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禦醫幾番施針後,皇帝依舊沒有醒轉的跡象,藍姝急的在屋中踱步。
有道黑影閃身而出,“娘娘可是有吩咐?”
藍姝看著眼前的黑衣男子,她認得,這是皇帝的暗衛統領墨義。
向來隻聽從皇帝一人命令,怎會突然出現在她麵前。
墨義好似看穿她心思,解釋道,“陛下擔心今日這樣的事情發生,早有交代,若他有事,屬下聽從娘娘安排。”
“他讓你聽我行事?”藍姝心中五味雜陳,再次確認道。
墨義點頭,“還請娘娘吩咐。”
他在暗處將藍姝的焦灼儘收眼底,見皇上遲遲不醒,這才現了身。
藍姝沒有再多時間思慮,對他道,“去請常姑娘和容王進宮。”
如果清晏沒法子讓皇帝醒來,宮裡總要有人主持大局的,眼下,她能想到的人選隻有時煜。
想了想,她又道,“陛下昏迷的事,暫且隱瞞下來,莫要讓其他宮裡的人知曉。”
尤其是太後。
說著看的功夫,她看向了兩個禦醫。
兩個禦醫將墨義的話聽在了耳裡,見皇帝對藍姝那般信任看重,連貼身暗衛都交由藍姝差使,哪敢輕視,忙應道,“臣不敢多言。”
墨義得了吩咐,一一安排下去,自己則留下護著皇帝。
可惜,皇帝昏迷的消息,終是叫人察覺了去,並捅到了太後跟前。
且說,衛清晏剛出宮就被時煜接走了,名頭是讓衛清晏陪他去置辦年貨,感受下過年的氣氛。
可馬車還沒行到主街,就被人攔住了。
暗衛隻說皇帝暈倒,其餘不知,衛清晏和時煜幾乎同時想到了奪舍。
兩人再不敢耽擱,忙匆匆進了宮。
而此時,馮若寶也從秦府回來,得知皇帝暈倒,急的直抹眼淚。
正猶豫著要不要多請幾個禦醫過來時,衛清晏和時煜進宮了。
藍姝忙將情況同兩人說了。
先前皇帝暈倒幾次,都和衛清晏有關,而眼下衛清晏好好的,皇帝卻吐血昏迷。
時煜詢問禦醫情況,禦醫惶然道,“臣無能,實在看不出陛下是何情況。”
該想的法子也想了,若皇上有個好歹,隻怕他們的命也難保。
兩人求救似的看向時煜。
時煜沉吟道,“你們先去偏廳候著。”
這兩個禦醫醫術都不差,他們救不醒,那就極有可能是和醫術無關,他們便沒必要在場。
待禦醫離開後,他看向一直看著皇帝的衛清晏,“可有看出什麼?”
衛清晏蹙眉,“黑氣。”
皇帝眉心有抹黑氣,剛剛與他一起用膳時,那抹黑氣分明是不存在的。
應是有人對皇帝做了手腳,她想了想,畫了一道抵擋邪祟的符咒。
可皇帝眉心的黑氣絲毫不減消散。
便又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皇帝眉心。
那抹黑氣才稍稍淡了些,衛清晏正欲鬆口氣,便見皇帝眉心的黑氣比剛剛更濃烈了。
皇帝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成了青灰,藍姝咬緊了牙齒,既擔心皇帝,又緊張女兒的本事怕是瞞不住。
馮若寶急得想要發問,可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聽到外頭有人傳道,“太後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