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廢已久的新宅子,剛剛被收拾出來,陰寒之氣還是比較重的,尤其還是在深秋時分。
身子骨要是弱一些的人,睡上一晚,很有可能會生上一場大病。
但對呂虎這種渾身煞氣,氣血充足的人來講,完全不是個事。
睡之前或許還覺得宅子了陰滲,但第二日起床,那些陰氣就被他的火氣給衝散了,若是有天生敏銳之人,前後來看,或許會發現房間裡麵都能明朗上許多。
這倒是有上幾分斯是陋室,惟吾德馨的味道在。
不過呂虎哪裡還管這些,就是真的鬼物,他都見過,並且還能將其斬殺,盜賊匪徒就更不用說了,在凶還能凶的過他?
要是真有不長眼的摸進來了,呂虎隻有高興的份,正好黑吃黑,在其身上搞上一筆銀子,也好減緩一下他的經濟壓力。
他在天還是灰麻麻的時候就起了床,活動了一下筋骨,就發現身上的內傷在這幾日的神通調理下,已經全部恢複,左眼也開始傳來一陣酥麻之感,不再隱隱作痛,看來也很快就能痊愈。
他在院子中將黑虎拳和大力掌分彆打了三套。
這兩門圓滿的武功在他的身上,如同水流一般,隨意流通,隨心轉換,除了勁力還無法糅合在一起之外,基本上已經可以說是合二為一的程度了。
拳掌之上的力道,也在他的控製下,沒有攪動出破風之聲,要是眼力不足之人看了,反倒還會覺得平平無奇,如同花架子一樣。
用拳掌把身子活動到微微出汗,他就吞下一枚氣血丹,站出黑虎樁開始練髓。
一道道深沉的雷音在他胸膛之內炸起,震蕩著渾身的血肉筋骨。
之前他體內傷勢沒有好,雷音震蕩過於剛猛,不利於傷勢的恢複,也就一直沒有練。
現在這傷勢痊愈之後的第一次的雷音洗練,呂虎也立即就察覺出有了不同。
此前的雷音主要作用於胸膛以下,四肢百骸。
而此時,或許是呂虎在練髓期中又有了精進,雷音開始往胸膛之上彌漫,不一會整個臉都和過電一樣開始發麻。
“不會對左眼的傷勢有損吧!”
呂虎心中還擔心了一下,不過沒有察覺到左眼發痛,既然不痛,那應該就是無妨,他便將心往下沉,專注在修煉當中。
很快,就能看到他裸露在衣物之外的皮膚變得燙紅。
頭頂更是有嫋嫋的白色熱氣往上冒。
活像一壺燒開的熱水。
血液的流速加快,開始和汗水一同,在皮膚毛孔往外滲。
不過量已經很少了,現在就和血汗差不多。
“我這練武練的,把自己練的和汗血寶馬一樣了!”
此時已經天光大亮,紅彤彤的太陽爬了上來,純藍的天空極為清爽,萬裡無雲。
呂虎收功進屋,換了一身衣服,帶上昨晚謄抄的紙張,戴上鬥笠,就出門了。
宅子位置偏僻,行人寥寥,也沒有什麼吃食,他一直走到城中的位置,於一家賣麵的小攤上,把早餐解決。
現在的呂虎,銀子緊著花,飯莊酒樓也不能次次都去了。
雖說是小攤子,但味道卻著實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