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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此十成非彼十成(1 / 2)

山海洗劍錄!

先前那陰陽怪氣的年輕人一通言語隻有寥寥幾人附和,而張木流的一句話就惹得周圍修士噓聲四起。在這種或許明兒就丟了性命的地方,愛看熱鬨的人其實最多。

攔路的青年冷笑著說“還挺橫?小子你可記住了,大爺李壁,分神境界,鸚鵡洲人氏。”

張木流點了點頭,說記住了。

就是這番言語,又惹得看熱鬨的修士哄然大笑。隻是張木流卻沒多在意,隻是想著怎麼讓這個李壁少挨打,多受傷。

於是張木流歎了一口氣,說道“唉!一個分神期修士,還不是劍客,我怎麼好意思打你嘛!”

李壁聞言臉色頓時變得陰沉,手中多出來一把長槍,槍尖直指張木流。後者麵色古怪,想來想去還是送了一個大耳刮子,這種人實在是讓人提不起興趣拔劍,龍膽都不願與其爭鬥。

雖然劍術學的稀裡糊塗,可這巴掌,如今是日漸爐火純青了。那李壁被一巴掌打得轉了幾十個圈兒掉進海裡,張木流看都沒看,打開宅子大門後將離秋水與張早早送進去,臨關門時對著外麵兒大聲說了一句

“張樹英的兒子來了,要是當年我父親惹了你們其中的誰,那我也不會替他道歉的。有本事的來敲門便是,隻不過像這種一巴掌都接不住的可彆來啊!晚輩拖家帶口的,沒那麼些個錢賠湯藥費。”

說罷便關上了門,外麵兒吃吃喝喝的修士皆是一愣神,之後便大笑起來。

小子真挺橫。

巢落坐在角落裡,一手拎著個雞腿兒,一手攥著一壺酒,罵罵咧咧道“他娘的!真不愧是父子啊!當年那個姓張的也說過差不了多少的話。”

二十多年前,一個背著長劍的年輕人一到豆兵城便打了一路架,最後也是在進門前說了一句十分惹打的話“在座諸位年輕人,都不太行啊?”

也有幾處桌前的飲酒修士沉默不語,自顧自喝著酒,看著張木流進去的那處宅子暗自歎氣。

這青衫背劍的年輕人是有幾把刷子,一般人可能真禁不起幾劍。可最讓人無奈的是那女子啊。

沒到三十歲的合道修士,還他娘的是個劍修!

鸚鵡洲離著瞻部洲最近,不足三千裡。所以會有不少的鸚鵡洲修士來豆兵城,大多為的多殺幾頭魔物,極少數是來此混個名聲。

那李壁,便如同巢落所說的,離著老遠隨便兒打一下,甭管打沒打到,隻要出手了之後便扭頭兒就走。所以先前他說出那些挑事兒言語時幾乎沒人搭理他。敢於拚著性命不要去海上戰場的,誰也看不起那些個來了一趟,連一頭魔物都沒殺的宗門弟子。

去海上將李壁撈出來的,自然是先前附和的幾個修士,都是鸚鵡洲來的。其中一人咬著牙罵道“這家夥下手太重,李少爺沒幾個月是下不了地了。”

又有一人說道“沒事兒,等巢敏從海上回來之後,有他好果子吃的。”

巢敏,豆兵城本土修士裡,年輕人中算是拔尖兒的那一批。是那巢落的女兒,隻不過自打懂事兒以來,從來沒有叫過巢落一聲爹。那位手使一把闊劍的女子,最恨的人除了巢落便是張樹英。

張木流進了院子沒走幾步便取出來了一壺酒,因為院子中間有個巨大石碑,密密麻麻寫著許多字,是住過這裡的修士寫的。

許多都是寫的某人何時來此,下過幾次戰場殺了多少魔物,更多的是寫著三個字“回來了。”

張早早看著自家爹爹站在石碑前發呆,走過去拽了拽他的衣袍,小聲道“爹爹!你是不是有點兒不開心啊?娘親說,早早長大了以後,要是遇到了不開心的事兒,就使勁兒去想一想開心的事兒,這樣就不會不開心了。”

青年淡淡一笑,一把抱起張早早,轉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離秋水,笑著說“早早說的對,要想一些開心事才對,可是開心事兒太多了,你說我該去想哪一件呢?”

小丫頭摟住張木流的脖子,想了一下兒,脆生生道“那爹爹最開心的是什麼事兒啊?”

張木流答道“自然是有了你娘親,又有了你呀!”

離秋水翻了個白眼,不要臉!

張木流也很委屈啊,明明什麼都沒乾,這就有了女兒了,感覺好虧。

又看了一眼石碑,青年抱著小丫頭走進屋子。

這兒大修士不少,憑張木流布陣還是有些不夠看的。於是十諒水由離秋水眉心掠出,瞬間一道藍光穹頂扣住整個宅子。

夜裡哄張早早睡下後,離秋水才開口道“你是打算以戰功換取牧土之氣嗎?”

張木流笑道“知我者,秋水也!”

“少貧嘴。”離秋水翻了個白眼。

張木流隻得說道“瞻部樹之所以隻生在瞻部洲,就是因為赤天之下的牧土之氣。雖然早早沒有紮根,可我還是擔心日後有什麼變故,若是能換取一道牧土之氣,也少了幾分擔心。”

這座南邊兒的海,其實有個彆稱,叫做赤海。

南方牧土之氣是這瞻部洲獨有,若是張早早煉化一縷牧土之氣,便不用擔心她離開瞻部洲後有什麼意外。

這些事兒張木流從沒有提過,隻是離秋水哪兒有猜不到的道理?

這家夥那麼容易就答應帶著張早早來豆兵城,肯定是想著以戰功換取一道牧土之氣了。離秋水再沒讀過書,南方赤天還是知道的。

“隻不過,豆兵城裡有牧土之氣嗎?”離秋水疑問道。

張木流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可也隻能賭一把了,明日我去一趟城主府,替脊背山探路之餘,也問一問牧土之氣。”

張早早獨自躺在一張床上,張木流此刻強壓著心中的笑意。他搓著手走到另一張床邊,笑著看向已經躺下的離秋水。

躺著的紅衣女子對著青年嫣然一笑,隻是一瞬間便黑著臉說道“膽子見長啊?今夜你睡地上吧!”

張木流隻得尷尬收回手掌,走到角落盤膝坐下來,唉聲歎氣不止。坐了一會兒,他忽然嘴角微微咧起,接著起身踮起腳走到床邊兒坐下,輕輕說道“那個啥,我師傅教我的劍氣法門要不要學啊?”

離秋水斜躺著,冷哼道“愛教不教。”

張木流笑了笑,遊方自行掠出又布置了一道劍陣穹頂,接著那柄南山飛劍也從袖子裡飛出,以純正道意隔絕這個房間與外麵的聯係。

這樣一來,除非那種不要臉的煉虛巔峰,否則這間屋子裡的動靜,一般修士決計探查不到。更何況這宅子原本就有一道不弱的隔絕陣法。

紅衣女子猛然坐起身,雙臂抱胸,瞪著眼說道“你想乾嘛?”

青年翻了個白眼,將那一百零八處穴位線路與九處大竅的具體位置傳音過去,之後笑的十分難看,對著離秋水說道“試一試?”

女子聞言便盤膝在床,幾乎一瞬間便又睜開了眼睛。

張木流一臉笑意,湊上去問道“怎麼樣怎麼樣?衝開第一處大竅了嗎?”

離秋水眨了眨眼睛,神色古怪,半天才說出來一句“好像,衝開了六七八九個,大竅……”

張木流聽到這番言語,一瞬間便低下頭往角落走去,邊走邊嘟囔道

“修個屁的煉!”

好嘛!自己忙活好久,連第一處大竅都沒有衝開,人家就這麼一睜眼一閉眼,就六七八九了。

太他娘的打擊人了,不行,下次得去問問薑末航,看他衝穴用了多久。

離秋水笑了幾聲便再次倒頭睡下,哪怕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家夥打什麼歪主意呢,想的美!

……

每處邊城的城主,最少都是煉虛修士,與那些零零散散在海上的小島一般,都是三教指派的城主。

走到城主府前,張木流又是沒忍住嘴角抽搐。這豆兵城就沒有一個對住的地方上心的。城主府跟那“城門”一樣敷衍,就是一處普通宅子,匾額都沒得,隻在門口一棵書上掛了個牌子,上書四個大字“城主在此”。

好在這四個字終於不再歪歪扭扭,是一種古篆體,倒是有幾分大家氣象。

據說這位城主已經在此地千年之久,極少下戰場,可但凡去了南邊海上,必定是魔物那邊至少有煉虛境界的存在。四處邊城應該都是相差不大的,以一種微妙的形勢對峙,魔物那邊兒不出大修士,人族這邊兒也不會派出高端戰力,雙方就這麼對峙,不知多少年了。

看似風平浪靜,實則對人族這邊兒極為不利。要知道,大陸未曾四分之前,是這天之下的數十個族類聯手才打退魔物的。傳說中的補天一事,據張木流猜測,應該就是斷絕了魔物居所與這天下的通道。

走到門口時宅子大門自動就打開了,張木流邁開腳步走入宅子內,依舊有個石碑,隻不過沒有那密密麻麻的字,打眼看去也就九行字,每行都是隻有一個名字。

一位同是青衫的儒雅中年人緩緩走來,他一手負在身後,一手搭在小腹,走到近前笑著與張木流說道“這是我之前的九位城主,有三位道士,三位僧人,還有三個讀書人。”

張木流以儒家禮節作揖,過了半晌才直起身子笑著說“道家前輩翛然而往,翛然而來而已矣。可謂真人;佛家前輩圓滿明悟真理,是謂佛陀;儒家前輩才德兼備,謂之聖人。”

“有這麼些個前輩在此地固守,才有我們這些晚輩能仗劍人間。”

那位青衫讀書人笑道“少拍馬屁,有什麼事直說就好。”

青年隻得訕訕一笑,輕聲道“前輩這話好沒道理,都是從書上搬過來的言語,怎的就是拍馬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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