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雅突然病倒,靳北疆緊張不已,一直在外間等候。
柳芽施針為虞雅緩解疼痛,疏散腦部經絡,藥方也隻能是活血通絡的。
到了傍晚,虞雅才緩緩醒來,眼神迷茫的打量著房間,最後落在窗口處沉思的柳芽。
“我這是病了嗎?”
虞雅皺眉,抬手揉按著太陽穴,一副病嬌的模樣。
不是虞雅做作,而是美人兒的一舉一動,都會牽動人心,倒像是不符合這俗世間一般。
“夫人可是遇到了什麼事?”
“情緒激動導致的血脈閉塞,夫人好好休息幾日,再喝幾副藥便無大礙了。”
柳芽試探的問了一句,並不期待虞雅會無話不說的回答。
其實柳芽知道虞雅是在老人那邊出的事,卻不明白虞雅和老人有何關係,還沒見上麵就受了這麼大的刺激。
熟悉的人或事,會讓虞雅身體不適,但這也是記憶會複蘇的征兆,故而柳芽很重視。
“也不知怎麼了,腦子裡好像有些聲音在說話,可又聽不清,像是霧蒙蒙的,隻覺得那該是我參與過的,可我卻沒有印象。”
“大概是我心急了,想要去看清那模糊的東西,結果就突然頭疼欲裂。”
虞雅苦惱的說了一半事情,卻沒提她認識老人的事。
聞言,柳芽點頭道:“的確是夫人心急了,記憶恢複的事不能操之過急,適當的時機會一點點恢複的,夫人切莫如今日這般費神,容易適得其反。”
虞雅輕歎一聲,大概是想到自己也是客人,卻不經主人同意便去男客那邊,到底是不合禮數的。
“今日給你們添麻煩了,我也不知自己怎麼會去了東客院,若有打擾到府上貴客,還請你幫我說聲抱歉。”
不善於說謊的虞雅,不敢抬頭去看柳芽,今日的事情她做的出格了。
女子本更該注意男女大防,尤其是彆人家做客的時候,一個不慎便會毀了自己,更會給家族蒙羞。
此刻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嫁人生子的虞雅,心裡擔憂的是讓父親因此而成為彆人的笑柄。
柳芽並不知虞雅心中所想,見她想要掩飾今日的舉動,便道:“無妨,那位老人家是江湖之人,不拘小節的,不會怪罪夫人。”
虞雅疑惑的問道:“老人家?他年紀很大嗎?”
或許是與柳芽接觸多了,虞雅說話倒也直接許多,很多時候都沒發現自己竟然無意間表露了真實的心聲。
“具體不清楚,但應該是花甲之年。”
身為醫者,柳芽可以確定老人不似他的外表那麼老,但是靳北疆父輩卻綽綽有餘。
父輩?
一個念頭閃過,柳芽搖頭失笑,她這腦洞也是開的大了些,根本不可能是那樣的。
虞雅沒有看柳芽,自然沒看到她的神色,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見虞雅又在走神,柳芽也沒有多留,出門交代了女衛幾句後,便去與靳北疆彙合。
這裡畢竟是客院,不適合夫妻倆談話,夫妻倆便回了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