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隨搖了搖頭,這個消息他們也是前不久,從景王口中得知的。
蘇茂冷笑,“聽說容王快成婚了,想辦法讓太後知道這個消息,害死本座孩兒,屢次與本座作對,還想活著洞房,做夢。”
親隨忙應下。
便見蘇茂眸中風暴又起,“再讓人查查,這次皇帝遇刺,容王為何會那般及時出現。
還有他那個未婚妻,聽說因藍姝的關係,和皇帝也走的頗近,等太後對時煜動手時,也送她下去跟時煜給對鬼夫妻吧。
那個冬藏也盯著些,說不得有用上的時候。”
冬藏不知自己被人惦記上。
此時,他正被迫跪在地上,灰白頭發的黑衣老者,一腳踩在他肩上,怒道,“翅膀硬了,敢和老子作對了。
說,是不是你通風報信,讓容王他們進宮救下皇帝?”
“我都不知你們行動,拿什麼報信?”冬藏挺直著背,瞪著老者。
“撲通。”
老者一腳將冬藏踢倒在地,“反了天了,連你老子都敢瞪,若叫老子知道,是你背後搞的鬼,害死老子那麼多兄弟,老子定扒了你的皮。
再讓你那妹妹替你受罰,小子,老子警告你,彆忘了你的主子是誰,敢在老子麵前囂張,等下輩子吧。”
冬藏從地上爬起,雙拳緊握,“我爹早死了,你算我哪門子老子,先帝也駕崩了,他也不再是我的主子,至於妹妹,那是你的親生女兒,你都舍得讓她被人糟蹋,我有何舍不得的。”
“那你娘呢,你也不管了麼?”
老者斂了怒容,換上邪惡的笑,“不虧是郡主娘娘,如今人到中年,依舊是好顏色,惦記她的人可不少呢。”
“畜生,那是你的妻子。”冬藏原想套話先帝的下落,聽了這話,終於忍不住,目眥欲裂朝老者揮拳打去。
可他不是老者的對手,再次被老者踩在地上,“老夫高興時,她是妻,老夫不高興時,她便是妓子,你娘的浪蕩樣子,你應當還記得吧?”
想到痛苦往事,冬藏眼眸通紅,“畜生,你這個禽獸。”
他沒對王爺說實話。
先帝駕崩那年,給他吃了藥,他恢複了兒時記憶,才知自己並非年紀小不記事,而是被暗衛基地的人洗去了記憶。
他娘是前朝郡主,外祖意識到前朝要亡,擔心娘落得一個淒慘下場,便偷偷將十二歲的娘送去了鄉下一個老員外家中。
娘及笄後便嫁給了員外家的孫子,也就是他爹。
先帝登基後,一直不曾放棄搜尋逃亡在外的前朝皇室,暗衛找到了他娘,那時他已六歲。
那暗衛,也就是眼前的老者,杜六,將他和娘帶來了京城,他沒有將娘關進罪奴所,而是留在了身邊。
爹追來救他們,被杜六一刀抹了脖子。
娘對杜六的怨恨和反抗,讓杜六生出扭曲的心思,每晚將他捆在他們房中,看著他淩辱娘。
娘不堪受辱,被如此折磨了大半年後,終於尋著機會自儘,在娘奄奄一息時,杜六趕了回來。
娘沒死成,開始為了他向杜六服軟,杜六沒再將他捆去他們的房間,卻將他送去了暗衛基地。
恢複記憶後,他憎恨杜六,更憎恨先帝。
杜六敢那般對娘,是先帝的默許,先帝駕崩前以娘作要挾,更是印證。
王爺是先帝的兒子,他連帶著也恨上了王爺,儘管王爺對他那般好。
所以,先帝將他安插在王爺身邊一事,他隱瞞了王爺,可王爺卻信任他,將他非皇家子的秘密告訴了他。
王爺不是先帝的孩子,他對王爺的恨也消散了,先帝駕崩後,他以為這件事便過去了,誰知……
冬藏掙紮著,企圖從地上爬起來。
老者腳上又加了力道,繼續道,“如今老夫高不高興,就看你如何表現,等景王到京,你若敢有一點忤逆之心。
老夫便將你娘和你妹妹都送到娼妓倌去,還有容王是前朝餘孽苟合生下的孽畜,亦會被傳開。”
冬藏滿眼痛苦,“你們究竟要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