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疼得。
整張臉慘白無血色,汗水似乎都要流到虛脫的地步了。
他真沒把他手指剁下來,隻是狠勁兒的用匕首的刀尖刺了進去。
骨頭哪兒有那麼容易剁下。
唐肆望著他,視線落在他被扣起來的手上,輕聲的說“你這匕首很鈍啊,買也不買把好的。”
“一下都還剁不下。”唐肆語氣譏誚“怪不得要接這種活,是應該多賺點錢買把好的。”
他視線再次落在斯特朗臉上“窮使人不要命,是吧?”
唐肆輕舔唇瓣,整個人似乎在玩遊戲,並沒有自己在剁人手指,這樣的自覺“我可告訴你,我手再動一下,你這根手指頭,可保不住了。”
斯特朗疼得說不出話。
渾身都在抖。
唐肆“三。”
“二。”
“一。”
“啊!!!”斯特朗又一聲慘叫。
唐肆靜靜的看著,玩兒人,還不能把人給玩暈過去。
他給他緩和的時間。
唐肆“你的嘴還挺硬,為了那麼一點錢,這樣都能忍。”
“相信你賺那麼一點錢是為了好好的活下去,給自己更好的生活。”
唐肆嗓音好聽,扔在任何人的耳朵裡麵都是磁性低沉。
淳淳的勾著慵懶氣,從始至終都是波瀾不驚的,沉斂又穩重。
偏偏用這樣的語氣,這樣的聲音,說著最狠的話。
也做著最狠的事兒。
沾滿了血跡的匕首,緩緩地從斯特朗被扣在身後的手繞到了前方。
斯特朗疼得快要昏厥,卻被唐肆在那個臨界點擋住。
他拿捏的這個分寸,特彆的穩。
“男人活著的樂趣之一是什麼?”唐肆望著斯特朗,莞爾一笑,嗓音緩緩“是不是女人?”
匕首來到斯特朗的下盤。
唐肆輕輕的動著匕首拍了兩下,笑得輕緩“你不說,我可要動手了。”
“就算你跑出去了,或者被救出去了,你也不是個男人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斯特朗艱難的,吐出了這麼一句話。
唐肆歪頭,又是一笑“那又怎樣?”
“我也不留對我沒有任何價值的人,你不知道這個你總知道彆的,說點有用的線索,說不準我就放了你。”
但凡斯特朗聰明一些,就該想到這條路,非要廢了一根手指頭後,等唐肆親自來提醒。
“三……”
斯特朗“我知道大概的位置,應該在遊輪的頂上。”
“還有呢?”唐肆漫不經心玩兒著匕首“繼續。”
“買主是誰,來這裡目的是什麼?要做什麼?”
斯特朗緩了好久。
“我不知道買主是誰,是一個匿名的,他隻負責給我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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