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道術隻能對付諸魔群鬼,那些狼妖有肉身相護,不出竅搏命,我也奈何不了它們。諸位道友向我靠近,我為大家繪上金光辟邪咒……以防狼妖血遁拚命。”
“不用了!”白衣士子一拍腰間軟囊道“燕某自有劍術護身!”
“無需……”錢晨冷冷道“我也自有應對之法。”
虧得錢晨還記得自己的冷漠人設,才忍住解說的衝動,隻是冷冷一撇那輪回者的屍體道“而且,他未必就死了!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這黑狼隻是護衛,並非頭狼……”
“頭狼!”知秋微微一愣。
但他已經來不及細細思量,圍在大殿外的群狼見突襲失敗,已經如潮水般直湧而來,狼妖並非全然沒有配合的野獸,而是數隻一組,有著密切配合,甚至戰術的精銳,往往數隻一齊發動襲擊,其他狼群並不一股腦的壓上,而是給襲擊的狼群讓出活動的空間。
並隨時補充戰損,甚至會突然在意想不到的時機發動攻擊。那種對進攻節奏的掌握和強烈的壓迫性感難以形容。
知秋,燕姓士子,錢晨三人已經站到了一起。
知秋甚至將輪回者的屍體也拉了過來,以防被狼群報複撕碎。
錢晨手中長幡一揚,七股煞氣如巨蟒一般席卷而上,所到之處,狼群的陣型大亂,煞氣遮蔽了狼群的視線,蘊含的七情迷亂之魔,叫狼群之中不少妖狼發狂,朝著身邊的同伴撕咬去,錢晨七煞幡造成的殺傷範圍極大,而且有效的打亂了群狼的進攻節奏。
可狼群麵對這種情況,遠方傳來一聲高亢狼嘯,狼群陣容就是一變,從原本的密集衝鋒,散落成三兩成群的散兵線,竟然有模有樣的發起了穿插進攻。
錢晨見狀不禁感歎,難怪此世的人類麵對群狼幾無還手之力,原來妖狼的技戰術已經接近前世的二戰時期,居然連經典的步兵三三班組戰術都使了出來。
狼群平日裡本就以成群的小規模活動,這等三三製配合,完全沒有什麼生疏。
加之兵線分散之後,錢晨的煞氣也做不到大規模殺傷……燕姓士子的軟囊之中,劍光終於遁出,卻是一丸飛劍。靈光流轉,劍丸帶起大片的燦爛的銀光,便將一隻闖過錢晨七煞幡的妖狼頭頂開了一個血洞。
那妖狼一身不吭,就已經斃命。
燕姓士子轉頭對知秋道士說“過來的妖狼有燕某擋著,暫時不用你出手,你去相助那位道友阻攔群狼上前!”
知秋連忙點頭道“知道了!”
他口中默誦真言,背上的木匣中突然躍出數十張紙人紙馬,上以赤符神籙書寫符文,手持著小小的符兵,‘呀呀’的叫著,拿著袖珍的武器朝狼妖殺去,又伸手灑出一把符豆,落地皆化為小人,掩護著符兵殺上。
這紙人紙馬,撒豆成兵之術,如同錢晨之前所用的黃巾力士一般,都是道門的道兵。
隻是錢晨的黃巾力士隻能乾一乾重活,畢竟沒有那一股靈識在,廝殺之際應變不足,對付凡人軍隊或許還能有來有往,對付修士或者這妖魔之群,就全然是白給。
隻有如知秋這般,以符書為道兵之體,以神籙請來天界玄天宮中的天兵靈識附身,才能讓紙人紙馬,成為一支真正的道兵。
天界帝君手下許多天兵天將,修為並未有多強,隻是從下界凡俗之中的精兵強將之中選拔信眾,提拔為天兵,許多修道人沒了高強的法力就無所適從,他們就算隻能拿得起一根牙簽,也能紮入敵人的眼珠子裡,乃是天生鬥戰之種。
如真武大帝這般負責降服諸天萬界、九幽血海無窮魔頭邪物的神祇,手上不知有多少這等天兵天將,如知秋這般的真武門人,乃至其他要降妖除魔的道人,隻需書寫神籙,便能請來玄天宮天兵天將,撒豆成兵,剪紙成將,發揮自己本身法力數十倍的殺傷力。
那小小的符人怒吼,呀呀呀的,有些軟萌可愛,但手下那玩具一般的小紙槍隨著它躍起,像是牙簽一般的刺出,竟然瞬間穿透了前方一隻妖狼的胸口,將其比紙人大上百倍的身軀帶著飛起,釘在了地上。
那數十個紙人,成群的隻是一次出手,往往就能將一隻妖狼斃殺。
撒豆成兵的數千豆人,隻有比常人略大一些的力量,卻也極力掩護那些紙人,叫妖狼難以分辨它們中間所藏的紙人位置。
煞氣之中,數十紙人紙馬,配合數千豆人,將狼群殺的傷亡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