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陳老板看著出價便是,我也不懂行情。若不是為了籌救大姐的銀子,我也不想賣菜方的。”柳芽苦笑道。
方才高老板已經說過柳芽家裡的情況,陳老板自然也有幾分同情,思量片刻後才道“若這幾道菜在大地方,便是賣個幾十兩上百兩也有可能。咱們這鎮子小,我一共給你十兩銀子怎麼樣?”
柳芽心中略有些失望,但也認同高老板的話。
看來在這是得少賣些菜譜了,要不虧大了。
“成。”柳芽點頭,詢問道“陳老板是讓後廚的師傅來學一遍,還是讓人將方子寫下來便成?酒樓收我的魚嗎?我要現銀,不要銀票。”
決定交易,柳芽便開門見山,不浪費彼此時間。
“這丫頭倒是爽快,難怪老高你會把人介紹我這裡來,也合我的胃口。”
陳老板大笑,當即拍板每日收魚的數量和價錢。
菜方子自是要寫下來,還得簽了文書,也得讓廚師們上手試做才算真正的生意達成。
忙活到了晌午,柳芽餓的險些暈過去,偷偷喝了些空間裡的靈泉水才緩過勁兒來。
“不錯不錯,你這菜方能讓我這酒樓生意紅火一陣子,說不定要的魚也多,你可能保證我這的供貨?”
柳芽告辭之際已經過了飯點,陳老板心中有了成算才如此問道。
“要是酒樓要的多,我可以不去走街串巷的賣,可著酒樓這邊來。”
柳芽不敢說她空間裡的魚要泛濫成災了,一個酒樓根本就消耗不完好伐?
“那可是說定了,你要是供不上就提前知會一聲,我也好再做安排。”
陳老板對柳芽的有成算很滿意,又吩咐夥計給柳芽裝些肉菜回去。
酒樓包廂裡的那些客人經常點一大桌子的菜,不一定能吃上幾口便離席了,剩下的菜品多是廚房那邊的福利,夥計們也能分攤一些。
且不提柳芽又去藥鋪那邊結賬後,將大錠的銀子收入空間,隻留了些銅錢便直奔雜貨鋪買了好多材料。
小溪裡的魚已經泛濫,必須儘快做出來,好進行第二次繁殖。
如今空間裡的收入柳芽很看重,自是舍不得浪費資源。
“柳芽?你最近怎麼總來鎮上?該不是想要勾搭男人吧?”
柳芽回村的路上,忽然有人和她說話,抬頭望去不是趙新月還能有誰?
這是隔壁村拉腳的牛車,兩文錢便給捎到村口,但如趙新月這個年紀能坐的上牛車的姑娘並不多,誰家舍得?
“你腦子裡除了男人,是不是就裝不下彆的了?”
柳芽淡淡的反問一句,繼續‘負重’前行。
至少在彆人看來,柳芽這樣的小身板背著個背簍就不是輕巧事。
“你瞎說啥呢?誰家好好的姑娘沒事總往鎮上跑?我可聽說你家裡吃的米糧都是你賺來的,不是找男人,你去哪賺來的錢?”
趙新月臉色微白,怕彆人誤會她不檢點,忙拍著包袱道“我爹娘可是在鎮上開麵館的,這是我娘給姥姥家收拾的舊衣裳,特意讓我送一趟呢。”
說到自家是做買賣的,趙新月昂起頭來,五成新的碎花衣裳襯的她多了幾分嬌俏,那是農家姑娘身上所看不到的。
牛車上的人議論紛紛,在他們看來趙新月就是有錢人家的小姐,說話自然是更可信。
人窮誌短,柳芽這樣的窮丫頭為了能吃飽肚子做不要臉的事也有可能。
“這楊柳村也沒聽說鬨災,咋就有窮成這樣的人家?這才多大的閨女,這輩子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