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神女帝!
一霎時,在場的幾位朝中大臣麵麵相覷,均是麵露驚奇之色,對魏忠源所說的話感到不可思議。
一位胡子花白的老臣從列隊中站了出來,臉上雖已爬滿了皺紋,兩隻眼睛卻炯炯有神。
那位老臣慢騰騰地走至前方,眼中盈滿了憤怒,看著魏忠源,痛心疾首地道“魏相國,你就算是再如何想在陛下的麵前為三皇子殿下美言,也應當注意言辭!老夫雖是位文臣,卻也知道明勳將軍的威名,你方才說三皇子殿下不但接下了明勳將軍的數十招,還一點事兒都沒有。這怎麼可能?魏相國,你是瘋了嗎?”
天陽飛也是不敢置信,再三向魏忠源求證“愛卿,此話當真?”
見天陽飛也與眾人一樣質疑自己,魏忠源無奈地搖了搖頭,彆說天陽飛不信,就連他自己在聽到消息的時候也是不敢相信的。
明勳將軍曾是寒朝的武狀元,本來踏上的應該是一條光明大道,隻是可惜的就是明勳將軍在朝廷中並無人可依傍,所幸寒朝國主好戰重武,武將可通過在戰場上建立功勳來獲得提拔資格。
經過了四年多的磨練,明勳將軍僅憑一己之力在戰場上立下了卓卓功勳,更是以一身血性在武林風雲榜上留名,深受寒斐武賞識,加官進爵不在話下,自此在朝廷中,明勳將軍便是一方不小的背景。
可以說,明勳將軍是當今年輕一輩中的第一人。
魏忠源低頭從袖中取出一物,向前遞了出去“陛下,請看這個。”
天陽飛揮了揮手,一旁的黃袍宦官急忙將魏忠源手上的物件接過,上前呈給了天陽飛。
看清手中的物件,天陽飛目光一滯,這下是真的信服了。
隻見手中的羊脂玉佩在光暈中映射出一道柔和的光輝,玉佩細膩的質感以及清靜溫和的色澤令天陽飛心下一陣舒坦,眼前的這枚玉佩絕非凡品。
光暈中玉佩的邊緣處繁雜的紋樣緊密鑲嵌,而在玉佩的背麵雕刻著一隻飛鷹,雄鷹矯健強勁的雙翼伸展著,仿若下一刻便要振翅飛出。天陽飛手一翻,在玉佩的正麵赫然刻著“季長空”三個字!
見天陽飛看著手中的玉佩一直發愣,魏忠源上前一步道“陛下手中的這枚玉佩正是殿下與明勳將軍打賭所得。”
天陽飛將手中的玉佩看了又看,嘴角不禁高高揚起,大笑道“賞,待華兒回來,朕定要好好賞賜。”
眼見天陽飛興致正高,魏忠源張了張嘴,正要開口,殿外忽然走進來一位手托拂塵的宦官。
那位宦官快步走了進來,報道“陛下,不……不好了,京城……京城失火了!”
天陽飛握著玉佩的手一抖,險些讓玉佩掉下來。
“什麼!”
一手用力攥緊了手中的玉佩,天陽飛的目光緊緊盯著那位宦官。
京城失火,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報道的宦官被天陽飛看得手腳禁不住哆嗦了起來,連帶著回話的腔調中都帶上些許的顫抖了“回……回陛下,瑞王殿下在留香閣遇了刺,刺客在逃跑的時候把留香閣的聚香台給推……推倒了……陛下,現在京城各處的花燈都燒著了。”
留香閣每年的花燈會都是經過了朝廷的許可才可以舉行的,曆經數代主君,還從來沒有發生過像今天這樣的事情。
這次留香閣混進了刺客,並且刺客不但將留香閣的聚香台推翻,使得上萬盞花燈一瞬間被全部點燃,讓好好的一場花燈會最終反倒成了一個笑話,其間最無可饒恕的是,刺客還妄想將匕首直指向皇親國戚,竟險些讓天辰燁喪命!
想到這裡,天陽飛的火氣當即從心頭一股腦地躥了出來。
“嘭!”
桌麵猛地一震,擺放在案上的茶杯杯身止不住地顫抖,墨綠的水麵劇烈搖晃著,飛濺出了一大片茶水。
見到天陽飛的衣袍也被染上了成片的水漬,福德海急忙從胸口掏出方帕,上前一步為天陽飛擦拭衣袍上的水漬。
“陛下,當心龍體啊。”
天陽飛捶在桌案上的手緊緊收攏,微抿的薄唇緩緩張了開來,看著台下的宦官,艱難地道“朕問你,瑞王……如何了?”
宦官不敢耽擱,趕忙回話道“回陛下,王爺因著身邊有高手保護,並無大礙。”
聞言,天陽飛麵色稍稍緩和了一些,緊握成拳的手的手徐徐打開,掌心赫然被掐出了一道深陷的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