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中溫舒修為最高,她畫筆一甩,就在三人周身畫了一個可以防水的透明護罩,連帶著在血鱷章龜的腦袋上也給它套了一個泡泡。
血鱷章龜抖抖腦袋,似乎對這個泡泡頭罩十分滿意,回頭見背上三人已經準備完畢,就八腳並用,“提溜提溜”的滑入海水之中。
海,深不可測。
溫舒的神識從血鱷章龜的龜背上往下探攝,竟然無法透過海水看到底下的樣子。
一直到血鱷章龜“提溜提溜”的遊到被紅寶石開啟的巨大洞口處,她的神識從才收到一縷回應。
隻見海麵之下原本有十數隻奇形怪狀的海獸橫行,但在血鱷章龜潛入海中的一刹那,這些海獸頓時如同驚弓之鳥一陣橫衝直撞之後,便向著四處奔逃潰散。
僅僅過了幾個呼吸的功夫,至少在距離血鱷章龜身軀的一千米範圍內,已經什麼生物也沒有了。
北玄客見此,臉上流露出一絲驚歎之色,暗道血鱷章龜不愧是堪比大乘修士的四級魔獸,僅僅隻是身上無意流露的氣機,就能讓這些海中霸王驚慌失措,鳥獸聚散。
但一想到它這麼厲害,卻是自己的靈獸,北玄客心中的喜悅之意就怎麼也藏不住。
血鱷章龜帶著三人徑直下潛,也不知道打算帶著她們去哪裡。
在溫舒的示意下,柳華在手上點燃一簇明亮的火光,火光照射之下,三人才終於稍微能夠看清四周的景像。
隻見海底幽蘭寂靜,血鱷章龜的周邊,彆說海怪妖魔,就是連一條妖魚都看不到。
血鱷章龜下潛的速度很快,不過一會就帶著三人到達了距離海麵足有兩萬多米的一處礁石平台。
它在一塊礁石頂端停下來,四處看了看,又繞著礁石的石壁轉了一圈。
很快,溫舒三人就發現眼前出現了一處巨大裂縫。
“我記得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有一隻修為堪比你們人族修士合道期巔峰的三級魔獸——象鼻海蜃守護在這裡,見到我竟然也不懼怕,還想吃了我,可惜最後還是填了我的肚皮”
“這裡麵是一座宮殿,藏著一些對我們魔獸來說沒什麼用,卻對你們人修來說有十分珍惜的寶貝,要不我在外麵等你們,你們自己進去看看?”
三人麵麵相覷,具是點頭,從血鱷章龜的龜背上滑下來然後操控溫舒畫在身上的氣泡,緩緩飄入縫隙。
她們沒有看到,在身後,原本一臉憨厚之相的血鱷章龜,眼中冒出一絲紅光,嘴角裂開,露出森白的獠牙。
這一邊,三人漸漸深入縫隙,隱隱約約可以聽到前方冒出一種咕嚕嚕咕嚕嚕的聲音。
柳華和北玄客一同在指尖點燃一簇靈火,就著火光,她們看到縫隙的四壁居然畫著奇形怪狀的圖案。
“這些人似乎是在舉行一種奇怪的儀式。”
溫舒摸摸下巴,掃視了一圈牆上壁畫,突然覺得這些壁畫有些眼熟。
到底是在哪裡見過呢不好!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溫舒雙目大睜,在北玄客和柳華疑惑的眼神中飛快的往來路飛射而去。
然而,她飛了許久,再也有沒有找到來時的那個出口。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柳華和北玄客匆匆追上來,這一路追來,他們也意識到了四周情況不對。
照理來說,他們進入這個縫隙通道不久,應該很快就能出去才是,怎麼可能遊了這麼久,都找不到出口?
卻見溫舒歎息一聲,暗道自己大意了。
也是,血鱷章龜主動認北玄客為主,又主動帶他們下海尋寶,這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呢。
終究還是對自己自信過了頭,從而忽略了事件發生的可信程度。
溫舒始終把這個世界當做一本小說,她有主角光環,所以不管做什麼,想什麼,都是正確的。
但現在,現實世界打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
但其實這也不能全怪溫舒自己大意。
她不是神仙,雖然溫舒的確很聰明,在同齡人裡絕對稱得上是佼佼者,但在軒轅老祖這個活了數萬年,差一點就飛升仙界的老前輩麵前。
終究還是太稚嫩了。
一個曾經的渡劫期大能,除了實力以外,不管是閱曆,還是智慧,都比他們這幾個初出茅廬的小後輩強太多了。
又怎麼可能會這樣輕易,就輸在他們手中呢。
即使中間有天道功德之光插上,是軒轅老祖先前沒有想到的。追喲文學zhuiyo厺厽
但他又怎麼可能傻到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
一個在弱肉強食的世界生存了幾萬年的渡劫期大能,做事決不可能沒有留有後手。
隻見溫舒目光露出頹然之色,緩緩說道
“北玄道友,柳道友,你們有沒有發現從我們進入仙靈島,再到血月山,再到雪靈界,不管是戳穿軒轅老祖分神的陰謀也好,北玄道友獲得血鱷章龜也罷,這一切,都實在太過順遂了嗎?”
聽到溫舒這樣說,雖然北玄客心中已經隱隱約約感到大事不妙,卻還是抱著一絲僥幸心理,用頗為不確定的語氣說:
“這難道不是因為我們運氣好嗎?”
溫舒卻抬頭看向四壁,指著它說“你們看看上麵畫的是什麼。”
北玄客和柳華便順勢抬頭看了過去。
這條縫隙長的出奇,四周壁畫連綿不絕,看似的同一幅畫循環環複刻,仔細看卻能夠發現,其實每一幅壁畫,都在細微處和其他的壁畫有所不同。
比如現在眼前這一幅畫,畫中女子被綁在木樁上,底下木柴燃燒著火焰,四周有一群男男女女在憤怒的擺動著手臂,手裡握住鋤頭,劍,還有鞭子。
而在它旁邊那一幅看起來是它的複刻的那壁畫中,女子仍舊綁在在木樁上,但腳下的木材卻沒有生火,而木樁四周的那些男女,這一次更是匍匐在地,雙手搭在地麵上,做出虔誠參拜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