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百姓跟著感慨,“怪不得她那麼激動,那個做娘的聽說自己孩子還活著,不激動呢?”
藍姝眸光寒光更甚。
是啊。
知道她的孩子還活著,她如何能不激動。
“我的孩兒在哪?”
她從腰間抽出一把薄刃。
就在所有人以為她會用那薄刃威脅劉荷時,她直接將薄刃插進了劉荷的右眼。
劉荷本就被勒得喘不上氣,這一下直接將她痛暈過去。
時煜輕眨了下眼,好似明白衛清晏為何會和淑側妃關係那般好,兩人這乾淨利索的勁太像了。
他起身道,“既然劉荷想要入宮,見到陛下才肯開口,那便進宮吧,想來皇兄也想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哪。”
“皇叔,此事還不知真假,僅憑一個瘋婦隨意攀咬,怎可隨意帶人入宮?”太子出聲阻止,“這劉荷與北陵勾結,萬一入宮對父皇不利?”
“謝雲眠生的兒子,不過如此。”藍姝視線轉向他,眼帶嘲諷,“便是我拿不住她,宮裡頭還有禁軍,皇上身邊還有無數暗衛,還奈何不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劉荷?
還是說,你在心虛,想要為你那個母親遮掩醜事?”
她說話間鬆了劉荷的脖子,轉而將劉荷雙手反剪,腳尖踢向兜帽,兜帽升至她手邊時,抬手一扯,兜帽上的黑紗便被撕落。
幾下子功夫便用黑紗將劉荷雙手捆住,提著人看向謝慎,“謝國舅,若你們擔心看不住她,便跟上。”
太子氣結,“刑部有諸多官差,何時輪到你押送犯人。”
他意味深長看了眼謝慎。
謝慎立即明白他的意思,劉荷不能活著入宮。
甥舅倆的眉眼官司,時煜怎會不懂,他笑道,“那便由大理寺少卿龔大人和安遠侯一同押送吧。
事關皇後,太子和謝大人也該避嫌才是,何況還有這麼多百姓一起押送,能有什麼不放心的。”
這話近乎赤果果告訴太子和謝慎,他不信任他們。
藍姝不動聲色地看了眼衛清晏,見她點頭,便道,“好。”
杜學義忙上前,從藍姝手中接過劉荷,對太子道,“殿下放心,臣和龔大人定會將人活著送到陛下麵前。”
太子心中恨極,看向時煜時,陰沉眼底儘是殘暴,冷聲道,“皇叔向來愛胡鬨,三年前不尊天子,私自攻打北陵,今日又要不顧大魏律法亂來麼?”
先帝在時,這個皇叔就仗著寵愛無法無天,從不將他這個皇長孫,未來的天子放在眼裡。
如今被困京城,一副病秧子,還是這般囂張。
真是該死。
“北陵卑鄙,設伏殘害我大魏國之棟梁,不該打嗎?
本王違的又是大魏哪條律法?倒是太子猶猶豫豫,連淑側妃一個女子都已同意,太子還在擔憂什麼?”
說著話,人已起身往外走。
太子也隻得跟上,一邊氣時煜罵他一國太子,還不及淑側妃一個女子有魄力,一邊心裡祈禱著剛出去的護衛能及時將消息告知母後,好讓母後想好應對之策。
謝慎心中也焦灼,謝家最重名聲,可以暗地做許多事,但明裡謝家不能有一點把柄落在人手上。
眼下這樣多的人,劉荷身邊又有杜學義和淑側妃這樣武功不弱的,暗殺幾乎不可能。
忙朝身邊親隨打了個眼色,讓他回去告知家中父親,當朝內閣首輔,盼著謝首輔能有法子解了皇後的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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