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詩然道,“外麵已經傳遍了,婉儀不知麼?”
“我剛看到聖旨。”衛婉儀臉色發白,能這麼快傳開,定是皇上的示意,皇上會這樣做,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
想到這個可能,她當即便將衛小夫人剛說的話,告訴了衛詩然,“大姐,我心裡不安,總覺得她可能惹禍了。
衛家能有今日,是父兄用血和命換來的,我與祖母那邊沒有過聯係,還請大姐將這邊的事告知祖母,好讓她老人家有所防備,莫要被我母親牽累。”
儘管來之前,已經從衛清晏口中得知釘棺一事,再聽衛婉儀說及此事,衛詩然還是氣得一巴掌狠狠拍在桌上,好一會兒都沒能說出話來。
燕嵐心頭亦是氣憤,但想到他們來此是帶著任務來的。
便也對衛婉儀直言道,“景王有異心,已被陛下察覺,未免事發牽連你們母子三人。
我們今日來,是想勸你入宮向陛下請求和離。”
“景王他……你怎知曉?”衛婉儀心裡本就驚惶,聽了這話,腿都發軟了。
不知為何,她竟絲毫沒懷疑景王是被冤枉的,或許多年夫妻接觸,她心裡早有察覺。
衛詩然扶住她,“有些事你知道得越少越好,總歸我們不會害你,若你有和景王共生死的心,大姐也不攔你,隻是你的一雙孩兒……”
“不,孩子們決不可有事。”衛婉儀連連搖頭。
彆說她和景王的情意這兩年早就磨沒了,就算有情意,她也絕不會拿孩子跟著他犯險的。
何況。
“我是衛家的女兒,衛家的女兒怎能走謀逆的路,不可以。”
她一把握住衛詩然的手,雙膝一軟,“大姐,求你隨我一道入宮,可好?我怕。”
衛詩然點了點頭。
清晏讓她來,本就是這樣叮囑的。
先前還擔心衛婉儀是非不分,如今瞧著這嬌滴滴的妹妹,腦子卻是個清醒的,心裡頭亦時刻記掛著自己的孩子。
對衛婉儀又多了幾分真心,將人一把托起,“彆怕,大姐陪你一起。”
衛小夫人隻知衛詩然來了,又帶著衛婉儀走了,不知姐妹倆說了些什麼,此時,她也顧不上他們說了些什麼。
因為關於五日後遷墳一事,也傳到了她耳中,她煩躁地在屋裡踱步,隨後寫了一封信,喚了護衛進來。
最終又將護衛揮退,一把將信燒了。
此事,分彆由暗衛傳回皇帝和衛清晏耳中,兩人皆是吩咐了一句,“繼續盯著。”
隨後,皇帝便召見了衛婉儀姐妹。
衛婉儀用的和離理由,便是衛小夫人和景王的關係,以及景王派人刺殺她一事。
皇子和離不是易事,皇帝並沒著急給予答複,說是要了解清楚,讓她回去等消息。
衛婉儀冷靜過後也明白過來,這一趟進宮的真正目的,已經達到了。
就算是景王那邊不同意和離,有了今日這一出,皇上已知他們夫妻關係破裂,便是將來事發,皇上也會酌情處置他們母子三人。
回去後,她便命人又尋了一處宅子,隔日便搬出了衛府。
轉眼,便到了譽王妃行刑之日。
淩遲,也叫千刀萬剮,是一種極其殘忍的死刑方式。
可刑場卻圍滿了百姓,甚至還有催著快些行刑的聲音。
衛清晏早早到了現場。
她要及時收走死犯們的怨氣,看看能否找到更有用的線索。
時煜亦派了不少人,散在圍觀百姓中。
他們盯了那清泉幾日,未見有人前去,大理寺這邊也不曾發現有人員失蹤之事。
兩人便猜測,需要以形補形的人,會不會因來不及將新抓來的人淨化,便直接劫走譽王妃和劉桓。
畢竟這兩人也用過相同的法子,或許他們的身子對那人來說,有淨化後的效用。
果然,午時還沒到,人群裡就鬨了起來,有人喊道,“譽王妃他們最大惡極,淩遲都便宜他們了,就該用更嚴酷的刑法。
將他們身上劃上無數道口子,塗以蜂蜜,讓蟲蟻一點點將他們啃噬乾淨。
我這有蜂蜜和小刀,同意的隨我一起,為那些被他們害死的可憐人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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