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還看到這斷茬上還隱隱泛著淡淡的綠色,是淬過毒的!
這長劍斷裂的碎片可不是無序的飛出,而是被裴遠的勁力引導。
此招乃是同歸於儘的招式。
先騙對方兵刃,然後有三個斷茬打向眉心,咽喉,心臟要害。
對方這時候隻有一隻手,最多隻能護住兩處。
堪稱必殺之技。
當然這種技術主要是打一個出其不意,要是有心防備的話,想要破解也不難。
空中的裴遠和那青衣大漢同時砸在地上,倒地之前的裴遠看到自己已經得手,滿是血汙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可惜還是沒能殺了那狗官張顯祖,但臨死之前殺了這人,也算是為後來之人掃清了一個障礙,就是不知道呂兄那邊情況如何?可惜以後不能再和呂兄把酒言歡了!”
倒在雪地之中的裴遠,就看到原本惜命不敢上前的差人,此時都和打了雞血一樣,爭著搶著衝來搶功!
“濟世之路,走到這裡,就到此為止了!”
青衣男人的那一刀,內甲都被斬出一道口子,儘管有了內甲的一層防護,讓刀傷不是很深,但巨力之下,他的內臟被震得出血,體力也都在那全力的一劍之下,被消耗光了。
現在也就是等死而已!
“吼!”
就在這時,不遠之處突然爆發出一聲虎嘯之聲,隨即裴遠就看到衝來的差人,瞬間就被從中間衝散,跑到最前麵的那人,更是直接被撞得血液狂吐,宛如被飛馳的駿馬正麵撞到一般。
而黑發飄揚的呂虎就正從人群之中衝了出來。
“呂兄!”
本來已經等死的裴遠看到呂虎,麵色一變,還不等他要說些什麼,呂虎下一瞬就來到他身邊,一把將其拽起背在身後,狂飆而逃!
而周圍本來壓陣的青衣男人已經被裴遠殺掉,其他差人護衛,就成了一盤散沙,無一人膽敢出現在呂虎的麵前阻攔。
就在呂虎剛衝入一個院落的時候,一個黑影已經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房頂之上。
就看到狂風掀起了那黑影的長袍,其修長勻稱的身體,在這一刻,居然充氣也似膨脹了起來。
繼而,傳來在一陣令人牙酸的大筋被拉的緊崩聲。
這人竟然是在搭弓射箭!
隻見弓開滿月,一箭射出!
咻~
那箭矢帶著劇烈爆炸的滾滾氣流,隻一閃,就消失在了半空之中。
而遠處逃竄的呂虎頓時就覺得後腦勺一片冰涼。
不好!!
他和背上的裴遠心中皆是一跳。
呂虎不假思索的就閃入在前麵的一排假山之中。
定北城外。
往生教一眾白衣教眾已經站在距離城牆不遠的位置。
按理來說,城牆上的守衛應該早就已經發現。
但城牆之上的守衛紀律鬆散,再加上這大雪之夜,值守巡邏的隊伍也都偷懶貓在城垛下麵喝酒閒聊,隻要人出了兵房上值,麵子上過得去就行,根本不去巡邏。
躲在距離城門最近的兩個士兵,正你一口我一口喝著酒水驅寒聊天的時候。
突然就隱隱約約的聽到叮叮鐺鐺的鈴鐺的聲音。
“老趙,我他娘的是不是喝多了,怎麼聽到鈴鐺聲?”
“這才哪到哪?這就多了,你這酒量也怎還越來越.”對麵的老趙正要奚落一番,話頭猛的止住。“草,老子也聽到鈴鐺聲了!”
兩人一個對視,就覺得不對勁,這大雪夜的,哪裡來的鈴鐺?
二人順著聲音轉身往城下去看。
看了半天,這才隱隱的看到一個身穿白袍,帶著麵具,手持拐杖的怪異之人,正朝著城門而來。
而那鈴鐺聲,也正是來自於此人的拐杖之上。
這人看起來是在正常的邁步走路,但速度卻是極快,幾個晃身,就來到了城門麵前。
“這這.這人是.”不等這兩個喝的五迷三道的士兵大喊。
那麵具人就將手中的龍頭拐杖插在雪地之中,對著巨大的,帶著鉚釘的城門。
跨步,躬身。
捏合五指,一拳遞出!
身軀猛然膨脹了一圈,狂暴的拳風頓時就把周圍的積雪吹得飛起,狂暴的力量加持之下,這一拳,就好似數百人推動的巨大攻城錘。
重重的砸在了三人多高,鐵包實木鑄就的城門之上。
“進城,居茅房之人者,殺!”
轟!
好似雪夜裡炸了個雷。
巨大的轟鳴之聲一時似傳遍了整個定北城,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睡夢中,從床上驚起。
滿城嘩然!
崩!
一前一後,兩聲巨響在劉府炸開。
前者,是定北城門轟然倒塌,後者,則是弓弦彈抖之音。
一箭穿空,所過之處,牆壁、假山、景觀、樹乾,統統被一箭貫穿。
假山之後,身邊左側爆出一個巨大空洞的呂虎更是透體冰涼,他看著這如同被炮轟出來的空洞,眉頭緊皺,心中若有所思,探身回看。
就看到不遠處的屋頂,有一人持弓而立。
那人身軀並不高大,下頜有須,眉尾下吊,目光陰沉,看起來有三十五歲上下。
可不就是呂虎和裴遠今晚要殺的正主,張顯祖!
張顯祖在自己從安陽府帶來的兩位高手均是戰死,而呂虎帶著重傷的裴遠就要逃出的時候,終於再也坐不住,親自下場了。
而他站在屋頂之上,手上的大弓就和他的身高仿佛,大的誇張。
呂虎和裴遠遠看而去,隻覺得這手持大弓張顯祖猶如鬼神一般,氣勢非凡。
他們二人都沒想到,這怕死惜命的張顯祖,竟然還有這手弓術,能有這樣的大弓!
“哼!”
張顯祖臉色鐵青,掃了一眼煙塵彌漫的內院,又回身望向傳出巨響的城牆那邊。
隻見那裡已經火光衝天,更有猖狂大喝遠遠傳來。
他鐵青的臉色突然露出一絲冷笑。
“往生教,終於動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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