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太好玩兒了,我厲害吧?”
楊安下巴微微抬起,一副求表揚的模樣,唇角邊露出深深的酒窩,那雙奪人魂魄的黝黑眼眸,閃耀著歡樂的光彩。
詹嘉婧情不自禁地一直傻樂,她用雙手捂住口鼻,裝作認真觀摩玻璃杯的樣子。
笑是分門彆類的,有苦笑大笑譏笑微笑甜笑諸如此類,但戀愛中的笑,詹嘉婧終於得以體會,那是宛如潮汐的海浪,持續又沒有源頭。
你看著一個人,或是想起一個畫麵,麵部肌肉彷佛自我不能控製,‘迫不得已’地生出愉悅歡快的情緒。
那股歡樂甜美的幸福感和滿足感,猶如海浪,一浪高過一浪,不知道何時會停止。
楊安將詹嘉婧的反應收入眼底,心中豪情萬丈,以往在追求孔詩語的道路上,花多少心思都隻換來機械地道謝,最多是甜甜的假笑。
從未想到,收到回應的感覺這麼美妙。
楊安目不轉睛地盯著詹嘉婧,腦海裡冒出許許多多的奇奇怪怪的疑問。
“這麼可愛的女孩子,當初在龍馬廣場邀請我參加生日宴,我怎麼會拒絕?”
“那天在秋雨中的便利店,我居然嫌她結完賬不走人,影響自己玩手機!”
“……”
曲麵玻璃牆的吧台座位,少男少女相向而坐,似乎正在聊天。
“姐,那個發春的女生就是詹嘉婧?”
少女滿頭臟辮,穿著寬大的連帽衫,但頭上戴著棒球帽,牛仔短褲,露出比例俱佳的大白長腿。
她名叫尉遲薇薇,前不久從澳洲留學回國,約了弟弟尉遲煬來此敘舊。
“是的,根據私家偵探給的資料顯示,那女生在京都醫科大學讀口腔專業,因為她姥姥是口腔學院的院長,明年她就畢業了。”尉遲薇薇嚼著口香糖,二十來歲的人瞪著大眼睛,有如初中女學生。
尉遲煬譏笑一聲“看來大家都不是東西,老媽總是說教我,這花癡女不也在泡夜店鴨子。”
“你個臭傻逼,還有臉提,”尉遲薇薇氣得當頭爆栗“年紀輕輕,十六歲就去逛那種地方,不怕染病?得了艾哭都來不及。”
尉遲煬不以為然,嫌棄道“姐,你就不關注科學時事?艾病現在可控可治,至少比癌症好對付。”
“你是不是想死,”尉遲薇薇一噎,半晌才說出話來。
見姐姐真的生氣,尉遲煬不自在地聳聳肩“對不起啦,我以後會潔身自好。”
這句道歉隻是在裝模作樣,先前他玩得太嗨,被父母發現後,斷了經濟來源。
如果不是姐姐回國,他真的是連酒吧的開台費都出不起,更遑論進來瀟灑了。
“哎?”尉遲薇薇靈光一閃“那男的我記起來了,是你們學習附近的便利店收銀員。我之前因為辦卡還調戲過他。”
“後麵因為家裡雞飛狗跳,把他給耽擱了。”
將酒杯重重放下,尉遲薇薇麵色不虞,眉頭緊皺“這個詹嘉婧真惡心,老是搶我的東西。真的是一刻不得閒,稍不留神就被她搶去。”
少女銀牙輕咬“賤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