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霜滿地!
白霜染捂著胸口,鮮血不斷地從傷口處流出,她滿臉淚痕,不可置信地看著宣懷瑜道
“瑜哥哥,我從小眼中隻有你,一心隻想嫁給你,自十五歲那年,王上定下了我們的婚約,我高興得一夜沒有睡著,從那日起,我每天都盼著能嫁給你,可就是因為她的出現,可你為了一個容貌和出生都不如我的妖女,竟然要取消我們之間的婚約。我豈能容她,如今我既已嫁給你,是與你行過祭天禮的太子妃,你竟為了她要殺我,為什麼?我到底哪一點不如她?!”
宣懷瑜冷冷地看著她,毫不動容,琥珀色的眼眸染上了一層綠色,眼中滿是不耐煩地對身邊的禁軍命令道“來人,將太子妃打入冷宮,我不想再見到她。”
白霜染跪著爬到他的麵前,哭著懇求道“瑜哥哥,我不要去冷宮,我們昨日才成婚啊,若是我去了冷宮,我會成為整個宣國的笑話,我們白家也會被天下人恥笑,我父親救王上有功,瑜哥哥不能這樣對我,不能這樣對白家!”
白霜染全然不顧身上的傷,和禁軍掙紮之間,鮮血已流了一地,仍是拚命地扯著宣懷瑜的衣袍,他已經不耐煩到了極致,彎腰一點一點地掰開她的雙手手指。
白霜染臉色蒼白,拚命的掙紮著“不我不要去我死都不要去冷宮。”
正在這時,國師突然出現,白錦瑟跟在國師身後,國師開口對身邊的禁軍命令道“放肆,你們膽敢冒犯太子妃,你們都不怕死嗎?”
禁軍隻好放開白霜染,白霜染爬到國師的麵前,懇求道“爹爹,快救救女兒,女兒不要去冷宮。”
國師見白霜染身上被刺了一劍,鮮血流了一地,滿身滿手都是鮮血,想著白霜染從小被捧在手心長大,可曾受過絲毫的委屈,便將她抱起來,護在懷中,柔聲道“霜兒,有爹爹在,爹爹帶你回家。”
白霜染頓時委屈得大哭起來,方才宣懷瑜毫不留情,一劍刺穿了她的胸口,亦是將她多年來的美夢徹底粉碎,她靠在國師的懷中,虛弱地說道“女兒跟爹爹回家。”
國師對宣懷瑜說道“霜兒是宣國的太子妃,亦是身份尊貴的大法師,老臣想請教殿下,我兒所犯何罪,即便是王上在時,亦不能隨意處置了。”
國師多年來深居高位,這番話倒有幾分咄咄逼人的味道,絲毫未見作為臣子該有的恭敬,又仗著自己位高權重,全然未曾將宣懷瑜放在眼裡。
白錦瑟早已嚇壞了,撲通一聲跪在宣懷瑜的麵前替白霜染求情,“求太子哥哥饒了阿姐吧,阿姐她做錯了事,方才的那一劍,她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宣懷瑜冷眼看向白錦瑟,良久,才緩緩道“你們全都該死。”
眾人聽聞都被他的話震懾住了,就連國師這個一輩子在朝堂上摸爬打滾的權臣,都生出了幾分敬畏之心來。
白錦瑟跪在國師的麵前,對虛弱的白霜染說道“阿姐,你快跟太子哥哥認個錯,是我們對不起蘇姐姐,對不起太子哥哥。”
白霜染聽白錦瑟如此說,她氣得半死,錯的是蘇莫胭,她明知她和宣懷瑜有婚約在身,卻還要來勾引他,妄想攀龍附鳳,還未等她開口,國師便開口斥責道“白錦瑟,你住嘴,霜兒何錯之有,她這樣做都是為了白家。”
白錦瑟冷笑一聲道“為了白家?是我們白家做錯了,錯了便是錯了,終究是我們白家做了對不起太子哥哥之事。”
國師喝道“你膽敢質問你的父親,你這個吃裡扒外的不孝女,你給我住嘴。”
白錦瑟冷笑一聲,說道“爹爹為了白家,才應該主動認錯,求得太子哥哥的原諒,女兒不能看著爹爹一錯再錯。”
國師抬手一巴掌打在白錦瑟的臉上,雪白的臉頰上頓時留下了五個清晰的手指印。“你還不住口,我沒你這個女兒。”
宣懷瑜怒吼道“你說,你們到底做什麼了!”
白錦瑟捂著臉,紅著眼圈,將大婚那日,國師和白霜染的計謀一並說與宣懷瑜聽,宣懷瑜氣得直發抖,成婚的前一日,蘇莫胭就提醒過他,可他不信,他竟覺得對白霜染有所虧欠,自始至終從未懷疑過她半分,成婚當晚他仍然相信她是被逼的,可事實是,她夥同這些人將他玩弄於股掌之中,他們何時將他這個太子放在眼裡。
宣懷瑜冷笑一聲道“我有想過你們騙了我,卻未想過你們將我騙得那樣慘,你們是不是覺得本太子愚蠢至極,任由你們隨意玩弄?!”
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染上了幽幽綠光,從腹部發出原不屬於他的聲音“你們都得死。”
陰風陣陣,宣懷瑜心中被滿滿的仇恨占據,他身上攏著團團黑霧,高舉手中的神劍,那神劍的末端綻出強光,一股磅礴的妖邪之力衝擊著四周。
“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