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正德鬆了一口氣,忙差人去請餘良誌過來,後又問道,“還需要讓何人過來,亦或者需要準備什麼,常姑娘儘管吩咐。”
餘家危難安全度過了,長子的腳雖好了,可昏迷的女兒依舊沒有醒來,他憂心啊。
“淨手,正冠,你們父子二人隨我一同為他抄經。”
餘良誌得了信,忙趕了過來。
他在龔府見過衛清晏化解龔長英的怨念,算是有了些經驗,跟著衛清晏抄經的時候,將當年的誤會和自家父親對庶兄的安排,一一解釋給庶兄聽。
衛清晏沒有阻止。
餘家庶兄雖有怨,卻成不了大氣候,原隻需她一道符紙,再抄些經文為他超度,便可化解。
但這場怨,解的是死人的,更是活人的。
餘家庶兄死前詛咒餘家將萬劫不複,這話成了餘良誌心裡的魔咒。
後來餘家牽扯進劉荷和李書意的事情當中,他愈發覺得餘家的這些禍事都是怨氣所致。
若今日不鄭重些,餘良誌心裡的結就化解不了,時日久了,心念成魔,再難心安。
聽著餘良誌詳詳細細解釋了多遍,見他神情可見的鬆快了許多,衛清晏擱筆,看向父子倆,“此怨已解。”
餘良誌長長舒了口氣,“多謝姑娘。”
餘正德亦鬆了口氣,“那我家的三丫頭?”
衛清晏看了眼門外,“今晚便會醒來。”
餘三小姐中的是令人昏睡不醒的藥,稍後她趁人不備將解藥喂了,人便可醒了。
隻是昏睡多日,隻用米湯參湯吊著,到底是損了身子。
她從懷裡拿出一個瓷瓶,“待三小姐醒來後,一日一粒,連服七日,身子便可恢複如初。”
時煜給餘三小姐下藥,是為幫她,這調理身子的丹藥千金難求,是胖和尚留給她的,今日便給了餘三小姐,算是她和時煜對她的彌補。
“多謝常姑娘。”餘正德忙接過,父子倆一同拱手道謝。
衛清晏微微側身,避開了父子倆的禮。
兩人都不是蠢人,未必看不出餘大公子和餘三小姐是她動的手腳,但彼時,他們敵友不明,衛清晏不後悔當初所為。
確如衛清晏所料,餘家父子對餘三小姐的昏迷有所懷疑,但他們更清楚,當初若非和衛清晏合作。
此時,還有沒有餘家尚未可知,更遑論如今得皇帝重用。
所以,父子倆心底裡還是感激更多。
餘正德道,“餘某該如何感激姑娘才好。”
當初衛清晏答應為餘家解怨的條件,是讓餘正德告知劉荷,皇後要殺她。
衛清晏語氣裡多了一份莊重,“餘大人答應我的事,已經兌現了,若餘大人還想做些什麼的話,便請餘大人將這大魏百姓裝在心裡吧。
父母功德,福澤子孫,餘家會越來越好的。”
“餘某定當牢記姑娘所言。”餘正德亦鄭重承諾。
身為女子,卻心係百姓。
餘良誌眼中俱是讚賞之意。
衛清晏對上他含笑的眸光,默了默,“今日來,晚輩還有些事想跟老大人打聽。”
“何事?”餘良誌示意她坐下,忙問道。
關於胖和尚,在這京城裡,衛清晏能問的也就隻有餘良誌了,便直言道,“不瞞老大人,師父雖待我極好,但我對他的事知之甚少,上次聽老大人說,才知他在京城亦有你這樣的老友。
所以,晚輩想請老大人同晚輩說說我師父的事,我師父和衛老將軍又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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