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北疆心中得意,柳芽允許他宣戰所有權,隻會對他撒嬌,證明朱萬通真的隻是合作夥伴,不必歸類於情敵。
朱萬通內心卻是苦澀不已,柳芽對靳北疆的親密處於默認狀態,可見早已經芳心暗許,他終究是錯過了。
因靳北疆的到來,瞬間冷場。
到底朱萬通是生意場上的人,很快便整理好思緒,為靳北疆斟茶也不覺得是自降身價,多少人在這個時候都盼著能巴結到未來的皇帝,好求一個富貴呢。
至於情敵,朱萬通很有自知之明,柳芽從未把他當做特殊的存在看待過,不曾給過他半分機會。
“賢王殿下有諸多事情要忙,草民雖然不才,在京城內尚有些許人脈,辦些小事倒是可以。”
“如今的局勢,被人知道柳姑娘與殿下而言是重要之人,對她有害無利。”
朱萬通這話屬實,靳北疆無從反駁。
若非時機不成熟,靳北疆絕對會以最隆重的方式讓人知道柳芽是他的認定的妻,絕無第二人選。
“這是本王的事。”靳北疆冷冷的開口,對看清事實的朱萬通很不滿。
柳芽撚起一塊點心,像鬆鼠一樣小口的吃著,懶得這個時候搭茬。
朱萬通依舊是商業化的微笑,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方才繼續道“殿下不必防著草民,柳姑娘注定不是籠中的金絲雀,便不是草民也會是其他人。”
“但草民有自知之明,這點是許多人望塵莫及的。”
這一次靳北疆沒再說話,對朱萬通的冷意也緩了幾分。
柳芽見狀,知道靳北疆的毛被捋順了,才開口道“買人的事,有勞朱公子費心了,下晌我會讓身邊的丫頭過來,具體需要些什麼人,她會看著辦的。”
朱萬通點頭,對於柳芽不能前來並不見失望之色。
要談的事情並不多,柳芽今日過來也是在路上與朱萬通巧遇,恰好有個打發時間的由頭,也想通過朱萬通了解一些京城的事罷了。
如今有靳北疆這麼一座活冰山在,再談下去也會讓人不適,倒不如想知道什麼直接詢問靳北疆了。
柳芽的馬車就在箱子裡,靳北疆自有辦法不引人矚目便去馬車內柳芽,隨後直接帶她去賢王府。
“家中尚未安置妥當,你帶我來賢王府作甚?”
下車的時候,柳芽才知道已經到了賢王府外。
“想讓你幫我看一個病人。”靳北疆語氣低沉。
柳芽沒有再問,由著靳北疆牽著她的手一路向後院走去,竟然不是去客院。
如今的賢王府,靳北疆不必再有任何忌諱。
能夠光明正大的牽著柳芽的手走路,是靳北疆一直想做的事,如今終於可以做到了。
“這裡,是我父王和母妃曾住過的院子,匾額上的字曾是我父王親筆所提。而這處,是我皇爺爺替我父王補上的。”
止步在‘聽心苑’外,靳北疆抬首望向那龍飛鳳舞的三個字,微微出神。
柳芽也抬頭望去,這個名字取的很直白,也是先太子對太子妃心意的證明。
奈何造化弄人,一對有情人最終生死兩茫茫,卻唯有在墓室中再團聚。
被靳北疆握著的手緊了緊,柳芽輕聲道“你還有我,我們不會那樣的。”
少女柔軟的聲音,觸動了靳北疆的心扉。
低頭望著柳芽堅定又心疼的眼神,靳北疆低笑道“隨我來吧。”
柳芽愣了愣,問道“你要我醫治的病人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