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聞瀾聽後,麵不改色的點了點頭,朝著許一道“讓他盯緊點,彆讓人出事了。他不常出門,那賊人看著他穿得如此好,又是個臉生的,怕是要朝著他下手。”
“是!”許一抱拳離開後,許聞瀾朝著一旁的大理寺少卿淩木道“派人把屍體搬回去。”
“是。”淩木朝著許聞瀾道,隨後他朝著正圍在屍體旁的衙役道“將人抬回去,存放義莊。”
“是。”衙役們聽後,開始處理屍體。
“死者身份查清楚了嗎?”許聞瀾朝著淩木道。
“看她的衣著,像是上京花兒樓裡的人。這塊手絹,是花兒樓裡女子專用。”淩木把從死者身上找到的手絹,遞給了許聞瀾。
“那便走一趟吧。”許聞瀾看了眼手絹,朝著淩木淡定道。
孟非夜不識路,走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找了幾個人問路,自己支支吾吾的又說不清楚自己要上哪去,鬨了半天彆人隻把他當傻子看待。
孟非夜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有點莽撞了!這激情出逃,果然還是不好。可現在他就算想回去,也找不到路了。一時之間,他竟有些進退兩難。
就在這時,他突然看到許聞瀾跟一個年輕男子從馬車上下來,他正想上前叫他,卻看到他和那年輕人以及幾個衙役,進了一棟樓裡。
他定睛一看,發現門前站著幾個衣著香豔的女子,正不斷朝著各路男人招呼,拋媚眼,一下他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好你個許聞瀾,新婚第二日就逛花樓,男人不自愛,就是爛白菜!怪不得我迷迷糊糊中聽到女主說你不是個好人!”孟非夜憤怒道,怒上心頭,他直接朝著花兒樓走去。一副來勢洶洶,抓奸的模樣。
許聞瀾進了花兒樓大廳,老鴇立即迎接了上來,朝著他道“喲,這不是許大人嗎?稀客啊,今兒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許聞瀾看著老鴇貼著自己,朝自己諂媚,她身上傳來的濃鬱脂粉氣,十分刺鼻。他皺了皺眉,不動聲色的朝後退了兩步,冷聲道“淩木,把東西給她。”
一旁的淩木見狀,立刻擋在他身前,掏出了手帕,遞給那老鴇“這東西,你可眼熟?”
他知道許聞瀾不喜煙花地,她們身上的脂粉,也是他極為不喜的。再加上他昨日才大婚,要是沾染上了氣息,回去怕是不好交代。
“喲,這不是我們花兒樓女子專用的手帕嗎?大人手上怎麼會有?莫非爺跟咱們樓裡的哪個小蹄子好上了?瞞得夠緊的啊。”老鴇接過手帕,故作一副吃驚的模樣,朝著許聞瀾和淩木眨眨眼,打趣道。
許聞瀾是上京城出了名的高嶺之花,從未踏足過這花兒樓。昨日他大婚,彆說是上京城裡那些子大家閨秀,連她們樓裡的姑娘們,也跟著傷心惋惜呢。
大婚第二日造訪她們花兒樓,怕不是他那新婚妻子無趣,沒有伺候好他,他才上這樓裡尋歡作樂來了?
於是她看向一旁有些癡迷看著許聞瀾的姑娘,一臉媚態的朝著許聞瀾道“咱樓裡的姑娘沒有五十也有上百,她們的手帕都是統一製作的,都一樣,我哪裡分辨得清楚?不如爺把咱們姑娘一個一個叫進房裡,親自審問。”
“人現在在義莊躺著,不如我讓她親自過來和你說?”許聞瀾冷著一張臉,朝著老鴇厲聲道。
“什麼?”老鴇瞬間嚇得臉色蒼白,花容失色。過了片刻,她才顫抖著朝著許聞瀾不可置信的問道“死了?”
“不然你親自去問問,她是死是活。”許聞瀾眼神閃過一絲淩厲,冷若冰霜道。
老鴇聽後,便明白了許聞瀾此次來的目的,於是她緊緊抓著手帕,仔細翻看起來。
“現在知道是誰的了嗎?”許聞瀾道。
“大人你看,這右下角繡了紫,是咱們樓裡紫芳的手帕。”老鴇翻出了手帕上繡著的字,朝著許聞瀾顫抖著道。
花兒樓裡姑娘的手帕雖然是統一樣式的,但為了區分,姑娘們都會在手帕上繡上自己的名字。所以看字,還是能分得清楚的。
“紫芳死了?她昨夜還好好的,怎麼會死呢?”老鴇捂著嘴,臉上毫無血色,滿臉驚恐的道。
“媽媽,昨夜紫芳說自己心情不好,要出去走走。這一走,就一夜沒回來。”旁邊的姑娘走過來,朝著老鴇滿臉膽怯地道。
“那你為何不早說?”老鴇朝著她怒吼道。
“我我我以為她回家了,沒多想哪知道哪知道她死了”那姑娘被老鴇那麼一吼,滿臉恐懼和委屈的支支吾吾哽咽著道。
“大人,紫芳是在哪裡被發現的?”老鴇朝著許聞瀾問道
“京郊的河裡,被清晨垂釣的人,釣上來的。”許聞瀾朝著淩木使了個眼色,淩木朝著老鴇道。
“這紫芳素來與人和善,這段時間也沒看到她和誰有過爭吵,怎麼就會死了呢?莫不是她想不開,自己去投河了?”老鴇瞪著一雙眼,喃喃道。
“這正是我們此行的目的,想要徹查此案,還麻煩您和我們細細說一下,紫芳姑娘近來和誰打了交道,發生了什麼事,以協助我們官府辦案。”淩木朝著老鴇一本正經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