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藏當然知道杜學義也在派人盯著吳府,解釋道,“王爺察覺吳夫人想殺陳嬤嬤,便將毒藥換成了假死藥。
服用假死藥後,十二個時辰內氣絕身亡,此藥,世間僅此一顆,是以,府上暗衛才沒察覺。”
這藥還是景老最新研製出來的,離京時留給了王爺。
世間僅有的一顆藥,卻用在了陳嬤嬤身上,杜學義眸光看向了衛清晏。
衛清晏頷首,“替我多謝你家王爺,明晚我便去見見陳嬤嬤。”
“姑娘不必客氣,我家王爺與您目的相同。”冬藏再次拱了拱手,“王爺還讓我給姑娘帶句話,姑娘昏迷的那日,陛下也倒在了禦花園,直至第二日方才醒來。”
皇帝也昏迷了?
“可知是何原因?”衛清晏問道。
時煜為何會特意讓冬藏告知她此事。
冬藏搖頭,“禦醫診不出任何問題,脈象一切正常,也無中毒症狀,陛下的身子向來康健。”
皇宮裡養著的禦醫不是吃乾飯的,若是病倒導致,他們不會一點查不出來。
衛清晏微微垂了眸,和她同時昏迷,還沒有任何原因,莫非和她那日用的抵命符有關?
可她抵的是她的半條命,與皇帝有何關係?
時煜告訴她這件事,是疑心她動的手腳?還是在試探什麼?
冬藏說完話,便拱手離開了。
龔明誠不知衛清晏有沒有同衛詩然表明身份,兩人話又說到了何種地步,不敢貿然相認。
便同她說起龔家鬼怨一事。
那日問出另一半怨成的原因後,他當即給龔長英重新立了墓碑,那兩套衣裙也在墳前燒了,並又在兩人墳前將整件事情詳詳細細講述了一遍。
當晚,解怨在場的幾人,都夢到了龔長英牽著龔老夫人的手,而龔老夫人手裡則抱著一個男嬰。
兩人先是給子孫們道歉,而後將那男嬰朝前一推,男嬰消失不見,兩人也含笑走向長滿彼岸花的黃泉路。
秦氏的夢境裡,則比其餘人多了一樣,便是有個胖乎乎的男嬰砸進了她懷裡。
龔家人猜測,那男嬰應是老兩口給秦氏送的孩子。
龔明樓翌日便請了大夫進門,為秦氏調養身子。
有了父母的事在前,兩人應是能彼此敞開心扉,衛清晏含笑聽完。
龔明誠心裡還記掛著妻子,便又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
人都離開後,杜學義還想著先前從驚蟄嘴裡問出的話,沒來得及跟將軍說呢,正要說,龔縉帶著笑笑又尋了去。
他隻得將話又咽回了肚子裡。
這頭,冬藏回到容王府,將衛清晏的反應,一五一十告知了時煜。
時煜微微擰眉,低喃,“這樣說來,她也不知道皇上昏迷的原因,我那日感應到她有事,或許是因為我曾獻出魂火助她複活,也或者是因為她複活的玄機如今在我身上。
可皇帝到底是為了什麼?我隻是心慌不安,皇帝卻是直接不省人事,他們之間有何聯係?”
這個問題,冬藏回答不了,靜立一旁不敢打擾自家主子的思緒。
心裡卻想著,不知衛詩然會拿吳夫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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