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與頭領等人前後腳趕到。
官差好奇自家大人,怎麼來得這樣快,但見他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也顧不得多問了。
因為他們已經看見一處小院,那小院外有幾個百姓探頭探腦地議論著什麼。
見到官差過來,有個漢子忙道,“大人,這裡頭好像有人犯案。”
“怎麼回事?”有官差問道。
“好像是什麼權貴綁架了一個少年,想要給他妻子娘家一點顏色瞧瞧。
也不知該說那少年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掙脫了,正要逃走呢,又被發現了,眼下正和那權貴家的護衛打起來了。”
他指著地上的一個匕首道,“裡頭動靜太大,剛還飛了刀子出來,我們有心幫忙,實在能力不足,不敢進去,還望大人見諒啊。”
他這話一出口,其餘跟著看熱鬨的怕官差怪罪,也忙道,“是啊,並非我們袖手旁觀,實在是我們招惹不起啊。”
龔明誠知道這些百姓中定有衛清晏的人,他們會設法阻止百姓入內,以免他們看到屋內實情,也知龔縉身邊有暗衛護著。
可看到地上的匕首沾著血,一顆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忙就朝裡頭走去。
“大人小心,讓屬下先進去瞧瞧。”有官差攔住他。
龔明誠憂心兒子,腳步未停,官差隻得忙拔刀護在他麵前。
眾人到了屋裡,見到的便是龔縉被一個護衛壓在身下,那護衛正用匕首抵著龔縉的脖子,再往下一點點就能割破龔縉的咽喉。
龔縉極力抵抗著。
“縉兒。”龔明誠神色大變,飛快上前拉著護衛。
護衛被他這一拉,泄了力道,龔縉反應極快地搶過護衛手裡的匕首,將匕首用力插進了護衛的心臟。
血從護衛口中噴出,護衛瞪大了眼,再也說不出一個字,被龔縉用力推倒在地。
徹底沒了氣息。
他到死都沒想明白,自己在王府冒充王爺呢,怎麼突然就暈了,醒來就見這少年要殺他。
求生本能讓他反抗,好在他身手好過少年,眼看著就能反殺了少年,卻被突然闖進來的一群人亂了陣腳。
身後有大膽的百姓跟進來,正好看到這一幕,後怕道,“幸好官差大人們來得及時啊,要不然出事的就是這少年了。”
“是啊,歹人真囂張,就為了給妻子教訓,就要殺妻子娘家人。”
……
龔明誠顧不得聽百姓的議論,忙扶起兒子,“縉兒,傷到哪裡了?”
龔縉臉上被護衛噴了一臉的血,看著十分可怖,他指了指自己的大腿,委屈道,“我想要逃跑,被他發現,傷了腿。”
龔明誠忙去查看,見龔縉大腿的確被匕首劃了個傷口,心疼得要命。
但很快反應過來,衛清晏的人護在暗處,怎麼可能讓人傷了兒子,這傷定是兒子為了演戲逼真,坐實景王府的罪名,故意讓景王府護衛傷的。
心疼歸心疼,被劃一刀,總比落得一個被景王玷汙的名聲好,他拍了拍兒子的肩頭,“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龔縉聽著父親咬牙切齒的語氣,知道自傷的事,瞞不住父親,不過,同父親解釋是回家後的事。
眼下,他該揭發景王罪行的,便大聲告狀道,“爹,他是景王府的護衛,是景王讓他抓我的。
說是婉儀姨母敢同他和離,他就要殺了婉儀姨母的娘家人,給姨母一個警告。
還說,若婉儀姨母依舊不改主意,下一個會死的就是姨母的孩子,說他是當朝親王,以後還可以再娶王妃,有的是女人給他生孩子。
爹爹,這樣的壞種,平日定是欺負狠了婉儀姨母,姨母才不得已想要和離,您和母親一定要救救姨母啊,救救兩個孩子啊……”
龔縉說著說著便暈倒在了龔明誠懷裡。
“對,我們在外麵也聽到了。”
百姓們附和,可他們卻不知,那些話都是衛清晏的暗衛模仿景王府護衛口吻說的。
不知誰帶的頭,紛紛罵起景王。
而被眾人罵的景王,被衛清晏丟在景王府,在一陣吵鬨聲中幽幽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