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怒氣衝衝的柳芽,聽到大舅娘罵人的話,頓時噗嗤的笑出聲來。
那邊正假裝為愛犬傷心不已的公子,聞聲看了過來,便看到柳芽俏生生的掃了他一眼,還甜美的一笑。
柳芽是不知道對方心中如何想的,否則定會讓他明白笑容有時候比怒容更可怕。
“大舅娘,我來接你們來了。”
柳芽看向自家人,自是真的笑容甜美,帶著兩個妹妹迎了上去。
“芽兒,你們咋這個時候過來了?快去後頭馬車裡,可彆磕著碰著了。”
本還要罵人的大舅娘,在見到柳芽那一刹瞬間後悔了。
一千兩銀子是不少,可因為這點銀子讓柳家丟臉,那他們還不如不來呢。
心裡頭憋屈,大舅娘就想掏銀子解決問題,就當是這一年白乾了。
“大舅娘去換身衣裳吧,這被狗噴了口水的衣裳,萬一有毒可咋辦?”
柳芽這話是應了大舅娘之前的話,在罵那小廝是畜生。
小廝倒也不傻,反應過來後立馬就要朝柳芽動手,卻被跟著來的車夫給攥住了拳頭。
“一個奴才,還不夠格和我說話,滾開!”
朝柳苗點了下頭,讓她帶著大舅娘他們去馬車上,柳芽瞬間冷下臉來,看著小廝被捏的哀嚎也無動於衷。
目光落向不遠處的那位公子,柳芽嗤笑道“這位公子,一條土狗就想賺個千兩銀子,若是告官你便可是敲詐的罪名,你確定這事不能商量嗎?”
被人訛上,又沒有監控做證明,柳芽也隻能捏著彆字認栽,但賠付一千兩,柳芽絕對不乾。
“我這可不是一般的土狗,它可是陪著我長大的,還救過我的命呢!現在你家親戚撞死了我的救命恩人,賠一千兩銀子都是本公子仁慈!”
那公子眼珠子直轉,不停的打量著柳芽,隻把她當做是家境殷實些人家的姑娘,也不知道在算計什麼。
“嗬,救命恩狗,那是於公子你而言,且真實性誰人知道?”
“倒是你的狗驚了我們的馬,險些出了大事,公子你又打算如何賠償呢?”
“按照我朝律法,人命比畜生的命值錢,而平民百姓亦是比奴才尊貴。敢問公子你放任下人羞辱良民,又打算如何賠禮道歉?”
柳芽一連串的質問聲,讓那個抱著狗在哭的公子啞然,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小娘子。
“尊嚴無價,公子可準備好了要對簿公堂?”
隨著柳芽最後一句話落下,人群議論紛紛。
那狗是否是真的救過它的主人暫且不知真假,但一條土狗要一千兩銀子賠償,大多數人都覺得太過了。
在沒人看見的角度,有人在守門士兵那耳語了幾句,便見原本看戲的士兵立即跑了過來,竟是一腳把公子模樣的男子給踢開了。
“彆在這給你老子丟人現眼了,這個月你都被撞死幾條救命的狗了!趕緊滾,耽誤了後頭的貴人進城,扔你去吃牢飯去!”
士兵這一句話,足以證明那人是專業碰瓷的。
柳芽眯了眯眼睛,但對方已經被趕走,她也不好再繼續追究,隻能朝白芍打了個眼色,讓她跟上去查探一下。
“你們也快點走,堵著城門口像什麼話,趕緊走趕緊走!”
士兵不耐煩的朝柳芽揮手,又去疏散看熱鬨的人。
沒辦法當場為大舅娘一行人找回場子,柳芽隻能先且忍了,帶著他們先回宅子那邊去。
而被疏散的那些人,有一個少年在看著柳芽上了馬車離開後,才急匆匆的離去,也不知是哪家的下人前來盯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