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爺,你是覺得,我不會殺你?”
柳言真端著一隻青花福壽萬代紋的小茶碗,眉眼淡淡含笑,似乎聽見了什麼有趣的事。
“要殺便來!”
“嗬~如今你敢這樣與我放肆,不過是料定了我會為了虎符,留你一命,畢竟你死了,線索也就斷了。”
“你知道便好,如果你不放了他們,我一點線索也不會透露給你,就算是掘地三尺,你也不可能找得到!”
陸淵惡狠狠的看著柳言真,
“嗬,淵哥兒,作為長輩,我就再給你上一課,於我而言,你死我更舒心些,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倒不如讓你一死,此外,
你真的覺得,掘地三尺,對我來說,很難?”
柳言真收斂笑意,站起身來,一股無形的威壓蔓延開來,陸淵愣了又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之前本來想省些事,現在看來,淵哥兒是不肯配合了,既然如此,那就……”
“連拓。”
柳言真揮揮手,旁側的人立刻會意上前,慢慢的抽出一把劍。
蘇檸易身旁的侍衛冷著臉停止了動作,接到命令沒有興奮,撤回也沒有遺憾,就像是一個隻會執行任務的機器人,銀朱看他們停止了動作,立刻撞開身邊的人,一把拽過了自己的外衣,一邊嗚嗚哭,一邊不知道嘴裡在胡亂說些什麼,看著真的是嚇怕了,蘇檸易不知道該高興自己虎口脫生好,還是該擔心陸淵好,
聽著柳言真話裡話外的意思,似乎就沒打算放過陸淵,若是柳言真他想,就算是斷掉線索,對他而言,不過是增加了一點尋找虎符的難度,柳言真一個當朝丞相,虎符於他,有則如虎添翼,無,也不會是滅頂之災。
陸淵依然被兩個侍衛製服在地,柳言真又重新端起了青花小茶碗,吩咐著重填了一杯熱茶,就像是階下的人都與他毫無乾係,他隻是靜靜的坐著看戲。
“陸少爺,得罪了。”
劍已經就在眼前,連拓說完,直接捅進了陸淵的心臟,陸淵甚至來不及掙紮,就感受到一陣鑽心的疼痛,蘇檸易剛被驚得瞪大了眼睛,瞬間就感覺好像那把劍插在了自己的心臟裡,疼的無法呼吸!
不,不對啊,真的就手起刀落,直接殺掉?是,是大結局了嗎?可是,殺的明明是陸淵,啊……自己為什麼這樣疼,眼前的一切越來越模糊,蘇檸易好像真的感受到了失血過多,肺部空氣慢慢被抽乾的感覺,渴……她好渴……好想呼吸……
閉眼前的最後一個畫麵,空青撞翻了持劍的連拓,而陸淵,定定的望著自己,不知道是在看方筱柔,還是在看蘇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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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蘇檸易驚叫著坐起來,大口地喘息著,感覺自己的左手冰涼冰涼的,手心全是冷汗。
“這,這是?”
環視四周,蓬鬆軟棉的床,光滑白淨的梳妝台映著月光,空調呼呼的吹著小涼風,這,這分明是自己的公寓,陸淵,柳言真,幻境一般似,都消失了。的
蘇檸易趕忙低頭往懷裡一摸,空空的,什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