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這一次的事,他立即為娘娘給他一個機會辦事。
辦好了,娘娘自然也就消氣了。
葉棗想叫其泰查,就是想試試他,也希望他能真的替葉恒擺平這件事。
叫錢先林隻不過是防止其泰做出什麼錯事罷了。
可誰知道,有的時候,錯事是攔不住的。
其泰出手,明麵上去找宋南保說話,背地裡,卻趁著夜色叫人往宋家的莊子上去了。
十幾個小廝夜闖彆莊,帶著墮胎藥,強行給那丫頭灌下去。
不多時,就將一個成型的女胎打了下來。
丟下了百兩白銀之後,小廝們揚長而去。
其泰得了消息,本以為這件事就算是處置好了。畢竟,宋南保也不好與葉家結仇。
他本就是個孤身一人在京城的人,不算什麼世家大族,也不算什麼朝中股肱。
可有的時候,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如預期的一般好的。
被落胎的女子,其實遠不像眾人想的那麼複雜。
她一開始得知自己懷孕,就不敢說,更不敢升起要葉恒負責的心思來。
一直瞞著,隻想著以後自己求了宋將軍離開就罷了。
可肚子大了瞞不住了,就算是穿著再寬鬆的衣裳還是暴露了。
最終還是叫宋南保知道了。
本是一性格柔弱的女子,但是她是個丫頭,身子還算好。
強行落胎並沒有叫她當場就死。撐著身子趁著莊子上混亂不注意,真就拎起那銀子跑了。
也不知她最後的時間裡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反正,就在葉家和葉棗都知道你女子失足摔倒意外落胎的消息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來。
那女子就已經叫人寫好血書,在鬨市之中攔住了剛回京不過三日的直親王。
中秋的時候,直親王到底沒趕得及回來。
這會子,被一個形容憔悴的女子攔住,口口聲聲控訴安寧候府民女,強行墮胎,枉顧人命,殺人滅口等等,直親王都懵了。
暗道倒黴,怎麼會他遇上了呢?
可是安寧候葉家,在京城裡,那是響當當的人物。
直親王腦子轉的飛快,忙問“你說你墮胎,是誰都孩子?”
直親王知道,葉家有個正派的葉楓。這會子問這一句,也算是摘出來了。
不然到時候沒人知道究竟是誰,葉家一窩黑了就難看了。
主要是,直親王也是相信聽到的,葉楓不至於這麼……墮落吧?
果然,那女子口口聲聲告的是二爺葉恒。
直親王鬆口氣,這就好。
葉恒麼,已經是個名聲壞透了的人了,他黑了也罷。
總算在貴妃那,不至於不好交代了。
“既然你如此狀告,本王不能當做不知,這就送你去刑部吧。”直親王道。
那女子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即將六月,被強行墮胎,民女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今日得遇直親王,民女相信,沉冤可以得雪。民女也安心的去了。”說著,往前走了幾步,要把狀子遞給直親王。
直親王擺手,忙叫人接了“你尚年輕,且不要這般說,倘或你身子真的不適,本王送你先去就醫。”
那女子一笑“多謝王爺垂憐,隻燈要滅的時候,添燈油也沒用了。”
說罷這句,便倒在地上,眼看著是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