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之安昨日就來找過衛清晏,結果跑了個空。
今日聽說衛清晏回來了,忙就跟著上門了。
離家這麼久,終於找到點新的線索,他實在太高興了,迫不及待要和衛清晏分享,也需要她的幫助。
衛清晏也跟著笑道,“什麼線索?”
“大覺寺,那個黑衣人在大覺寺出現過。”
蕭之安激動道,“我的人查到,二十三年前,他和一個書生打扮的男子在大覺寺見麵。
兩人起了衝突,打了起來,書生落了下風被黑衣人用劍指著脖子,可不知書生低聲說了什麼,黑衣人收劍氣衝衝走了。
黑衣人應是暗衛刺客之流,查他不易,我想著從書生著手,或許更容易些。
據說當時那書生二十七八的樣子,如今五十多,黑衣人叫他吳公子。”
衛清晏頷首。
這的確是條線索。
姓吳,會武的書生。
“書生可有何特征?”
蕭之安咧嘴一笑,“也是長得極為好看。”
衛清晏扶額。
總不能挨個將京城的書生都翻個遍,何況那書生未必是京城人士。
但她也明白,時隔久遠,蕭之安能查到這些,隻怕是用了大海撈針的方式,一寸寸地尋摸了。
不忍打擊他的積極性,衛清晏問道,“目睹他們見麵的人,在哪裡?”
能知道得這麼詳細,可見當時有第三個人在,且那人還被蕭之安找到了。
可蕭之安說過,那黑衣人身手極好,他和書生又算是秘密相見,怎會允許第三人在場。
除非是那人擅於隱藏氣息,亦或者武功在黑衣人和書生之上。
可真有這樣的身手,怎會聽不清書生對黑衣人說的話?
“屬下去請他過來。”蕭之安的隨從立即道。
衛清晏眸色微動,他說的是請。
且,他說完就直接離開,不像請示,更像是告知蕭之安一聲。
衛清晏不著痕跡地打量蕭之安,見他神情沒有一絲不悅,似乎很是習慣隨從的態度。
再想到先前他將皇子玉佩交由隨從保管,衛清晏愈發認定這隨從並非真正的隨從。
聯想前幾日時煜跟她說的鳳昭情況,衛清晏心中了然。
但對方隱瞞身份,是為護著蕭之安,她便無意深究。
將提前畫好的圖拿出來,遞到蕭之安麵前,“二皇子從鳳昭一路走來,定去過許多地方。
恰好,想請二皇子幫忙看一看,是否認得此花?”
“常姑娘不必那般客氣,你比我年長些,喚我名字便好。”
蕭之安將圖紙拿近了些,看了看,笑道,“這是木香花。”
衛清晏心中微定,又問,“那你可知這花大多生在什麼地方?”
“這種花,鳳昭遍地都是,許多人愛將此花種在牆角處,等它長大了再順著牆頭蔓延,花開季節,遠遠瞧著,整麵牆似被畫鋪滿,極為好看。”
是的。
衛清晏在心裡叫道,沈常山怨氣畫麵裡,就是這樣的場景,整麵牆都是垂滿了黃色的花朵,看著便心情明媚。
可她還沒來得及高興,聽得蕭之安又道,“這花你們北地也有。”
北地也有,意味著不能憑此花,就斷定棺槨裡的深常山是鳳昭人。
但同樣也不能否認他不是。
“常姑娘若要找這花,我可去信讓使臣帶些過來。”
蕭之安如是問道。
心中卻明白,衛清晏突然問那花定是有什麼原因。
他如今需要大魏相助,大魏皇帝讓衛清晏配合他尋人,他自也希望能幫衛清晏,好讓衛清晏對他的事更上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