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咬或許還顧忌什麼,隻是想咬痛迫使對方鬆手。
然而斯蕾塔的咬完全不同,那是那種定要在你手上撕下一塊肉的咬。
痛呼聲回蕩酒館。
鮮血流入斯蕾塔的小嘴,她可毫不在乎。
沒人比她更懂得什麼叫掙紮。
死過一次的她,其實對於很多事情都已經不再害怕,也不再敬畏。
“看我不打死你!”
男人舉起木棍,麵目猙獰,就要朝要咬自己的斯蕾塔腦袋招呼過去。
然而他忘記了,有個人正死死盯著他。
“你才該要死!!”
諾奇握住劍,劍尖對準男人,踏步衝刺,早就做好準備的他一往無前。
劍尖對準男人的胸口心臟部位,男人何其敏銳,一下子察覺到諾奇進攻而來的危險,他立馬放棄拿起木棒打斯蕾塔的計劃,強行扭起身子來。
諾奇力氣早已經不能支持他輕巧掌控劍尖了,見自己不能一擊致死,那也要把劍紮入這男人身體內!
男人嘗試扭動,可劍尖卻一直朝自己衝了過來,愈來愈近。
噗呲一聲,劍尖破肉進入男人右邊胸口,諾奇憑著全部的力氣,就想往裡麵再紮入幾分深。
男人再次痛呼,麵目更加猙獰,傷痛不已的他開始往後麵倒退,就連右手的木棒都有些握不住了,被斯蕾塔頭錘下巴的後遺症還未真正回轉。
斯蕾塔不再糾纏,鬆開了口,內心暗罵,肉真又臭又硬,拚命咬都咬不下來。
男子後退之前,伸出一腳踹向諾奇。
諾奇閃躲不及,鬆開手中的長劍,用雙手護住,將男人的一腳抵擋下來。
然男人的力量依舊不小,諾奇的身子一下就倒飛出去,摔趴在地上。
男人同樣不樂觀,左手手腕有一圈牙痕,鮮血流出,皮肉綻放,彌爛不已,令人看眼就覺得疼。
要是斯蕾塔真撕下一口肉下來,怕是能見到裡邊骨頭。
男人左肩胸口還插著一把長劍,他臉色蒼白倒退,不顧左手的傷,嘗試拔出胸口的長劍。
若是徐沐在估計要嘲諷不已。
你把長劍拔出來,隻會讓鮮血噴湧出更多,最後失血過多死亡,正確方式應該是穩住長劍立馬尋到醫生才對。
然而這些,男人自然也懂。
隻不過一切常識都要考慮到當下環境,男人眼前這惡劣的環境由不得男人這般考慮。
自己酒店的兄弟倒的倒、死的死,再不用多久就會被絞殺死去。
等其他奴隸男人處理完自己的兄弟,那最後他也必死無疑!
他必須要逃脫出酒店,去求助都城守衛!
本來他還想鉗住斯蕾塔出去尋找守衛,然而這是不可能的了。
不過就算他想出去,諾奇等人必然不可能讓他輕鬆出門。
所以男人才要拔出胸口的長劍下來作為武器,就算拖久了容易失血過多死亡,也總比被困死去好。
搏一搏才是這些混跡公會的獵人選擇!
男人麵目猙獰,臉上的疤扭曲得好像在笑,他右手握住拔出的長劍,左手捂住傷口,鮮血的湧出以及下巴被襲擊,他感覺身體有些逐漸無力起來。
他暗叫不好,開始後退想要朝酒館門口逃跑。
諾奇堪堪起身,見旁邊有男人丟棄的木棒,他正要拾取衝上去攔下男人,然而有個人速度比他還要快,提前拾取了木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