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擁護靳北疆是正統的臣子,尚且要表現自己的忠心與能力且不說,其他派彆又沒被靳北疆直接問罪的官員,則是想著要如何與新帝拉近關係。
動蕩時期,在政務上不敢急功近利的大臣和宗室更多,但也有人著急要像新帝投誠。
政事上不敢太過表現,那便盯著新帝的後宮,舍得一兩個悉心培養的嫡女,說不定就成為真正的皇親國戚,甚至是國丈了呢?
實在是靳北疆身體‘不大好’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
對這些事靳北疆並不關注,終於能緩一口氣,他自是要去看冰棺中的女子。
“十幾年未見,兒臣已經近而立之年,母妃卻容顏不改……”
靳北疆話語中儘是苦澀與思念。
當年一彆,本以為是陰陽兩隔,卻不想明明都在京城,可又咫尺天涯。
隔著冰棺,靳北疆的手覆在母親的手上,想要給她溫暖,也想讓她知道自己已經長大,可以護住她平安。
“母妃一定恨毒了那人吧?”
“兒臣思量多日,不論如何折磨他,依舊難消仇恨!”
“他是亂臣賊子,死後也不配入皇陵,煙消雲滅是他最後的歸宿,可兒臣還是不解氣。”
“母妃早些醒來吧,他欠我們一家人的,該由我們母子一起討回才是。”
不是愛說話的人,靳北疆能一個人說這麼多,足以證明他對生母的在意。
但冰棺中的女子沒有任何反應,唯有那張絕世的容顏平靜恬淡,細看卻能發現她眉頭輕攢。
饒是一襲簡單的白色裙裝,長發披散,沒有任何的妝容,也依舊美的讓人驚心動魄,隻能用完美來形容她的長相,也難怪皇帝對一個活死人也這般珍重。
甚至皇帝篡位,有一部分原因便是為了冰棺中的女子,當初沒有動直接殺了靳北疆的念頭,大概也是因為她的存在。
卻說柳芽把自己關閉了一日之後,終於走出房間,有空間在自是不會餓肚子,但還是叫了飯菜,和兩個丫頭一起用了些。
“蓮心,去幫我租一處宅子,越大越好,租期一年。但最近三日,宅子裡不留任何人。”
“白芍,你去聯係一下城內的商隊,要有真本事的。另外,再去找一個典當行,把這次從邊城帶回來的東西,挑揀著都死當了吧。”
飯後,柳芽安排兩個丫頭去做事。
租宅子是為了把空間裡那些成品吃食弄出來,屆時讓商隊直接送到王青那。
戰事不知何時會停下,軍隊裡需要食材,將士們需要補充營養。
可不到入冬,想要宰殺牲畜也無法存放,故而柳芽才動用空間裡的東西。
至於從南邊運回來的那些,質量不能與空間裡的相比,倒是可以賣到關外去,而且貴賣也會有市場。
這些隻需要和王青提上一嘴,他自然會安排好後續的事。
回房間給家中寫了一封書信,得讓家裡人做好進京的準備。
柳芽不清楚京城那邊是如何安排的,姑且不說她與靳北疆之間的關係,便是柳葉是世子妃,也不能長期與安逸兩地分居,不利於夫妻感情升溫。
所謂小彆勝新婚,那也是有時間概念的。
不提這些複雜的事,柳葉在娘家一住便是月餘,流言蜚語滿天飛。
好在沒人當著柳葉的麵說,但經常出門的柳芽和杏兒還是免不了要聽到一些。
甚至有些人更是不自量力的認為這是機會,不敢去三房直接鬨騰,竟是堵住了好說話的杏兒,讓她給柳葉遞個話。
“杏兒丫頭,你聽沒聽清我說的啥?”
“你在鄉下不懂這些,那些大戶人家嫁閨女都帶陪嫁丫頭的,等自家閨女有了身子,就給陪嫁丫頭開臉做姨娘,好攏新姑爺的心。”
“你看我家大丫咋樣?都是一個村裡住著的,保管和柳葉一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