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不敢當,謝謝你們了。”葉棗笑道。
午時將近,車隊歇息了一個時辰,就有新鮮的飯菜端來了,吃一口就知道,是府裡的廚子的手藝了。
“這個杏仁露我一喝就知道是劉師傅的手藝。他熬這個,總是濃的多,加了些許核桃粉在裡頭,好喝著呢。”葉棗眯著眼,喝了一大口杏仁露道。
“可不是麼,彆的師傅不愛加核桃粉,這可也是巧了,這劉師傅一開始就這個手法,對了姑娘的胃口了。”阿圓笑道。
“正是呢。”葉棗笑著點點頭,心說,這劉師傅最是會做各類湯水了,以後要叫四爺賞他幾回。
葉棗吃好喝好,又解決了個人問題之後,禦駕就起行了。
她也摸出葉子牌來,和眾人玩起來,一下午的時間,晃晃悠悠的也就過去了。
這一路上,四爺等人都是騎馬,之後太子爺,大病未愈,坐馬車。
這會子,他在獨屬於太子的馬車裡,隻穿著簡單的青色衣衫,斜靠著閉目想事情。
東寶不知從哪裡鑽來“爺。”
“如何?”太子爺睜眼,哪裡有一絲困意?滿目都是精光。
“奴才找好了,趙將軍已經應承,不過還是最好不要見麵的好。”東寶說罷,有些艱難“太子爺,爺,您帶著奴才走吧,奴才……伺候您一輩子。”
“好了,孤自然帶你們走,難不成,伺候了孤這些年,孤還留著你們去死?”注定是要連累很多人去死的。
可是,他終究不是不愧疚。
可就算是不連累他們,以後他高牆圈禁了,他們就不死了?
不,一樣要死,死的更多。
所以,愧疚就先收起來吧。
“是,奴才……奴才感謝爺。”東寶擦淚。
“好了,不要哭了,叫人看出來。”太子爺擺擺手,又閉上眼。
東寶擦了眼淚,起身就跪坐在馬車裡,隨時等著伺候。
車外頭,宋保也有了感應,很多事,貼身伺候的奴才是最清楚的。
宋保深吸一口氣,想的和東寶一樣。
就伺候太子爺一輩子好了,反正太監還能做什麼?
康熙爺那,腿有些疼,寧神醫檢查過之後卻是一副輕鬆的樣子“草民不敢欺瞞,萬歲爺眼下疼,卻是好事。這是漸漸恢複的征兆啊。萬歲爺可是覺得,雖然疼,隻是刺痛,皮肉之痛罷了,與先前不同?”
康熙爺皺眉感受,果然,隻是皮肉刺痛,不是過去那種骨頭疼的要命的感覺了。
這一想,便也放鬆了不少“嗯,神醫果然厲害。”
“草民不敢,是萬歲爺的洪福齊天!草民才能施展醫術。”寧神醫在馬車裡磕頭“萬歲爺這一階段的藥喝了幾日了,再喝幾日就成了,藥效越來越好,藥物越來越少,以後就隻需養身了。”寧神醫繼續道。
“嗯,那就好,神醫勞累了,歇著去吧。”康熙爺擺手。
就是昨日,他都與一個答應叫了四回水,絲毫不累。
這腿疼,也是因為恢複時候,又加之昨日坐車腿盤著的緣故。
越是這麼想,康熙爺越是覺得自己龍精虎猛,痊愈之期就在眼前了。
也許,從江南回京之後,就恢複了。
“太子如何?”康熙爺問。
“回萬歲爺的話,太子爺還是那樣,精神頭不足。沒有見誰,隻是一直在馬車裡歇著呢。”閆明春道。
“嗯。朕知道了。”康熙爺用食指轉著扳指,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