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現實的是,錢晨若不用心練上幾門法術,祭煉幾宗厲害法器,等到妙空回來的時候,就要斬去他這僥幸的自由,滅了他此時的肉身,掠走他的本體。所以,錢晨真正對這些法器並不上心的原因是,這些貨色再怎麼下苦工,也絕對對付不了把這些東西留給他的妙空。
真正想要度過這一劫,當是苦修道行,然後去尋一件前人留下的厲害法寶。
或者將他的本體動用一分威力,若是能祭煉道塵珠,莫說區區一個妙空,就是元神真仙也輕鬆打滅了。
錢晨並不急迫,大不了回頭抱住太上道的大腿嘛!將妙空之事一說,就算是十個,一百個妙空也被太上道給輕輕弄死。
隻是不到萬不得已,他絕不會舍棄現在自由自在的生活。
錢晨先收起龍雀環,準備等會祭煉一番,另外一件準備祭煉的法器是一件飛遁之寶,以錢晨現在的道行,是絕無可能架起那件飛雲兜縱橫青冥的,頂了天也就能離地三尺,慢悠悠的爬著飛。但這件法器也頗為要緊,乾係他感應天地元氣後,采氣練氣的修行。
最後剩下的,都是左道之器,或乾脆是魔道法器。
妙空的心思就可見一斑了。兩件品質極佳的法器要麼用於飛遁護身,要麼隻有收拿之用,而這些左道之器,魔道法器,威力大則大矣,但是若是被熟悉這些法器法門的人針對,極容易被克製,可想而知,若是錢晨日後拿著這些苦心祭煉的法器,準備斬除這個大敵。
然後被早有準備的妙空全數破去,莫說錢晨的道行遠不如他,就是錢晨在絕無可能之中,將道行拔高到比妙空還強的地步,麵對克製之法,也要飲恨。
這幾件左道法器,有一枚白骨舍利,隻有栲栳大小,放出去能化為骷髏魔,吃人血肉,便是那件被打落禁製的魔道法器。
就算是道行低微之輩,憑著這件法器也能對敵境界高出兩三個層次的大敵。但這等法器也極容易失控,若是製不住那些魔頭,就會反噬主人,將法器的主人血肉吞吃一空,然後化為魔物,四方遊蕩危害人間。因此妙空為了防止此寶反噬錢晨,攜著道塵珠遠走高飛到一個妙空望塵莫及的地方,才將它打落了境界。
錢晨用腳都能想到,妙空必然在這件法器上動了手腳,隨時可以操縱這白骨舍利骷髏魔反噬他這個主人……
他也厭惡這件法器的材質,乃是一個有根基的修士頭顱所煉,這枚白骨舍利本質不差,用的是一個結丹修士的頭骨,在魔道之中,算得上上佳的法器了。
錢晨隨手收起,準備找個機會毀去這件法器,他連收為己用的心思都沒有,現在不扔掉,隻是擔心被惡人所得,危害人間。
還有一麵七煞魔幡,乃是用七種煞氣,混合喜怒哀思驚恐悲等七情之氣所煉,能勾動陰魔,迷亂人心,繼而煞氣一卷,將人害死。是一件兼具殺傷力和控製的左道法器,雖然威力不差,但錢晨卻有些看不上——這法器沒什麼前途。
祭煉到頂了,也休想威脅到結丹修士。除非弄來魔道的七情秘魔,進一步祭煉……錢晨哪有這個閒工夫。稍微祭煉一下,應付過這個階段就可以扔了。
下一件魔道法器是縛魂鎖,顧名思義,捆人用的。對付道行比自己低微很多的,無往不利。對付大敵,那就沒什麼用了。
最後三件倒是可以一看,一件烏金黑煞鉤,是唯一一件飛劍類的法器,這等法器依靠本身鋒銳,在精通劍術者手中,當可抵一切法器。全憑主人劍術決定威力。可惜錢晨更想親手祭煉一把適合他道法,本質更佳的飛劍。
在這種與他法力不合,而且以旁門之術祭煉的飛劍,再用苦工,就有些浪費。
連熟悉劍術的價值都沒有,鉤這種樣式的飛劍,有許多獨特應用,很難套用到其他飛劍上去。
還有一把天羅傘,乃是護身之寶,張開傘麵落在頭頂能抵禦各種法術法器,而且祭煉的禁製叫五行天遁法禁,善於抵禦五行元氣,破去五行法術變化,雖然並非純正道門手段,卻也是旁門法器中的翹楚。天下法術,大多都入五行之中,卻是十分實用,被錢晨順手收了,準備祭煉。
最後一麵寶鏡,可以索敵靈光,堪破幻術禁製,定住陣法,千裡照影。是一麵功能性法器,頗為實用,錢晨先祭煉幾分,能發揮基本應用,若是日後有需要它更進一步妙用的時候,再下苦工祭煉。
法器貴精不貴多,錢晨拿人有龍雀環,護身有天羅傘。
七煞幡、飛雲兜和靈光鏡略微祭煉幾分便可。飛雲兜要錢晨突破感應才會用功,靈光鏡,若遇不上難纏的幻術陣法,幾乎沒可能得到錢晨的垂青了。
七煞幡能發揮威力便可……早晚要拋棄的,不值得用功。
剩下靈符威力固定,沒什麼可看的,而那些靈丹錢晨蔑視至極,根本不會去碰。道門三脈,太上道精通的便是煉丹之術,就算錢晨此時手中沒有什麼靈藥,也可以施展內煉丹術,將一口金津玉液,煉成靈藥服用。
哪裡看得上妙空囊中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如此一來,錢晨用了莫約三個時辰就將這幾件法器祭煉好了,隻有龍雀環戴在手上,天羅傘背在身後,時時以內氣溫潤溝通,熟悉其威力,增厚其靈氣,其它都收回乾坤袋中。
此時天已經黑了,錢晨一直打坐到了子時,感覺道基更純,才轉而冥想存思,恢複精神。
待到將要日出之時,又運轉內息褪化濁氣,純淨道基,增進功行。如此將近中午才停下苦修。用過午飯,就出去熟悉法器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