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兩人齊齊點頭。
見此,格雷勒斯也隻能輕歎一口氣“你們還是太年輕了,明明察覺到了不對勁,還是選擇與他合作。”
“這不也沒辦法了嘛。”琳娜說道,“還以為我們能控製風險。”
“拿結果呢?抓到了沒?”格雷勒斯問道。
“沒有,讓他跑了……”琳娜再次回答道,“不過我還是阻止了他吸收那些深淵之氣。”
“呃……”格雷勒斯不禁扶額“行了,我知道了。”
看來隻能回去找人通緝了,這個人就是個定時炸彈。
不過,其實他內心也沒指望琳娜他們能抓住卡拉比,畢竟是個預言家,那強大的預知能力實在太過bug,這泥鰍能力可是連神聖軍裡的偵察團都感到棘手。
想到這裡,格雷勒斯便擺了擺手,說道“既然如此,你們就先跟著隊伍回去吧。”
這時,琳娜突然開口問道“對了,大叔,我還沒問呢,你怎麼出現在了這裡?”
“嗯?”格雷勒斯內心下意識地一慌,隨即就想到自己口袋裡的那本特殊證件,就輕咳了一聲,拿出了自己口袋裡的那本證件,在琳娜和納提拉兩人眼前一晃而過,說道“特殊任務。”
“哦。”琳娜兩人了然地點了點頭。
想到在考核時發生的這一切,也就都理解了。
見兩人被自己忽悠到了,格雷勒斯就再次說道“行了,你們快走吧,我還有公事要辦。”
“好的。”
於是,兩人就跟上了大部隊,開始往格拉尼亞號的方向走去了。
見到兩人離開,格雷勒斯也不停留,因為他手上是真的有公事。尤其是陳墨還跑路了,那他的事也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格雷勒斯身上。
其中就包括一些善後事宜。
“真是麻煩啊。”格雷勒斯輕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一副傷神的模樣。
同時,在內心也給陳墨記上一筆。
這次回去,一定要好好地白嫖他幾瓶酒!
要貴的!!
……
而就在比爾森山脈地深處,克拉比正虛弱地躺在一棵樹上。
事實正如琳娜和納提拉說的,在當時,他們成功地阻止了克拉比吸收那些深淵之氣。
但是,誰也沒想到,卡拉比竟然留有後備的計劃。
那就是黑玉。
克拉比直接吞下了一顆黑玉,雖然是破損的,但是在他的秘法煉製下,還是能夠更改他的體質,令他獲得能夠自主吸收那些飄散在空氣中的深淵之氣。
但這個方法的風險實在是太大了。
因為他根本無法控製自主吸收的量,在這過程,他隻能通過自己的毅力抵禦深淵之氣對他的侵蝕。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確實是個瘋子,但卻不是個傻子。
因為他已經算到了暗影教會的失敗,而深淵之氣也在暗影教會失敗後消失。
所以,隻要把握好時間,這個辦法還是有一定成功性的。
於是,他就賭了一把,賭自己能不能用自己的毅力撐到暗影教會的最終失敗。
而事實證明,他成功了。
就在他的意識即將消失的那一刻,深淵之氣突然就被控製住了,而他也暫時性的脫離了危險。
但,也隻是“暫時”。
此時在他的腹部,一塊足有巴掌大的黑斑正依附在他的皮膚上,冒著黑氣,並隱隱有擴散的趨勢。
“呼。”看著這塊黑斑,克拉比輕吐了一口濁氣。
他知道,當這塊黑斑擴散至他的全身時,他就會徹底墮化為深淵生物,最後在主物質位麵的壓製和冒險者協會的清剿下死去。
所以,他現在必須找到能解決這一切的方法。
而手段自然是占卜。
隻是這難度似乎有些大,畢竟,選擇卡拉比的行為就相當於在逆天而行。
作為預言師,他明白,要想逆天而行,就將會付出極大的代價。
而這也是為什麼預言師的能力如此bug,也隻能被“傳說”化,記載極少。因為有的時候,他們即便是知道了未來會發生什麼,也無力阻止。
“噗——”
一口鮮血吐出,心臟處也不斷傳來一陣絞痛感,疼得克拉比幾乎就要背過氣去。
但他還是忍住了,透過那無儘的迷霧,尋到了那個答案。
“星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