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女尊文裡當鹹魚!
韶音‘啊’了一聲。
原來四哥在打這個主意?
她總算是徹底安下心。
她不禁一笑,錘了四哥肩膀一拳,真是白為他擔心了,果然她之前沒想錯,四哥是有成算的。
裴冬藏安撫好韶音,轉而看向二哥裴夏耘“二哥。”
他又不放心地叮嚀“幫我照顧好音音。”
感性的裴夏耘心裡一酸,抿著唇輕輕頷首,他眼梢好似染上一抹殘紅,人看著淒楚緋麗……
裴冬藏曬然。
“彆這樣,天沒塌,最多也就幾個月而已,我定能從采石場出來。更何況……二哥你們也可以去看我,衙門對這方麵並無約束管製。”
裴夏耘重重地點了一下頭,“明日二哥去送你。”
“好。”
當裴冬藏被收押帶走,韶音原地審視了一圈。
就看見另一頭,大哥裴春耕臉色煞白,英俊的臉上滲出一層薄汗。
他大半個身子倚在宴二爺身上。
宴二爺蹙了蹙眉,“嘖。”
宴二爺衝著這邊招呼一聲“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家冬哥兒心眼蔫壞。”
既幫他自己報了仇,還保住了他自己,這二十年苦役刑期,擱在旁人身上沒準得一蹶不振,整個人生都得黯淡無光。
可擱裴冬藏身上,人家有醫術傍身,那壓根兒就不算一個事兒!
宴二爺一句‘心眼蔫壞’,被護短的裴大哥瞪了一眼。
見裴春耕不悅,這黑衣墨發紅腰帶的宴二爺不禁失笑。
“我也不過說他兩句,就連這,你也忍不住?算了,我大人大量,懶得同你計較。”
宴二爺衝著裴夏耘招呼一聲“快過來,你家四冬沒事,倒是你大哥……來幫忙搭把手。”
韶音和二哥迎了過來。
韶音問“他怎麼了?”
宴二爺正要開口,就見裴春耕側首,目中有嚴厲警告。
分明臉色已泛烏青,就連唇色也變烏紫,可那冷峻的神色氣質,依然驚人得很。
宴二爺咂摸一下嘴“老毛病了,沒事,帶他回去,讓他躺躺就好了。”
裴夏耘和宴二爺一左一右地攙著裴春耕往外走。
韶音定睛凝視裴春耕一眼,忽地蹙了蹙眉。
“麻煩啊。”
她輕輕捏了捏自己的耳垂。
“要是我當做沒看見,估計最多也就一年半載,家裡就得辦喪葬白事了啊。”
想起一旦人死魂幡飛,滿院子淒淒慘慘戚戚的悲情模樣,她發自內心地討厭。
於是她臉色一苦。
“哎,看來這回是真藏不住了。”
“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
……
鄴城,朱翠閣。
管事急的團團轉,就見宴二爺和裴夏耘把裴春耕攙扶回來。
一看見裴春耕那樣兒,管事心驚肉跳,忍不住就想衝上去慰問。
但忽地被主子警告了一眼。
管事心裡一澀,連忙說道“宴二爺,您來了?快請快請。”
借著招待宴二爺,管事擺出大陣仗,一驚一乍的演戲道“呀,春哥兒這是怎麼了?老毛病犯了?害,小榮啊,快把咱們朱翠閣的郎中請過來。”
“咱這朱翠閣可是個仁義的地方,在咱這做工的都得照顧好,可不能墮了咱們仁義商家的名頭……”
韶音噗地一聲,險些被這戲精管事給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