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女尊文裡當鹹魚!
裴冬藏拿起一張乾淨的帕子,蘸了水,又擰乾,然後疊成小方塊。
他攥著帕子輕輕為她擦拭白皙嬌嫩的臉頰“不妨事,彆多心,有三哥在呢,讓他處理。”
背對兩人這邊,拎著一把斧頭殺氣騰騰的裴三哥“………”
感覺自己像個工具人?
四冬可真會巧使喚人!
“走,音音,我熬了一鍋菜粥,你幫四哥嘗嘗味道,如果不好我再改進。”
裴冬藏神色極自然地牽起裴韶音的手。
韶音也沒多想,懶洋洋地收回看向院外的視線,她被四哥領著,走進了位於裴家大院正中間的堂屋。
等四哥把早膳擺整齊,她安然落座。
因著門戶大敞,她正好可以看見院外發生的情景,也能聽得見聲音。
她一邊吃著四哥為她準備的愛心早餐,一邊好整以暇,像看戲似的望著三哥那邊。
“滾!”
裴秋豐出言嗬斥,同時手腕一翻,手裡的斧頭掄了起來,咣地一聲劈在不遠處的木頭墩子上。
吳家男人臉上一僵,臉色也在此時白了幾度,似乎在因裴秋豐的暴躁脾氣心驚肉跳。
但他攥了攥拳,強忍著逃跑的衝動說
“秋哥兒,我求求你了,你我同為男子,你讓你家音姐兒幫一幫我。”
“我妻主阿蘭已在祠堂那邊罰站了一整夜,天色不好,我看今日沒準得下雨,若她淋了雨生病……”
“秋哥兒,你與我們同在吳山村,大家平日低頭不見抬頭見,為何不能留一絲餘裕?”
裴秋豐豪爽又霸氣,但此刻他黑眸似隼,像是能釘穿了吳家男人。
“你助紂為虐,幫著她迫害我家四冬時,你怎就沒想起,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裴秋豐又怒哼一聲。
“你在這裡哀求,卻又可知?一旦她得逞,我四弟被她汙了身子,輕則名聲儘毀,重則浸豬籠,而就算僥幸逃過一死,卻也結了契。等待我家四冬的,又會是一個怎樣的下場?”
“道理全是你在說!對你不利,你就立即跑來我家門口哭夭求情,可吳洪蘭欺辱我家四冬時,怎不見你為四冬求過情!”
裴秋豐鏗鏘有力,擲地有聲,責問的吳家男人喉嚨發堵,啞口無言。
吳家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一副愁情萬種的模樣。
他看向堂屋裡的裴韶音,見韶音坐在一張老舊的八仙桌前,正抓著一支木湯匙舀起一勺菜粥,小嘴呼了呼,吹散上麵的熱氣。
“音姐兒,我給您磕頭了!您看可行?”
吳家男人做出一副淒楚模樣,他說“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也沒什麼化解不開的恩怨,您就放過我家妻主吧,為她在宗族那邊美言幾句,行嗎?”
一個家庭以女人為單位,女人是家中的主事者,無論男人是否能乾,但在家裡必須聽女人的。
所以隻要裴韶音肯鬆口,裴秋豐他們意願如何並不重要,就算不滿也得忍著,隻能聽從裴韶音的意思。
韶音喝了一口香香的菜粥,心道四哥廚藝進步如神。
她瞟了一眼院子外,雲淡風輕,很是鎮定。
她問“求我作甚?你們男人間的事兒,與我何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