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平日身子康健,更無癡傻,顯然他不是和時煜一樣沒了魂火。
“這三年,皇帝可有突然昏迷的情況?”衛清晏問時煜。
時煜雖被奪兵權,困在京城,但他不是逆來順受的人,知道皇帝忌憚他,以衛清晏對他的了解,他定也會關注宮中情況。
果然,時煜想了想後搖頭,“不曾,他身子一向好。”
所以,上次他在禦花園突然昏迷,還與衛清晏在同一時間,他才心覺蹊蹺,特命冬藏過來告知衛清晏。
“你可是想到了什麼?”他問道。
衛清晏不確定,“或許,我能活過來,除了你的魂火外,還有他的天子之氣加持。”
對於她這種情況,真龍之氣,某種程度上比功德之光效果更好。
“先前我跟著胖和尚學習時,也曾昏迷過,可你說,他這些年沒有此類情況發生。
而這兩次他卻跟著我暈了,與之前情況不同的,就是如今功德印不在我身上。
假若我猜測是真,先前有功德印養著我,天子之氣便是輔助之用,功德印沒了後,天子之氣就成了供養我的主力。”
胖和尚之前一再叮囑,印在人在,印丟人滅。
這次來京就丟了功德印,除了出現過幾次生機流失的情況,她並沒消亡的跡象。
可天子之氣不是能輕易動的。
就算胖和尚為了複活她,真拿了皇帝的天子之氣,定也是一縷微不足道,對皇帝構不成影響的。
否則善動天子之氣定遭反噬,甚至影響江山社稷。
胖和尚不會這般魯莽行事。
除非,天子之氣會成為供養她的主力,是胖和尚也沒料到的。
這一切都隻是衛清晏的推測。
抬眸看了眼時煜,他也正眉眼柔和地看著她。
衛清晏心弦一動,她想證實下自己的猜測,也順道試試能否追擊到剛剛與她爭搶劉荷怨氣的那股力量。
先前為引劉荷怨氣而劃破的手指,血跡已經乾涸,她用了些力氣,將血擠到了指尖,抬手在空中畫了一道血符。
時煜看著她這行雲流水的動作,再結合她先前說的那些話,略一思忖,便猜到她要做什麼。
頗為擔心地坐到了她對麵。
片刻後,衛清晏身形微晃,在即將暈倒前,她抬手就要抓時煜的衣領。
時煜已經配合地低下頭,貼上了她的唇。
生機補充及時,她沒暈。
兩人屏住呼吸,凝神聽外麵的動靜,一切無恙。
衛清晏再度畫出一個血符,剛剛追索到那道力量,還在刑部大牢附近,竟妄想反過來追蹤她。
這道血符便是擊退對方的。
較量無聲無息,衛清晏額頭卻很快一片汗濕,最後,她栽倒在了時煜的懷裡。
時煜雖擔憂她,卻抱著人沒有急著動作,靜神等了一會兒,隱隱可聽到藍姝的聲音,隨即便是有些著急的腳步聲從院中走過。
皇帝再度暈倒,被暗衛帶走了。
衛清晏的猜測是對的。
時煜這才為她補充生機。
衛清晏醒來後,時煜將皇帝那頭的情況告訴了她。
“竟真是這樣。”衛清晏擰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