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他心上做妖精!
周梁看到他這一副樣子心裡麵緊著疼。
寧夏川也不舒服。
唐肆頭靠著床頭,喉結微微的滑動,此刻語氣平靜的聽不出來他有什麼情緒“跑了是嗎?”
簡單的四個字,都在一條平行線上,卻讓人聽出了一種無力、無奈以及疲倦。
卻又夾帶了幾分沉穩內斂。
好像他有主見,他有一樣,那種安穩感。
可用腦子想想,他要是有辦法,至於賭自己的命去留住那個人?
周梁眼眶瞬間就紅了“老大,對不起……”
“我們不知道那孫子在附近埋了炸彈。”周梁“事發突然,我們兩個人隻能帶著你拚命的往外麵跑。”
“要不然會被炸死。”
唐肆睜開眼睛,避開這個問題,問道“程局來了嗎?”
這劉琳悅是在他手上沒了,他肯定是要給一個交代的。
劉琳悅一開始的問題,她問,如果警察玩忽職守導致出了意外,後果會是怎麼樣?
從這句話開始,他就知道這一定是一個局。
但唐肆至始至終想不明白,為什麼?
這個案件,仿佛就是在往他身上推,然後就有案件,把他推下深淵。
越是這麼想,越是想去想後麵的那個人究竟是誰,心裡麵的石頭就越沉,壓抑的就越喘不過氣,很是沉悶。
“這件事情發生過後,程局去跟領導彙報具體情況,之後肯定會過來的。”
“沒事兒,這件事情不怪你,換做任何一個人,也會答應那個姑娘的要求。”周梁說“外麵的專家也都說了,那個情況必須要答應她的要求才可以,這姑娘是一定要去那地方。”
“現在這個情況而言,擺明了就是要往你身上潑臟水。”
“砰——!”這個時候病房的門,被人一腳給踹開。
“潑臟水?”劉薔一臉憤怒氣勢洶洶的走進來,眼眶都是發紅“他害死了我妹妹,你跟我說是潑臟水?”
“我妹妹年紀還那麼,就死在了他手上。”劉薔說著就要上去討伐唐肆。
被寧夏川拉住“這裡是醫院,你冷靜一點,你不要亂來,事情該是怎麼樣就是怎麼樣,我們最後一定會查清楚。”
劉薔“我爸已經死了,現在因為我爸的事情,我妹也死了。”
“你要我怎麼冷靜?你們先懷疑我殺了我爸,我妹妹耳目濡染被逼瘋的自己去自首。”
劉薔說著眼淚就掉下來,語氣裡麵是冰冷的絕望“現在呢……我本來說想去警察局接她回家,現在卻告訴我這個消息?”
劉薔掙紮著嘶吼“唐肆!這個事情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你這個殺人犯!”
“你沒有弟弟妹妹嗎?沒有親人嗎?你有為彆人考慮過嗎?”
“你身上背了多少條人命?又有多少條無辜的人命?!”
咚咚、咚咚——
唐肆心跳隨著這一句話,猛烈的跳動了兩下。
——“肆哥,我們要上嗎?”
——“嗯,按原計劃行動。”
——“唐肆!這就是你的計劃,都犧牲了!!”
回憶在腦海,話語無限浮動,纏綿勾纏,心臟劇烈跳動,疼痛得快要窒息。
你配活著嗎?
彆人都死了,你配活著嗎?
你憑什麼活在這個世界上?
憑什麼厚著臉皮活在這個世界上?
在很深很深的地方,這些問句,一個一個縈繞著他,每一個字都帶著鋒利的尖,用力的侵襲著他的思維。
紮得渾身刺痛,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寧夏川聽到劉薔說這一句話,立馬捂住了她的嘴“彆他媽胡說八道。”
他立馬看向唐肆。
病床上,男人低著頭,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看不清楚他的眼睛。
但是能夠濃重的感受到他身上那股沉沉的頹氣,這股氣息,在帶著那個表麵恣意瀟灑、殺伐果斷的唐隊長在無限的下墜。
周梁在這個情況也不對,立馬強行的拉著劉薔出了病房。
……
——當所有人都死在你的身旁,不管你對錯與否,你活著就是罪。
……
寧夏川在病房裡,強製性的喂唐肆吃了藥。
還準備給他喂了安眠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