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大命!大理寺卿夫人竟是男兒身!
孟非夜跟著許文瀾出去後,淩木恰好問完了老鴇。淩木看到孟非夜的時候,湊到他耳旁小聲道“嫂子好,嫂子還真是與眾不同啊。”
孟非夜朝著他笑笑,心裡卻罵得很臟。這小子在這陰陽誰呢?當哥我聽不出來?等著吧,等哥哪天站起來了,沒你好果子吃。
“都說清楚了?”許文瀾淡定的問道。
“說了。”淩木點點頭,道。
“帶人去認屍吧。”許文瀾麵不改色的替孟非夜理了理有些淩亂的衣衫,朝著淩木淡定道。
許文瀾和淩木將人帶到義莊,那老鴇看著躺在停屍板上的紫芳,瞬間嚎啕大哭道“誒喲紫芳啊,你怎麼……怎麼就沒了呢?”
“她可有家人?”許文瀾在一旁問道。
“有不過她那家人不提也罷。”老鴇抹著眼淚,眼裡閃過一絲憤憤不平,哽咽著說道。
“她家人在哪?至少得通知一聲,等我們徹查清楚後,這後事還是得辦一下。至少讓她,體麵的走吧。”淩木看著屍體,有些不忍道。
“大人你放心,查清楚後我和樓裡的姐妹,會給她辦個體體麵麵的後事!她那家人,怕是恨不得把她身上這些首飾都要扒下來!生前就吸她血,要是知道紫芳再也不能給他們帶來好處,怕是破席子一卷,直接扔亂葬崗了。”老鴇朝著淩木道,看樣子,她對紫芳的家人,是極為不滿的。
“你們最好還是通知,不然他們知道了,跑去你們樓裡鬨,你們這生意也不好做啊!既然他們愛吸血,這人死了落不著好了,那不得像個狗皮膏藥似的訛上你們,討些好處嗎?”孟非夜朝著老鴇道。這種人,就算人死了,也要利用一把的。
聽孟非夜這麼一說,老鴇立刻一臉後怕,隨後他朝著淩木道“大人,紫芳家裡在京郊的村子裡,離她溺死的那條河不遠,他們家姓張,在京郊張家村,你們一進村,看到的最好的房子就是她家的。”
“她要是還留有什麼首飾銀錢的,通通收拾好給他們家送過去,彆讓他們以此做文章,說你們害死了她,昧了她的錢財!”孟非夜繼續冷靜的補充道。
“紫芳有一文都要被他們扒去,現在樓裡就剩些撐門麵的假首飾,待會兒我一起收拾出來,給你們的人送過去!”老鴇道。
流程走完了,淩木就派人將老鴇送回去。老鴇離去前,還朝著淩木和許文瀾滿臉堅定的道“若是紫芳是遭賊人所害,還麻煩大人徹查清楚,還紫芳一個公道。事情徹查清楚後,我會和樓裡的姐妹們,把她體體麵麵的送走的。”
“這人怎麼死的?”老鴇走後,孟非夜開始打量著死者,朝著許文瀾滿臉嚴肅的問道。
“她是在河中被人撈上來的,應該是溺亡的。”淩木在一旁補充道。
孟非夜聽後,把身上的包裹遞給許文瀾,掀開白布,仔細檢查起屍體。
淩木在一旁,看呆了,他剛想開口上前阻止,許文瀾攔住了他,淩木才停了下來。但是看向孟非夜的眼神,是充滿了疑惑不解的。
“不是溺亡!”一刻鐘後,孟非夜將白布蓋上,朝著許文瀾以及淩木道。
“何以見得?”淩木不解。
“她若是死於溺水,掙紮中手中多少會帶著河裡的泥沙和水草。剛剛我檢查她的屍體時,並沒有發現這些東西。
其次,她若是溺水身亡,口鼻中會灌入不少河中的泥沙或水草。可我剛剛檢查時,她的口鼻並沒有這些東西。可以見得,她在入水前,已經停止了呼吸。”
孟非夜神情嚴肅,朝著許文瀾和淩木認真分析道。許文瀾看向孟非夜的眼神,閃過一絲驚豔,就連淩木,眼神也逐漸變得佩服起來。
見兩人看著自己,孟非夜繼續道“她的臉上有一些淤血,口鼻周圍有一些輕微的脫皮和壓痕,人是被捂死的,隨後拋屍水中,做出溺亡的假象。基本上可以判斷此人並非自殺,而是他殺。”
孟非夜話音剛落,見兩人還是直勾勾地望著自己,孟非夜道“不信?不信你們自己檢查!”
他話音剛落,淩木立即沉不住氣,上前仔細把孟非夜剛剛說的點,都檢查了一遍。隨後他走到許文瀾的身旁道“還真跟嫂子說的一模一樣。”
於是他看向孟非夜的眼神,充滿了敬佩,對他的印象,也有了極大的轉變。
“哦對了,她的手指甲縫裡殘留著一些皮屑,估摸著是她掙紮時,將凶手抓傷了。你們追查這幾日和她接觸過的人時,重點尋找手上有抓傷的人。接下來就是你們的事兒了,能不能找到凶手還死者一個公道,就看你們了!”
孟非夜默默擺了個造型,做出一副深沉的模樣,看向兩人。在心裡暗暗想到看哥不把你倆迷死。
孟非夜的分析,給許文瀾了新的思路。於是他朝著淩木道“按照這個思路,派人下去查。”
“是!”淩木點頭,抱拳離開了。
許文瀾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走到孟非夜身旁,拉起他的手,拍了拍道“娘子今日倒是讓為夫刮目相看。我倒不知道,原來你竟有這驗屍的能力!”
“說話就說話,彆動手動腳的,我身上的厲害勁兒,多著是呢!”孟非夜甩開他的手,朝著他道。小樣,現在知道哥的厲害了吧。
“是嗎?為夫願洗耳恭聽?”許文瀾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你願意聽,我還不願意講呢!你若是真想知道,自己發現。”孟非夜轉過身,抖著腿,十分傲嬌的道。
“好,為夫定當用心發現。”許文瀾湊到孟非夜耳旁,輕聲道。
許文瀾呼出的氣息,打在孟非夜耳朵和脖子上,一陣癢意襲來,他感覺渾身都要起雞皮疙瘩了。他朝外退了幾步,朝著他警惕道“你說話就說話,離我這麼近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