才無用!”
他越想越興奮,“而我現在吞食了那黑色珠子,黑虎掏心已經能夠穩定的激發出煞氣出來,那三道煞氣應該就是我殺掉的三個人!”
呂虎如今一共打了四次死鬥,但隻有三道煞氣,應該就是第一戰,流民對手的實力太弱的原因。
想來也是,要隨便殺東西都能生出煞氣,那麼全城煞氣最強的人,一定就是殺豬宰羊的屠戶了。
找到了對付惡鬼的手段,是呂虎自認為最為重要的手段。
那種麵對惡鬼的無力感,呂虎再也不想經曆了。
自己如此努力,甚至是拚命的訓練,練功,不就是為了能把自己的性命掌握在自己手中嗎?
這點本來已經漸入佳境,但突如其來的惡鬼,一下子就把他打入了無底的深淵。
仿佛是命運對他的嘲弄,就算你有神通又如何,就算你拚命練武又如何,一切的一切都抵不上命運的洪流,就是其中激蕩而起的一朵耗不起眼的浪花,都能把你打翻。
但現在不同了,自己掌握了煞氣,隻要殺人,煞氣就能增長,而自己身在森羅會,難道還怕沒有人可殺嗎?
如此的話,等自己的煞氣越來越重,越來越多,那以後再有惡鬼找上自己,那獵人和獵物的角色就要互換了。
畢竟,一隻惡鬼掉落的黑色珠子,就能給自己吞食神通的進度提升百分之五十之多。
那時候,惡鬼在呂虎眼中,可不就是神通進度加速器嗎?
呂虎看著外麵升起的太陽,頓覺前途黑暗一掃而空,此後儘是光明!
而這時,又到了送飯的時候。
呂虎聽到外麵的動靜,不禁心中發笑。
這兩天自己過得渾渾噩噩的,都是一覺睡醒,然後吃飯。
要是沒有惡鬼侵襲,想想這種日子,其實還算不錯。
而李啞巴打飯的時候,竟然發現,丁字牢房中,除了呂虎之外,其他房間竟然都沒有了動靜。
昨夜,此地,除了呂虎之外,所有人,竟然都死了!
李山幾個黑衣人行色匆匆而來,開始收屍,所有的屍體都和之前的一樣,渾身冰寒僵硬,像是從冰窖裡麵搬出來的。
而李山沒有去其他房間,而是直奔呂虎而來。
開門後的第一句話就是,“伱竟然還活著!”
呂虎聽了這句話後,頓時就眼睛一眯,心中就有怒火燃燒。
此話說明,森羅會確實是知道惡鬼的存在,而他們已經把丁字房中的死鬥手甚至還有送飯的李啞巴拋棄,任其自生自滅。
那送過來的一床被褥可能就是森羅會對這些死鬥手僅剩的憐憫。
還是看在他們為森羅會掙了大量的銀子的情況下。
森羅會從來沒有什麼溫情脈脈,一直都是殘酷,嗜血,無情。
能掙錢的奴隸,還是奴隸,一旦他們衡量出剿滅惡鬼付出的代價,要大於死鬥手本身的價值,就是無情的將他們拋棄。
從來沒有把他們當做人來看待。
即便是呂虎之中,他們覺得有潛力,值得培養的人,在價值的權衡當中也是毫不猶豫的拋棄。
畢竟還沒有變現的潛力和剿滅惡鬼所付出的代價相比,不值一提。
呂虎通過李山的第一句話,瞬間就明了這其中的一切,但此時他還沒有足夠強大,強大到把此地血洗的地步。
他強行把怒火壓下,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怎麼,李山大哥,我沒有死,不應該嗎?”
儘管呂虎把心中的怒意按下,但還是被李山感知到。
但他不會去理會一個奴隸的憤怒,這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自然不應該,你應該死的,但你沒死,給我一個原因!”
李山雙眼變得銳利,盯著呂虎的眼睛,來判斷他一下句話有沒有撒謊。
呂虎麵不改色,“不就是鬨鬼嗎?我命硬,惡鬼也索不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