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總裁的男孟婆!
交流會正式開始的第二天,陳清晏總算見識到了雲起口中的“交流會變了味道”是什麼樣子的了。
他本來還以為昨天不過是因為第一天,準備匆忙之下沒什麼實實在在的修真知識。可看如今張一鳴等人坐在高高的位置上滿臉笑容相互嘲諷相互炫耀,恐怕昨天關於符篆的比試,會是來參加這場交流會的各位小輩們的唯一收獲了。
陳清晏覺得無聊,目光便移到了旁邊剛剛走過來的雲起身上,調侃了句“喲,雲起前輩不繼續跟你的同行們寒暄了嗎?”
“陳小友就彆諷刺我了,”雲起聽了無奈的笑了笑,“以前也不見他們對我有多熱情,如今一個個的都湊上來,伸手不打笑臉人,我實在不好一口回絕。”
自從經曆了香溪小區的事件之後,雲起的修為突飛猛進,眼看著差一步就能踏上副會長的位置。哪怕到現在張一鳴都沒有任何表示,協會裡的一些人也開始巴結起雲起來,連帶著就連郝備這個徒弟在新一代的修真者中人緣都好了不少。
以前雲起偶爾還會羨慕那些協會裡人人巴結的紅人,如今他自己成了這樣的焦點,反倒想念起以往那種無事一身輕的生活了。
陳清晏對此不置可否,隻朝著張一鳴那個方向揚了揚下巴道“這種口舌之爭還要持續多長時間,不會接下來的兩天都得聽他們逼逼賴賴吧?”
那還不如現在就直接離開回家睡覺呢。
雲起哂笑一聲“之後會有簡單的切磋,不過看他們現在這副架勢……”
話還沒說完,雲起便看到張一鳴等人的視線越過重重人影,精準的落到自己身上。雲起暗歎一聲糟糕,當即就想當做沒看見移開視線,卻見張一鳴笑著說“協會裡精通陣法的人不多,關於這方麵的問題,你我可還得請教雲起呢!”
雲起可不想張一鳴等人挑起的火燒到自己身上,想要推脫“張會長那裡的話,我還差得遠……”
“欸,雲起,我們談的正好,你彆掃興啊!”張一鳴等人怎麼肯放過雲起,立馬打斷他說,“我可聽說了,你在香溪小區用陣法除掉了一隻毛僵呢!”
當初雲起和郝備師徒倆為了不暴露陳清晏的真實實力,對玄學協會報告說在香溪小區地底的隻是一隻毛僵,而且主要是雲起出力除掉的,同時雲起突飛猛進的實力也被協會中的眾人歸結於在這場戰鬥中得來的頓悟。所以這些天來跟雲起套近乎的眾人,一是看上了雲起很快就要成為玄學協會的一股新勢力,二是真的佩服雲起,能對付實力僅次於飛僵的毛僵。
當時香溪小區的事情爆出來後,還在協會中引起了不小的震動。按理來說,除掉這麼大個隱患,雲起哪怕還是築基期也能破格成為玄學協會的副會長。可是張一鳴卻壓了下來,原因眾人也很清楚——不想讓雲起稀釋他這個會長的權力。而雲起也因為自己清楚的知道真正出力的是陳清晏而不是他自己,所以也不便多爭取什麼,這件事情被兩方出奇默契的同時忽略了過去。
卻不知今天張一鳴主動提起這件事是想做什麼。
說話的人是張一鳴的忠實擁躉,出了名的大嗓門。方才扯著他那個破鑼嗓子一喊,整個大廳都安靜了下來,紛紛轉頭期待的看向雲起,想見識一下對方的實力。
雲起見狀也知道不能再推脫了,便問道“不知各位方才在討論什麼?”
張一鳴微微一笑,將手中的陣法圖遞給雲起,道“此陣圖是我近幾日偶有所得的殘缺陣法,想請教請教你,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將其補全。”
雲起在陣法上確實有些造詣,隻看了一眼便道“似乎是一方幻陣,隻是缺少了與陣法相對的兩個陣腳。”
“不錯,雲道友果然慧眼如炬。”
雲起沒理張一鳴的商業吹捧,隻見他摩挲了一把山羊胡,思索著低喃“我瞧瞧……”
站在陳清晏身旁的郝備看到自家師父的這副模樣後聳了聳肩,對陳清晏說“師父就是這樣,一涉及到陣法的事情就顧不上外界了。”
眾人見狀也紛紛壓低聲音,不敢高聲交談,生怕打擾了雲起的思考。
大廳頓時安靜了下來,隻剩下幾個人偶爾的交談聲。直到過了一會兒,雲起猛地抬起頭,喊了句“我知道怎麼補了!”
張一鳴見狀連忙激動的問“雲道友,可是有修補的方法了?”
“正是,”涉及自己擅長精通的領域,雲起根本不在意和自己說話的人平日裡跟自己對不對付,隻興奮的拿著殘破的陣法圖朝大廳外走去,“此陣著實精妙,我不確定這個方法能不能奏效,這就去外麵實驗一番!”
眾人看到也算見過世麵的雲起都這般激動,不由得也起了幾分興趣。不用張一鳴多說什麼,紛紛跟上雲起的腳步。
交流會總有技癢的時候,所以在創辦之初便規定要在會場外麵布置一個占地麵積不小的空地,供各位同道中人切磋比試,或者布置陣法。清明觀當然也有,就布置在距離大廳不到幾十米的一方被削平了的山頭上。
陳清晏和李雲川走過去時,周圍的空地上已經有不少人了,而雲起就站在比試場的一側,臉上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
修真者耳聰目明,陳清晏聽到遠處的雲起振振有詞的說“此幻陣是由無數個小型陣法布置而成的,陣法之間的聯係極其緊密,如同九連環一樣一環扣一環。但同時又相互獨立,隨便拿出來哪一個陣法都能單獨使用,實在有趣。至於殘缺的那兩處陣眼,隻是需要做的手印多了一些而已。不過,催動陣法所需要的靈力實在太多,單憑我一個人可能……”
張一鳴適時地站了出來“請雲道友放心施展,屆時由我向陣法注入靈氣便好,也好讓在場的眾道友都看一看這個陣法有何玄妙之處,如何?”
對此事過於積極的張一鳴讓雲起不由得有些猶豫,他本意更想請陳清晏過來幫忙。隻是陳清晏很顯然並不想出太多風頭,這種拋頭露麵的事情他不一定願意做。況且催動陣法所需要的靈氣不少,這種臟活累活讓張一鳴來做更好。
想到這裡,雲起又仔細的低頭檢查了一遍陣法,確定不會有什麼問題後便對張一鳴點點頭“有勞張會長幫忙了。”
張一鳴笑道“本就是我提議讓你看看這個陣法的,此時正該由我幫忙。”
雲起客套了兩句,隨後揚聲道“這方幻陣的兩個陣腳一旦布成,整個大陣就會啟動。屆時由張會長向其中注入靈力,影響的範圍大概是以我為中心,半徑一公裡的圓形。還請諸位道友多加小心,千萬不要被困進這幻陣中去了。另外張會長,一旦靈力注入完備,您就要立刻退開,否則恐怕也會被幻陣卷進去。”
作為起陣的人,雲起雖然會對幻陣保有一定的控製能力。隻是他的修為不像張一鳴那樣高,也不確定能控製到那種程度。萬一有人被吸納進幻陣中,而他又救不出來,事情可就大發了。
眾人聽了這話紛紛後撤,有幾個金丹期的大佬乾脆直接禦劍飛到半空中。左右以修真者的目力,一公裡的距離並不是什麼問題。
但是陳清晏還是拉著李雲川退到了人群的最後麵,引來了李雲川的疑惑。隻見李雲川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提醒他“清晏,以你的身高,這個位置會被彆人擋住。”
陳清晏抬腳踩了下李雲川昂貴又乾淨的鞋子,微微一笑“這種破陣法有什麼好看的,爺抬手能給你來兩百個!”
他就是突然有點兒不大妙的預感,退遠點,到時候出什麼事也好來得及反應。
“護身符帶著呢沒?”陳清晏等了一會兒,在看到遠處雲起逐漸將兩個陣腳補好,心頭再度湧出一陣心悸,他抬頭問道。
李雲川將貼身帶著的護身符拿出來給他看了眼,神情也嚴肅起來“你怎麼了?”
“我說不清楚,就是覺得總有人要……”
話還沒說完,前方離得近的人們突然爆發出一陣騷動,有人大喊“不對,這個陣法的影響範圍不止一公裡!”
陳清晏暗罵一句,轉身就想拉住李雲川的手。卻隻能看著李雲川化作流光,逐漸消散在一陣迷霧中。陳清晏“嘖”了聲“我就說,總有人要作死。”
遠處傳來了雲起驚慌失措的聲音“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幻陣會突然擴大……張一鳴,你想乾什麼!”
陳清晏沒有急著去聲音傳過來的地方,而是低頭看了眼腳下實實在在的土地,眼睛微微閃著紫光。他早該想到的,這個所謂的幻陣恐怕是張一鳴故意給雲起的。在注入靈力的一瞬間,靠著修為強行奪走雲起對陣法的控製權。
而且這方幻陣也確實有點兒意思,並不是雲起所說的簡簡單單的幻陣疊加。而是各式各樣陣法的大雜燴,諸如困陣,殺陣,迷陣等。
光他站著的地方就有三種幻陣,兩種殺陣疊加在一起。
每一個進入陣法的人,在剛才一瞬間應該都被傳到了彆的位置。至於傳到哪兒……
這得看張一鳴的意思了。
陳清晏向前邁出一步,腳還沒落地。周邊的迷霧中便猛地竄出十幾道雷光,如同蜿蜒的毒蛇衝向陳清晏的麵門。同時腳下鑽出鋒利的石柱,直直的朝陳清晏的腳底板紮去!
陳清晏看都沒看這些裹挾著巨大威勢的攻擊,隻輕描淡寫的繼續將腳踩了下去。
然而就是這看上去很普通的一腳,將腳底冒出來的手臂粗的尖細石柱狠狠地踩碎。這還不算完,陳清晏全身猛地迸發出一股滔天的黑色鬼氣,毫不含糊的將布置在他腳下的五個陣法儘數摧毀。右腳落地之時龐大到不知幾何的陣法受到了攻擊,嗡鳴一聲,連周圍的空氣都震顫起來。
考慮到陣法中還有其他人,陳清晏連忙將附著在腳底的威勢收了回來,放棄了用蠻力破開此陣的想法。
“還挺麻煩。”
五個陣法被摧毀並沒有對整個大陣造成什麼影響,陳清晏還看到腳下的這五個陣法正在周圍逐漸濃鬱的仙氣的影響下,快速的補充著。不過幾個呼吸間,一個五雷陣便被修補完好。
然而在陳清晏周身龐大鬼氣的壓製下,半徑一米的陣法剛修複便被摧毀了個乾乾淨淨,除了剛開始陳清晏有意試探,這些陣法再也沒有發出過什麼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