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他心上做妖精!
是男人輕輕的掀開被子,下床的動靜。
雙腳剛剛一落地,一個踉蹌,差點摔了下去。
單膝跪著地板,一隻手緊緊的抓著床單,呼吸有些急促,額頭上,都是細細密密的冷汗。
手上也是青筋暴起,死死的咬著牙在隱忍什麼。
他從地上顫顫的站起來,往外麵走,每一步都走得踉蹌不穩。
卻絲毫沒有吵醒在睡夢中的女人。
……
客廳裡的燈光亮起,男人手裡緊緊的捏著手裡,額頭都是隱忍的青筋暴起。
這個情況,再去開車,肯定不行了。
他是臨時來宋家的,沒有帶藥過來。
他撥通了一個電話。
那邊的人迷迷糊糊,顯然還在睡夢中,但因為是唐肆的電話,還是問“怎麼了?”
“夏川。”他嗓音顫抖,每一個字幾乎都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去我家,給我送藥來,定位發你。”
寧夏川聽著這個顫抖的聲音,就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立馬就從床上起來“我馬上去,你趕緊發給我。”
“門我就給你砸開了?”
畢竟是沒有鑰匙請開鎖師傅,現在這個點,也請不到。
唐肆握緊手機“嗯……”
他沒有問具體發生了什麼樣的情況會變成這個樣子,直接起身開車往他家裡去。
掛完電話。
唐肆實在難受。
體內有什麼東西攪亂神經,暴躁,煩躁,看什麼都煩躁。
有一股勁兒,怎麼都壓不住,想要發泄。
身上的每一根神經,都因為他的壓抑傳來陣陣鑽心刺骨的疼痛。
難捱,冰冷,墜入到無底深淵。
壓抑的呼吸都是困難的。
最終男人起身,往客廳外麵走,走出了大門。
寧夏川來的有一點慢。
車子停下,大燈照射著男人的身影。
他立馬下車,手裡麵拿著藥,還有一瓶礦泉水,急匆匆,扶著唐肆“怎麼樣啊?”
唐肆拿著藥,吞了下去。
好一陣子沒有說話,在原地緩了很久很久。
唐肆低著頭,坐在地麵,雙腿敞開,兩隻手就那麼懶噠噠的搭在膝蓋上。
呼吸還是很急促。
寧夏川就在旁邊看著,沒有說。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好像男人終於緩和過來。
他的頭發都濕了,舔了舔唇,嗓音啞得很“你怎麼不再來慢點兒。”
寧夏川皺眉“你也沒提前跟我說,你家裡有一隻狗啊。”
他伸出手,遞到唐肆的麵前,上麵是被狗咬過的印記“拿錢吧,狂犬疫苗我要去打。”
唐肆看著,低低的笑了起來,笑聲發自胸腔。
“還笑。”寧夏川“真的要不是我身手好,指定被它咬死,為這個還引來了物業。”
“我要不是把警官證揣在身上的,找了個理由,我現在已經被送去拘留所了。”
唐肆“謝了。”
寧夏川“彆謝,狂犬疫苗的錢先給我拿來。”
唐肆拿過礦泉水,仰著頭,路燈下,喉結滾動,下顎線弧度性感,有細細密密的汗水,顯得更加野性有男人味兒。
喝個礦泉水都能喝出美感的男人。
他喝完,手擰著瓶蓋兒“一會兒給你轉。”
“怎麼回事兒?”寧夏川這才切入了正題“怎麼越來越嚴重了?”
唐肆整個人往後微微一仰,望著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