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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葫蘆提一向裝呆(1 / 2)

山海洗劍錄!

其實這張家祖墳離老瘸子家很近,隻有個二裡地罷了。老瘸子這會兒把雙拐放在一旁,手裡不停往火堆遞去黃紙,燃燒殆儘再接著燒,嘴裡還不停念叨著“姐夫啊!你倒好,一走了之,啥事兒也不用管了,可我就慘嘍。”

張木流走過去也從懷裡掏出黃紙,自己在一旁另外起了一堆火,燒了幾張後便跪下磕了三個頭。也不理會那喃喃不休的老瘸子,拿著剩餘的黃紙去每個墳頭兒都點幾張。這是家鄉習俗,從小上墳都是這樣,給自家先人焚香燒紙之後,每處墳包都要去點幾張紙。張木流小時候常常想這樣做是為什麼,那時得出一個結論,給先人的鄰居也燒點兒紙,起碼死去的家人跟鄰居能和睦些。

顯然此刻張木流並不是真身在此,可所在之地卻是實實在在。老瘸子不曉得用了什麼古怪神通,將自己“帶回”小竹山,自然不是白白回鄉看一眼這麼簡單。

青年在老夫子墳前,也就是那土地廟時,就重新換做一身青衫,此刻他站在河畔,涼風吹起,一身青衫隨風後擺。看著那依舊在對著墳包說話的老家夥,沒來由想要喝酒。

老瘸子忽然傳音過來,聽著是在笑,可言語中的悲傷卻是難以掩飾,“臭小子,這麼多路走過來,你對小竹山多少有些了解了吧?”

張木流點了點頭,答道“一趟瞻部洲之行,多多少少知道了些。”

隻是張木流並不想在這個話題深談,而是問道“那本書是我的心魔顯化還是你當真有那本事知道我隱藏最深之事?”

遠處墳頭的老瘸子消失不見,再出現時便在河邊的一處大石頭上。他笑著說道“卦師都沒本事算出來彆人心中在想什麼,你太爺爺我哪兒來的這本事?”

張木流皺眉道“老家夥彆換著法兒占便宜,咱倆幾乎扯不上什麼關係,就那繞來繞去的血脈關係,街坊輩兒都不如。”

老家夥這次沒有打人,隻是輕聲說道“積沙鎮名字的確是我起的,可那份機緣當真與我沒什麼關係。點化那隻黃鼠狼最初就是想讓它得到那份機緣,有些事我們畢竟不方便出麵。可誰知那家夥膽子那麼小,好端端的一份大道機緣,硬生生給一對兒凡俗夫妻拿去。而且,那黃芪夫妻兩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回去之後自己慢慢看去。”

“到底是什麼東西?”張木流問道。

老瘸子思量片刻後說道“是一隻葫蘆。”

張木流麵色古怪,葫蘆?好個黃昏啊,是巧合還是藏的深?

有一首曲子與這黃昏真是十分相配。

“休笑鳩巢計拙,葫蘆提一向裝呆。”

那隻葫蘆其中肯定是裝了不少金銀財寶的,若不然黃昏不至於直到自己被陷害入獄才“清醒”過來,那間被拆走的老宅子,估計就是個障眼法。背後之人一直留著黃昏,就是為了找那隻葫蘆吧?

老瘸子笑道“不錯啊!你這聰明勁兒不亞於我當年,真不愧是重孫子。”

張木流翻了個白眼,轉頭看向這條明明在北地,卻算是江水支流的小竹溪。青年咧起嘴,笑的十分開心,下次真正回鄉時,會帶著好幾個丫頭回來的,到時候就能跟那幾個家夥炫耀,“瞧瞧,老子連閨女都有了!”

又與老瘸子說了一番緊要事,之後張木流回到小竹山,走到一處紅磚砌成的小房子旁,遠遠看了一眼太奶奶,之後緊閉上眼睛。再睜開眼時便回到了漕縣西郊,身邊有個柳知允,還有個嬉皮笑臉的黃鼠狼。

黃大仙兒鼻涕眼淚一大把直往來蹭,張木流黑著臉一腳就將其踹飛到稻田裡。

仔細打量了一番周圍後,張木流還是沒忍住心中感歎。老家夥真是厲害,看樣子外麵也隻不過過去一小會兒而已。

那個咒術師半死不活躺在地上,張木流揮手彈去一縷火苗,後者便鬼哭狼嚎起來。在地上不停打滾兒,一個勁兒喊著“我說,我說!”

柳知允畢竟是個書生,將衙門口的夾板跟殺威棒與這手段比起來,真是一點兒都不嚇人。

黃鼠狼本來已經要從稻田跑回來了,結果聽見那一通鬼哭狼嚎之後便慢悠悠蹲下去,藏在一片兒稻穀後麵不出來。

這隻黃大仙已經暗自許下了一道誓言,以後哪怕得罪大羅神仙都不會去惹這家夥。好家夥又心狠手辣又愛裝蒜的,好歹是個用劍的,怎的這樣子啊?

張木流虛探手掌,那咒術師瞬間便被一道巨力吸扯過來,“躲在背後的人都不願出手救你,你說你活著有什麼勁兒?”

方才那一縷小小的火焰,進入這謝頂老頭兒體內便會不斷灼燒其五臟六腑,不會死,但絕對比死了要難受千萬倍。

咒術師大汗長流,哆嗦說道“二十年前蒼生河上遊來了一頭異獸,身懷金土兩種真意,是它讓我幫著胡知縣陷害那一家人。它最低也有合道境界了,它為什麼不自己動手我也不知道。我真的就知道這麼多了……饒我一命!”

一襲青衫手腕一轉,咒術師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那縷火焰會將這謝頂老頭兒的魂魄燃燒殆儘,想要去地府都是不可能的。

柳知允見那咒術師一下被擰斷了脖子,一時間跺腳不停,哀聲歎氣道“先生你怎麼給他弄死了?很多事兒還沒有問出來呢!”

張木流先是瞪了一邊的稻田一眼,一個小道童哭喪著臉從裡麵慢悠悠出來。接著才緩緩看向柳知允,笑著說“都到這份兒上了,他還是隻說個稀裡糊塗,避重就輕去說了些輕易就能知道的事兒,還留他何用?”

並不是那咒術師願意幫背後人藏些什麼,而是他想留著些重要的來當做籌碼罷了。

柳知允無奈道“那我們怎麼去查?”

張木流笑道“查個屁!查案是你的事兒,我隻管知道個前因後果,斷個善惡就行。之後便提劍去砍人。”

黃鼠狼腹誹道“這他娘的才像個劍修嘛!”

……

少年劉工獨自往脊背山山去,一路上可謂是提心吊膽。為了不引人注目,他特意穿了一身乾乾淨淨的衣裳,連同那個從來不願提起腳後跟的鞋子都換了。買衣服時這個少年猶豫了好久,最後還是照著張木流的青衫買了一身兒。劉工在往脊背山的路上其實還在想,萬一給師傅知道自己在學他,會不會被打死?

不管張木流有沒有承認他這個徒弟,可他一口一個師傅,打死也是不會改的。

一天夜裡,劉工終於走到了鑄渠河畔,心說順著這條鑄渠一路跑,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到脊背山了。懷裡抱著個價值連城的大魔心臟,這個豆腐渣似的築基修士難免心中不安。

其實這少年不知道,遊方一直化作芥子跟隨在他身後,若是遇到了分神之上的修士,張木流瞬間便會趕至。

之所以讓遊方跟在這家夥身後,並不是怕他抱著一顆大魔心臟跑了,張木流所擔心的是,因為這顆心臟,給劉工惹出麻煩。所以這也算是張木流給劉工的一次考驗吧。

遊方是先天之劍,在混沌中孕育出來的,本身就生有一些靈智,又是渾然一體,所以是決計沒法兒衍生出劍靈的。

小孩兒心性的一柄古劍,一天到晚跟在個如同螞蟻爬似的趕路少年身後,自然有些不高興。於是遊方時不時會去逗一逗這少年。

這夜遊方又不安生了,趁著劉工麵對鑄渠發呆之際悄悄潛入極遠處的河水中。猛然間順著一條鑄渠往劉工衝去,河水激蕩。少年嚇了一跳,也不知是個什麼東西,反正看情形不是自己能打的就是了。於是他喊了一聲“娘咧!”撒腿就跑,眼見還是跑不過那東西,他咬了咬牙,從懷裡掏出一把泥巴幣,也顧不得心疼,直接拋去給了那柄“吃錢”飛劍,緊接著一個築基期的少年,腳踩著一把二手飛劍,一邊抹眼淚一邊往脊背山衝去。

花錢時沒心疼,事後便想剁了自己的手。

一個時辰便衝到了脊背山山門,少年緩了一口氣轉頭看去,那鑄渠中的不知什麼物件兒,還在緊追不舍。

於是一個終於不再邋遢的少年哭喪著臉幾步跑去山門,大喊道“前輩救命啊!我是來替我師傅送信的。”

守在山門口的自然還是老秦,這位境界深不可測的老人家早就注意到鑄渠動靜兒了,隻是上次見過遊方,老人認得這柄劍。於是古怪一笑,再沒有理會。

今日拜山之人極多,都是這天下各方跑來求山上的煉器大師開爐鑄兵。沒有一個小門小戶,大多都是山頭錢多的燒著的,來求幾柄神兵,放在宗門充庫,都是給天賦好的弟子留的。

一夥兒人站在那衡門之外,瞧著慌慌張張跑來這處,又嘴裡胡說八道不停的少年。

喊救命?腦子有病吧!這脊背山腳下,有人敢做什麼傷人之事兒?要知道脊背山極早就有一條鐵律,哪怕在外麵有殺父之仇,在我脊背山碰到了,也得收斂。

一眾人的怪異眼神讓劉工後知後覺想到了什麼,果然,轉頭再去看鑄渠,什麼都沒有了。

沒有來就沒有了吧。

少年不再多想,而是朝著老秦喊道“這位是秦前輩吧?我是受我師傅差遣,來此送一封信與一樣東西,順便取走一柄劍。”

老秦故意沒去搭理少年,於是便有一幫等待過門的修士哈哈大笑。

雖是無人出言嘲諷,可那笑聲少年瞬間便漲紅了臉。

劉工硬著頭皮又問了一句“我師傅姓張,這封信是給貴宗主的。”

又是一通大笑,這次也終於有人出言嘲諷“我說小家夥,你一個築基修士,你師傅是金丹?與脊背山的宗主有書信來往?想編個說法兒早點兒上山?這話誰聽了都不會相信,還是好好去後麵排著,咱一個個來。”

不等那人繼續譏諷,老秦看向劉工,開口說道“去邊兒上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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