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女尊文裡當鹹魚!
吵不是錯,錯的是音音還沒睡醒,可二哥那個大嗓門吵醒了音音,這就不對了。
韶音歪了歪頭,盯著他看了好半晌。
是錯覺嗎?
大概不是。
總覺得這次四哥從外麵回來,人似乎有點變得,大概是……變得有些冷硬了。
哪怕,四哥在她麵前依然一副溫柔清潤的模樣,但人變得更冷銳了一些。
他在外麵到底經曆了什麼?
“對了,我昨天還沒來得及問,四哥你現在可以自由出入采石場?”
裴冬藏的心情好了點,音音關心他的事情,注意他的行蹤,這證明音音是在意他的,是有為他思考過的,四舍五入就是他在她心裡。
於是他笑得更溫柔了。
“嗯,最近梧州各地疫情頻生,很多地方都在鬨文藝,這種時候正好缺大夫,我就寫了申請,戴罪立功。”
韶音眼神一亮“我可以一起嗎?”
救死扶傷這種事,她還是挺有興趣的。
而且疫情這個東西,要從根源上解決。
裴冬藏凝視她一瞬,才淺淺笑道“音音,彆讓四哥為你擔心,行嗎?”
這話簡直是直白的拒絕,有點小強勢。
韶音想了半天,心道他大概是怕自己在疫區被傳染瘟疫。看來,她四哥這個人,就算是寵的,是縱容的,但也不是無腦的寵溺和縱容,不可能什麼事都由著自己的心情喜好。
他把自己的安危看得很重要。
韶音從床上跳下來“我可沒你想象中的那麼弱。”
裴冬藏好脾氣地笑著,“是,四哥知道音音很厲害。”
但哪怕隻有一絲一毫的風險,他也想,他來,而不是讓音音去麵臨那些個危險。”
韶音抿了抿唇,忽地笑了聲。
“那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否則,你明白的,不是嗎?”
這威脅不言而喻。
裴冬藏笑彎一雙清冷的眼眸,神色裡添上些溫度。
“彆擔心,為了你,我會珍重我自己。”
裴韶音“???”
很莫名其妙的,耳根子忽地熱了起來。
她怎麼覺得,她四哥像是在和她調情一樣呢?
她搓了搓自己的耳朵,忽然有點不自然了。
但這一抹不自然,她轉頭就忘了。
畢竟她自己這邊事情也挺多的,就比如少年‘司季’這個身份,已經開始經營起來了。
鄴城。
清晨,窗外是天青色的,能看見炊煙渺渺。
屋子裡有一座屏風,屏風後麵傳來水聲。
須臾,一名俊美邪肆的年輕男子跨出浴桶,他隨手撈起搭在屏風上的黑衣。
身體還是濕的,他披上之後,抬起胳膊聞了聞,又回頭看了一眼浴桶中的紅色花瓣。
他薄唇一挑,眸中滿是星光熠熠。
這人正是鄴城沈府的宴二爺。
不過關於沈宴之這號人物,城裡隻要是稍微和他熟悉點的就都知道,他這人從不缺錢,旁的不提,他在官府當差,除了俸祿之外,每回抓賊都能得一筆獎金,單是這些獎金就是一筆不小的數字。
他姓沈,但很少回沈府。
通常都是住在城中的客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