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意?怎麼可能,一個黑虎拳才小成境界的人,怎麼可能打出拳意來,你們確定沒有看錯?”
總管步履匆匆,一臉的寒霜,身邊的李教頭在向旁邊的黑衣人詢問。
“教頭,當時宋先生就在包廂之中觀戰,也是宋先生下令,宣布的結果!”
那黑衣人雖然是對李教頭說,但眼睛卻不斷的在瞟總管。
“宋先生監管規矩,既然他開口了,我這裡自然也不會有什麼意見,就是這拳意,當真讓人不可思議,人已經死了?”
“胸口貫穿,血都流完了,死透了!”
“唉,可惜了!”
幾人快步走到一個房間之外,黑衣人自覺的在門外止步,總管和李教頭推門而入。
宋老頭正在裡麵伏案寫文書,看到二人進入,立即起身。
“總管!教頭!”
“宋先生!”
三人見禮,總管就問道:“先生,那死鬥,您當時在場了?”
“哈哈,不錯,本想是看看那呂虎,沒想到竟然有如此意外的收獲,大飽眼福啊!”
“宋先生,這完全不合常理啊,拳意不是隻有一門拳法修煉到圓滿之後,才會熔煉而出的嘛?那高山不過是小成境界,相差甚遠啊!”李教頭還是難以接受。
“潛力爆發,臨陣突破,隻是少見罷了,並非不是沒有,尤其是對於武道天才來說!”
宋老頭笑眯眯的用手捋著自己下巴上的山羊胡。
“而且,黑虎拳本就是虎煞拳的刪減版,其中的精要就是一個煞字,此前那呂虎能凝聚煞氣,鬼丹是一方麵,黑虎拳也是一方麵。”
“可惜,這樣天才苗子,被呂虎打死了!”總管一臉的惋惜。
“是也不是,就算呂虎沒有一拳貫胸,那高山底蘊還是太差,燃燒自身,極儘升華,那一拳打出,後麵也活不了多久了!”
宋老頭畢竟是看完全程的,以他的眼力,對當時死鬥台上發生的事情,可能比呂虎這個當事人,還要清楚一些。
“這種人,這種事,也確實值得我們破例一次,但本次來找宋先生,不隻是為了拳意,畢竟人已經死了,我收到上麵的文書,要把呂虎調走,宋先生應該是比我還要早知道的吧?“
總管盯著宋老頭,“宋先生,我在這丁級死鬥場擔任總管也有一些年頭了,從來都是按照規矩辦事,現在突然有人要把呂虎調走。
要是正常文書調令那還罷了,我自然遵守,現在一個紙條送過來,上麵隻有時間,連地點和署名都沒有,這是什麼意思?
我想宋先生神通廣大,既然有人能把這紙條放在我的書案上,宋先生自然會有察覺,所以特此來問先生!”
總管說話的語速很慢,但不知為何,隨著他的吐字,屋子中的溫度都逐漸降低,空氣變得極為沉重,仿佛都要凝固一般。
他經營死鬥場多年,今年想著往上再走一步,自己這邊出了呂虎這樣的好苗子,正常報上去就是一筆功績,現在有人用這種方式從他手中要人,這不就是抽他的梯子嗎?
一旁的李教頭,驚訝的看了眼總管,隨即向後退了半步。
他和此事無關,沒必要摻和進去。
“哈哈哈!”宋老頭麵色不改,一聲輕笑,當即就把沉重的氣氛打散。
“總部十年前的那場實驗,不知道總管可有耳聞?”宋老頭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是提起了一件陳年舊事。
“嗯?”總管眉頭一皺,好像有不好的回憶浮上心頭,“當年搞得那麼大動靜,被各方抵製,不是已經勒令禁止了嗎?”
“此一時,彼一時,想想北方,再想想南方,武道,總歸也隻能是延年益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