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晨有些失神道“這都火化了!還帶灑狗糧的!你們這是乾將莫邪嗎?以身祭刀,煉成雌劍雄刀,日後我左刀右劍,外號是叫玄天邪帝還是莽金剛?”
錢晨隻能儘力補救,他將玄天斬魔劍上分解剩餘的劍柄上的七顆玄天星石,鑲嵌在了那細劍之上,隱去血光,勉強修飾成了道門七星劍的形製,隻是劍身細長了一些。又將冰魄寒光淬煉刀身,加入太白金精祭煉到猶如冰徹,拉長刀身細長至猶如雁翅,最終煉成了刀身幾乎接近透明的一把長刀。
如此一番修改,總算將刀劍之上濃厚的魔佛氣息給篡改成了道門風格。
隻是這兩把神兵並不能大小如意,更彆說能像錢晨正在煉製的本命飛劍一樣,化為一道白光肺金之氣,收入肺腑中蘊養。
飛劍通常便於攜帶,燕殊的劍丸隻是一枚龍眼大小的金丸;錢晨的清鴻劍細如韭葉,長方兩寸,能藏在蓮花之中;司傾國的短刀隻如匕首一般,可以攏在袖子裡;唯有寧青宸的飛劍是一柄正常大小的寶劍,非得提在手上。
而神兵傳說有大小如意之能,方便神魔法天像地,持兵戰鬥。
但這等神兵皆是層次極高,相當於靈寶一般的武器,喚作如意神兵,想要將長棍變大到如山如嶽,那就真得將如山如嶽的神金礦脈,煉製成一柄神兵。根本不是錢晨這般偷工減料能比的,也就是上古神魔占據靈山福地,甚至太陽太陰為道場,如今罕見的靈材那時候堆積如山,才有這般的豪富。
錢晨暗自揣測,太上道祖之所以創造出祭煉法寶的法門,除了受錢晨記憶的影響,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窮……神魔主宰天地,剩下的材料也就夠太上指頭縫裡扣扣索索了。
祭煉一把飛劍,就算再怎麼精粹材料,三千斤鐵母煉製成拇指頭大小的劍丸,頂天了。
要是祭煉成門板大小的飛劍?
材料先翻個八百倍吧!
錢晨原本準備祭煉至少八口劍胎的器胚,結果那對乾將莫邪狗男女祭爐後,就煉成了這一刀一劍……這買賣,可以說是血虧!
溫養兩個時辰,這刀劍神兵出爐,錢晨一手持刀,一手持劍,冰魄寒光顯化他現在的身影,讓他情不自禁,一巴掌拍到了臉上。
原本白衣飄飄,廣袖長袍的神仙中人,提上刀劍,頓時就成了不倫不類,操使怪異兵器的武林人士。
錢晨捂臉呻吟道“就算隻拿著劍也好啊!好歹是少年白衣劍者……拿著刀就像冷酷刀客,淪為反派之流了。”
“一手提刀,一手拿劍什麼的……算了,好歹有玄天邪帝珠玉在前。”錢晨寬慰自己道。
“我與長刀,當真是有舍不下的孽緣!”
錢晨伸手一招,從太火爐中收回了祥佑金身燒出來的舍利子,這些舍利十分奇異,一半是猶如純金琥珀的燦爛金色,一半是濃厚欲滴的血色,金血兩色如太極圖一般糾纏,仿佛詮釋著祥佑一身的際遇。
“一念之間啊!”
錢晨收起這九顆舍利子,這些舍利也是一種奇寶,在佛門僧人手中能借助舍利中遺留的念力,無論是參悟前人佛果,還是借之鬥法除魔,都是佛門重要的傳承和寶物。當然祥佑的舍利,隻怕就不適合佛門僧人使用了。
不是其他,就怕一念之間,墮入魔道了!
當然魔道那邊也一樣,會被度化,總之,這就是一個轉化器,用久了都有墮入另一個陣營的可能。
“本來應該仿照乾將莫邪前例,叫你們赤練劍和祥佑刀,但是這兩人既然不希望再在世間留下任何痕跡,想必連姓名也是如此。此刀源於祥佑金身,一生堅持所執,便喚作‘我執’。此劍為赤練夫人所祭,就叫‘有情’吧!”
“這一對刀劍,便是有情劍和我執刀。”
“願以此劍殺儘有情之人,此刀度儘我執之魔!給天下執著痛苦的情侶帶來解脫……”錢晨抬頭,露出一個魔性的笑容,玩笑道。
隨即看著猶如冰徹,像極了冰魄神刀的我執刀。
想起方才的玩笑之語,錢晨突然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良久,他將剛才的玩笑強行忘在腦後,解下背上的天羅傘,將有情劍對著傘柄,劍刃破開中空的傘柄,順利的收入其中。
倒轉天羅傘,完全看不出其中藏著一柄神兵的樣子,外表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握手處鑲嵌著北鬥七星,略顯特彆的油紙傘。
錢晨將天羅傘重新收回身後,從乾坤袋裡又掏出了那尾部焦黑的伏羲式古琴。他將我執刀藏入琴腹之中。略一試手彈撥,隻感覺琴音裡多了一絲金聲,有殺伐之音。卻不影響彈奏……錢晨按著琴長歎道“琴中共鳴腔藏著鋼板共振,這應該是此世第一架‘鋼琴’了!”
傘中藏劍,琴中藏刀。
完美的解決了神兵攜帶和逼格的問題。
日後錢晨帶著天羅傘行走九州,麵對大敵之時,打起天羅傘,天羅傘垂落清光,萬法難傷,出其不意的抽出有情劍,抽冷子紮上一劍,性命兩散,可以說非常陰險了!等到日後他重修無音神雷,以琴音發雷,炸的敵人魂飛魄散,好不容易衝到麵前,錢晨反手從琴中抽刀,將其砍死……
如此深的錢晨之心。
這完全可以是兩套馬甲的法器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