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無意穿堂風!
蔣清妍還在那邊嘚瑟地說著自己在中國時候的所作所為,林殊看了看身邊麵無表情的秦肖然和她緊握的拳頭,知道這是她生氣的前兆,便急忙阻止蔣清妍繼續說下去。
末了,蔣清妍還加上了這麼一句“看來,她什麼也沒告訴你嘛。”
“林殊,回國。”秦肖然不屑再理會她,輕飄飄地撂下一句話然後轉身走進醫院的大樓,隻給他們留下一個背影。
“你身體還沒養好呢,怎麼回國?”林殊在後麵嚷嚷了幾句,卻隻是看著她越走越遠,沒有停下的意思。
“嘖,真是”他低聲咒罵了一句什麼,卻還是遵從內心的本能追了上去。
走了兩步他才想起還留在原地的蔣清妍,止住腳步回頭看向她,近乎冰冷地說道“你明天不用來公司了。”
還沒等蔣清妍反應過來,他就已經繼續朝著秦肖然的背影追了過去,邊追還不忘喊道“肖然妹妹小公主你等等我,回國這件事咱們好好商量商量。”
林殊的身影漸遠,隻剩下蔣清妍一個人在原地咬牙切齒。
a市醫院————
“下一個,48號,司枍,請到五號診室。”護士的聲音在廣播裡響起,江一淮拉著早就緊張到不行的司枍站了起來,帶著她走進五號診室。
醫生坐在單人沙發上翻動著病曆,示意他們在對麵的沙發上坐下。
江一淮看了一眼她放在膝蓋上握緊的拳頭,心疼地怕了拍她的手,“會沒事的。”
司枍隻是點點頭,急促的呼吸出賣了她的心跳。
醫生抬起頭看向江一淮,問道“你是病人的家屬嗎?”
“對,我是她的家屬。”他點頭,回答得沒有一絲猶豫。
“好。”醫生的目光落在了司枍的身上,“你先不要緊張,我問你幾個問題,你隻需要如實告訴我。”
司枍低著頭悶悶地應了聲。
“你最近是否覺得自己的情緒很低落?”
“嗯。”
“你會有失眠的時候嗎?這種情況很常見嗎?”
“嗯,幾乎每天晚上。”
之前上學的時候會偶爾失眠,自從被小叔變相軟禁在房間一周後,失眠就是每天的家常便飯了。
醫生在問卷上圈圈點點著什麼,然後繼續問道“你最近有過輕生的念頭嗎?有過實際行動嗎?”
司枍攥緊自己的袖口,咬緊嘴唇不願意講話。
“沒事,跟醫生如實說就好。”江一淮一根一根鬆開她緊繃的手指,把她的手輕輕握住,無形之中給她力量。
“念頭有過,也拿小刀割過手腕,站在窗戶旁想過一躍而下。”
她的聲音略微顫抖著,一點一點訴說著那段痛苦不堪的回憶。
這樣的話連江一淮聽著都要窒息了,更何況是親身經曆過的她呢?
“有經曆過什麼最讓你痛苦的事情嗎?”
“很多很多”司枍閉上眼睛,任由淚水一滴一滴滑過臉頰,“這個我可以選擇不說嗎?”
“可以。”醫生在問卷上寫著什麼,然後說道,“這是你的自由。”
大約用了一個小時,這一係列的問題才結束。
江一淮習慣性牽著她走出診室,領著她到一旁的等候區等待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