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出事才半年,侯府老夫人便連替補都找好了?
還是一開始便存了這樣的心思?
衛清晏抹好藥膏,給笑笑穿好衣裳,安置在床上,似漫不經心問道,“這位表小姐何時來的侯府?”
綠柳正欲回話,便聽得門外阿鹿的聲音,“表小姐,裡麵是侯爺的客人,您不可隨意闖入。”
“姑祖母如今病著,府上來了客人,表哥沒空,我自是要替他好生招待著。”一道柔媚的聲音響起。
接著,便是門被推開的聲音。
衛清晏將突然往被子裡鑽的人,抱進懷裡,輕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撫。
眸光依舊看著綠柳,等著她的回話。
綠柳想討好衛清晏,可也不想得罪表小姐,怎好當著她的麵說她的事,便支吾著不作聲。
“姑娘怎麼稱呼?是表哥哪邊的親戚?”關玉兒帶著丫鬟款款行至衛清晏身邊,眸光打量。
聽聞侯爺帶著一個女人去了後院,那女人還帶走了小野種。
具體為何,她的人打聽不到,院子也被護衛守著,進不得。
她心下不安,便想來瞧瞧虛實。
衛清晏淡淡看她一眼,視線看向她身後的阿鹿。
“先前那婆子交代,她虐打笑笑,乃是受表小姐指使,婆子口中的表小姐,可是眼前這位?”
阿鹿正惱怒關玉兒仗著自己是女子,他不敢碰觸,便直接上前推門,沒防備衛清晏會問得這樣直接。
下意識道,“是她。”
“什麼虐打?什麼指使?”關玉兒迅速淚眼盈盈,好似受了很大的冤屈,激憤看向衛清晏,“你我初次見麵,無冤無仇,你怎這般冤枉我?”
心下卻是驚惶。
她原是擔心孩子身上的傷被發現,才趕來了這裡,想尋個由頭將人帶走,畢竟侯爺因著方氏的事,對這個孩子也不在意。
帶走了,她便有法子遮掩過去。
沒想到,她還是來晚了一步。
衛清晏好似沒聽見她的話,看向懷中孩兒,輕聲問道,“告訴姑姑,是不是她叫人欺負你的,若是,姑姑替你打回去。”
笑笑聞言,抬頭看她,眼睫顫顫,好似在確認這話是否可信,亦或者在衡量這個像娘一樣待她好的姑姑,能否鬥得過那個害她的人。
一個來路不明的人,敢說這樣的話,關玉兒覺得眼前女子狂妄至極,但感受到她身上的凜厲氣勢,莫名覺得她真的會這樣做。
“姑祖母身子不好,將這孩子托付於我,我疼她都來不及,怎會指使人虐打她。”
她強自鎮定,“這其中定有什麼誤會,不知姑娘是何人,可你總歸要離開的,而我和這孩子往後是要相處一輩子的。
你這般挑撥我們的關係,將來叫我們如何相處。”
她這話與其說過衛清晏聽,不如說是給孩子聽的。
姑祖母如今病著,正以孝道壓著侯爺答應娶她為續弦,萬不能被人攪和了去。
也怪她太心急,該等到成婚後,再除了這礙眼的小東西。
她垂下眸,掩去眼中殺意。
好在,這小東西是個怯懦的,聽了她這話,定然不敢亂說。
這般想著,她也沒那麼焦灼了。
正欲舒口氣,伸手去抱孩子。
便聽得孩子低弱的聲音道,“她說我是野孩子,活著是占了長女的名頭,讓下人打我,不給我飯吃……”
“姑姑知道了。”
衛清晏揉了揉她的腦袋,眉眼一壓,抓住關玉兒伸出的手腕,一個用力,哢嚓一聲,直接折斷了。
關玉兒的威脅她怎會聽不出。
關玉兒舒了半口的氣因著孩子的話,卡在嗓子眼,手腕傳來的劇痛讓剩下的半口氣卡在了嗓子眼。
她的臉漲得通紅,不知是憋的,還是痛的。
在衛清晏捂住孩子耳朵的同時,關玉兒發出一道淒厲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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