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女尊文裡當鹹魚!
這人世陽間,人總得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這無關情理,因為做出這種事人,本就是錯的,本身,便是惡的。”
所以今日被捕,他既有些意外,但,也好似情理之中。
好似早在他決心報複吳洪蘭的那一刻,就已有過這方麵的預感。
因而他此刻還算鎮定。
韶音蹙了下眉,又倏地展顏一笑。
“你有成算便好。”
她人是整個兒冷靜下來了。
她凝視著四哥,看見四哥眼底的真誠。
突然想起,以前麵對四哥時,總覺得這人看著溫柔,但那份溫柔太過廉價。
更像是一張麵具,不肯讓人走進他心裡,他自己也不願進入任何人的心。
但今日四哥的麵貌在她眼中清晰了不少。
他對待人生的態度,不再像以前那樣棱模兩可,他變了,變得有追求,這是件好事。
心中有了欲,有了妄想,才能更有動力過好這一生。
而這樣認真生活的四哥,在她看來,有些可愛。
於是她安心了。
因為她看出來了。
今日這事兒,不足以動四哥的根本,最多是磨礪一番,無傷大雅。
因此她不必太過擔心,更何況她還從四哥口中得到了保證,那番‘光與向往論’,便是四哥對她的暗示。
他心中有數。
這時。
“狗男女!!”
吳洪蘭心中妒火狂燒。
她眼睜睜看著裴家兄妹在她麵前‘眉來眼去’,她氣得不行,一臉猙獰地咬住了後牙槽。
韶音在四哥麵前和風細雨,但轉而看向吳洪蘭,眼底的溫柔和善倏然消散。
她反手又是一巴掌,之後‘嗬’了一聲。
那態度,簡直就是明擺著,就差沒寫在臉上,老子就是看你不爽!
韶音長袖一甩,她施施然地轉身,步伐清淺地回到自己的位置,她安坐椅中。
決定看四哥是想如何應對今日這樁官司。
堂上的周大人清了清嗓子,心想可算吵完了,輪到本官了。
“裴氏四子,你可認罪?”
裴冬藏正要開口,這時突然聽見一聲異動,他側首一看。
就見本是和宴二爺站在一起的裴大哥,此刻一步踏出,卻又被宴二爺緊急地扯了回去。
宴二爺死死地拽著裴春耕的臂彎,無聲地衝著裴春耕搖了搖頭。
裴春耕臉色冷的驚人。
他怕四弟認罪!
這罪一旦認了,生死難料。
“春耕!!”
黑衣墨發的宴二爺低聲警告“小不忍則亂大謀。”
宴二爺再次拉了裴春耕一把,將人拽到自己這邊來,製止了裴春耕心頭的暴念。
這裴春耕人在外麵運籌帷幄,但有道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事若關己,關心必亂。
假若沒人約束裴春耕,他沒準喊上一聲讓人過來劫公堂,可真若那般,絕對會壞大事。
裴春耕勉強摁住心頭膽大包天的念頭,他屏息凝神,卻目如冰刃,狠狠地刮了四弟一下子。
一直以為四冬這孩子心眼頗多,可……做事太不利索!
四冬不該留下把柄,更不該挖個坑反而坑了他自己,把他自己坑進了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