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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兄!剛才我手下的人,那個人來告訴我,”侯豔年臉如死灰,“說是京師來的消息,說這個老瞎子,竟然得了晉中糧道的差事兒!不過是定興縣的知縣,一下子就簡拔成了道台的官兒!這可是比誰都要當官的更快了!”
&esp;金秀大吃一驚,這個黃縣令,未免升官升的也太快了吧道台這個官兒,雖然沒明確的品級,但是從來都是五品起的,黃縣令從七品一下子跳到了五品,就算是從五品,也是秒殺了整個大玄朝一半的官員,許多官兒熬了一輩子,熬到頭發花白,都不見得能在七品的位置上,朝著上頭再努力上那麼小小的一個位置。
&esp;“晉中糧道”金秀想到了這介休縣,就是處於太原盆地南側,算起來,是正正經經的晉中地帶,於是她問,“這個糧道,是分巡道,還是分守道”
&esp;侯豔年不敢置信的抬起頭來,麵前的這一位,沒想到還真的對這個事兒有研究和了解!尋常人,怎麼會知道這個分守道和分巡道的區彆“秀兄,晉中糧道,是分巡道!你知道這事兒怎麼辦”他的臉上露出了期翼之色,又恨恨說道,“這個老瞎子,每日裡頭和我搶著捧那些角兒,鬨得好不開交,如今若是去了介休當父母官,如何還有我的好處!隻怕是什麼好人,我日後都沾染不到了!”
&esp;侯豔年又想起了什麼,“對了,對了!我說那個老瞎子今個怎麼這樣湊趣顯然也是知道了魏三的名聲,特意來瞧一瞧的,果然說了這些話……哼,我還不知道他的意思就是想讓我今個晚上把魏三給讓出來,那魏三在台下容貌不佳,我原本就沒什麼意思,隻是這若讓給他去,豈不是我就認輸了!真是……可惡!”
&esp;金秀有些無語,他既然和你有仇,怎麼還在說這些個東西呢,真是……自己雖然也挺開明的,但也不是說什麼話兒都願意聽的。
&esp;特彆還是這種不太正經的話兒……她咳嗽一聲,“分巡道,隻怕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佩德兄乃是介休侯家子弟,他若是在晉中為官,仰仗你們侯家的時候更多些吧至於那些小愛好,”
&esp;金秀又接連咳嗽幾聲,稍微掩飾了一番自己的尷尬,“和正經的大事兒,乾係不多,若是黃縣令,黃道台願意捧人,佩德兄,您退避三舍,把魏三讓了出去,又有何妨呢”
&esp;“這不過是意氣之爭,”侯豔年吐了一口氣,“也不怕秀兄笑話,我這個人,素來是喜歡這絕美之物,絕美之人,所以捧這些角兒,也是看中他們的美色罷了,隻是和這黃老瞎子,這些隻是小事,天下這名角兒何其之多我何必和他爭”
&esp;“隻是他和我們侯家的生意,特彆是在定興縣這裡,頗多紛爭,故此我不僅要時常來此地,更還要花大量的時間精力財力來擺平此地,因為這個老瞎子給我帶來的麻煩!”
&esp;“人走茶涼,如此說來,這黃道台高升也是一件好事兒起碼佩德兄家裡頭的生意,在定興縣這裡頭就沒有什麼妨礙了。”金秀說道。
&esp;侯豔年繞夠了房間,這才坐了下來,喘著粗氣,“卻也不是這麼的簡單,他不知道從哪一家我那些山西老表處得了便宜,如此處處針對於我,亦或者是針對侯家,所圖必然甚大,他一旦到了晉中為官,隻要是透露出那麼一點點要和我為難的意思,我家裡頭必然就是會棄卒保車,將我丟了來平息這個老瞎子對著侯家的敵意。”
&esp;“也不瞞著你,”侯豔年倒是難得露出了沮喪之色,“我在家裡頭也算不得什麼要緊的人物,所以才被打發到定興縣這邊處理著一些算不得什麼大的生意,隻要是被家裡頭知道我得罪了日後要當晉中道的這個黃老瞎子,秀兄,你說我還有什麼必要再在侯家出現”
&esp;“這話的意思,”金秀聽到有些奇怪,“難不成,佩德兄還要被開除出侯家嘛”
&esp;“我非嫡係子弟,還是庶出,”侯豔年歎道,神色猶如喪家之犬,沮喪而且絕望,“隻不過是旁支之中,稍微素質尚可之人,博得家主稍微那麼一些些的寵愛,才來定興縣這樣的小地方來當差,我們介休侯家,主要的生意還是要去北邊草原還有俄羅斯,在直隸這邊,不過是順手而為之罷了,秀兄當前,我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esp;侯豔年說了一些掏心窩子的話兒,還是讓金秀心裡頭有些震動的,侯豔年說的輕鬆寫意,但是要從旁係庶出的身份能夠被稱之為侯七爺,這肯定是有其吃了大苦頭的過程的,絕不是他說的這樣的輕鬆。
&esp;好不容易得來的身份和地位,誰都是不願意輕易失去的,特彆是侯豔年這種,一看就是已經習慣於錦衣華服山珍海味的生活,這是侯豔年他辛苦得來的,絕對絕對不會輕易失去。
&esp;魚在上砧板之前還要奮力掙紮一番,以表示自己的不屈之意,何況侯豔年呢“秀兄你是不知,我們這些晉商人家裡頭,我們這些旁支的,都是可以砍除的雜草,隻要是對著家族有利益,絕對是毫不留情的被拋棄,”
&esp;侯豔年許是喝醉了,這會子六神無主,也沒有得體的人來商量什麼,見到金秀今日談吐得當,心中似乎有大溝壑的樣子,於是就好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秀兄,”侯豔年對著金秀低聲喝道,“你有什麼好法子哦,不,不是,”
&esp;“納蘭家可能夠幫我什麼”他突然想起來了眼前這位“納蘭信秀”乃是大玄朝最厲害的八大人家裡頭的嫡係子弟,“納蘭家可是八大姓裡頭第一家!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有些喝醉了,說話也不是那麼的周密嚴謹,“你看看,能不能幫幫愚兄,把這個黃老瞎子給弄了不計較銀錢,愚兄這裡有的是銀子,我就一點:隻怕是他能夠彆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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