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外,大片的雪花繞著剛點亮的紅燈籠懶洋洋地飄飛,落在房頂、馬背、肩膀、帽子上,一層又一層的疊加。
酒樓內,人聲鼎沸,每一桌不管菜肴豐檢,都必然有有著一尊燙酒的小紅爐,火盆中的炭火燒的通紅,暖意如春。
呂虎回頭去看來人的時候,那青年剛好也朝著他看了過來,二人對視了一眼,就看到那青年臉上掛起笑臉。
“兄弟,沒想到又見麵了!真是巧!”
說著那青年就來到呂虎的桌前,小二也跟在後麵。
“兩位爺認識?那可太好了!那您兩就拚一桌?”
店小二畢竟還是做迎來送往的活計的,察言觀色的功夫差不了,儘管這青年嘴上叫的熱絡,但他一看呂虎的神色,就知道二人不熟。
所以看著呂虎給遞了一句話。
呂虎仔細上下打量了一眼這青年,身高一米七五左右,體型修長,,劍眉薄唇,雙眼內含精光,看起來年歲和呂虎相差不多,但身上多了一種青年自有的瀟灑之氣。
呂虎一笑道:“還真是緣分,請坐!”
此人入座的速度還在呂虎的話前麵,話還沒說完,人都已經做定了。
店小二聽到呂虎發話,也笑道:“您二位真是有緣,住的也是斜對門哩!”
“原來是他!”呂虎心中一想。
隨即對麵那人就是一陣爽朗的大笑,“哈哈哈,美哉,美哉,有如此芳鄰為伴,日後喝酒就有伴了!小二還是老樣子,上菜上酒!”
“好的客官,您稍等!”小二下樓。
“在下裴遠,還未請教兄弟是?”
“李山!”
“原來是李兄,觀李兄氣度不凡,相比這酒量也一定不差,今日天寒大雪,正是喝酒的好時候,我等以酒相交,乃是快事,李兄請!”
說著裴遠就想要倒酒,奈何桌上沒有多餘的酒碗,“小二,先給老子拿個碗!”
小二在剛下樓,聽到上麵大喊,趕緊上去,把酒碗擺上來。
酒碗一上來,裴遠就急不可耐的給呂虎滿上,隨即給自己也倒滿。
呂虎看到此人句句不離酒,知道是好酒之人,笑著舉碗道:“裴兄弟,相識就是有緣,請!”
“李兄,請!”
二人舉碗互敬,隨即均是仰脖,一飲而儘。
“痛快!”裴遠用衣袖一擦嘴角,然後又給兩人都滿上。
“兄弟下榻此地,不為彆的,就是因為他家這玉釀燒,李兄怕也是如此,所以說,你我二人能夠再見,和此酒脫不開關係,為了此酒,再飲一碗!”
“請!”
呂虎不做推辭,很是乾脆。
“正所謂人生三苦,好色而無膽,好酒而無量,好賭而無勝。我與李兄好酒有量,這已經少了一苦,單為此事,就足以再飲一碗,李兄再請!”
這裴遠勸酒的話說的有趣,引得呂虎也終於對此人生出了興趣。
“好一個人生三苦,既然是三苦,一碗怎夠,連飲三碗,把其他二苦也一並喝了才是!”
“李兄果然豪壯,好色有膽,好賭常勝,快哉,快哉!請!”
三碗飲完,這裴遠好像這才把肚中的酒蟲給安頓下來。
“李兄這是今日第一次來定北城嗎?”
“不錯,沒想到今日剛到,就遇到了裴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