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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臥室裡的聲響才停下來。
良久後,滿臉潮紅的綠葉柔聲道:“鬨也鬨了,快看看我們現在到哪兒了,我有很輕的預感,這次可能真的快要到目的地了!”
“行吧,真是拿你沒辦法。”青草同樣麵色緋紅,此時的麵上紅潤褪去了幾許,白了一眼姐姐道:“總是催催催的,你不煩我還煩了呢。”
話是這麼說的,但她還是將一個龜甲似的小玩意兒拿了出來,神念侵入,細細的操作起來。
這就是二人此行最重要的道具了,比起能橫渡虛界的虛空舟還要重要——因為這是她們能聯係上老祖宗、還有時刻了解自身所在何處、尋人定位等一係列功能的秘寶!
虛空舟是兩人同時操控,不過權限還是綠葉更高一點,但是這隻有核桃大的龜甲秘寶,就隻有青草能使用了。
也是一路上,綠葉總是纏著妹妹問還要走多久的原因。
沒辦法呀,她隻能纏著妹妹了,誰讓她不會操控這件秘寶,與其的適配性也不高呢?
看著妹妹熟練操控龜甲的樣子,綠葉眼裡寫滿了羨慕,那樣子就差把眼饞倆字寫臉上了。
綠葉沒等多久,就看到青草忽然驚訝的睜開眼睛,“還真的被你猜對了!看來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能從虛界中出去了!”
她先是一愣,隨後驚喜的表情浮現在臉上,“真的嗎?!”
在虛界裡飄了不知道多久,她早已經膩煩了這種無聊枯燥無事可做還不能出去玩的狀態,聽到能出去自然是又驚又喜。
驚訝的是怎麼自己剛說沒多久的目的地就真的要到了,喜的自然是因為這意味著可以再見天日,能夠痛痛快快的出去大吃大喝大玩,毫無顧忌的買買買上一場了。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作甚呢,好玩嗎?”青草瞪了她一眼,“難不成我在你眼裡看來就是謊話連篇的了?”
“當然沒有!”綠葉連連搖頭,說話的時候眼珠子轉了轉,不知道想起什麼,麵上又露出討好的笑容,“妹呀,姐和你商量個事唄?”
青草拒絕的很乾脆,神色冷漠的吐出倆字:“不聽!”
“哼!什麼人嘛,我都還沒說你就拒絕了,小妹你變了,你不愛我了,我那個乖巧聽話的小妹,再也回不來了……”
綠葉說著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哀婉淒切,就好像青草真的做了什麼非常對不起她的事情似的。
“回不來就回不來吧,反正你也習慣了不是嗎?”青草對她那受氣包般的表情視若無睹,淡淡的回應。
“還是說點正經的吧。”她的俏臉上露出讚賞的笑容:“你的烏鴉嘴可真靈,大概再等幾個時辰,咱倆就能脫離虛界了!”
聽了妹妹的評價,綠葉忍不住憤憤不平的反駁,“什麼叫烏鴉嘴?這分明是開光好運嘴!“
為自己辯解後,綠葉又滿是疑惑的問:“還有,你說的幾個時辰,究竟是多久啊,在這裡呆久了,我都快分不清時辰了。”
頗有些追根究底的的意思。
還好青草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姐姐,被這麼纏著追問,至少不會有太多的煩躁情緒產生,她用很平淡的語氣道:“至多三個時辰,至少一個半時辰。”
雖然語氣平淡,但是同樣了解妹妹的綠葉卻能聽出其中的輕鬆意味來,忍不住雀躍道:“好耶!這下我們總算是暫時解放了!”
青草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淺淺的笑。
虛空舟在黑暗的虛界中一往無前的朝著某個方向飛著,誰也不知道它究竟會飛往哪裡。
…………
大概兩個時辰後。
東荒山脈某個角落,上一秒原本還是風和日麗的豔陽天,忽然就暗了下來,若非更遠處還能看見陽光,隻怕還真會讓人以為是進入了黑夜中。
突然陷入黑暗,對於靈智未開的低等野獸們來說好像並不是什麼重大事件,隻是生物的本能讓它們有些不安,發出低聲的咆哮。
隨後就是該乾嘛乾嘛,不再理會這種變化。
至於說植物和昆蟲們就顯得更正常了,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完全沒有被影響到,畢竟這並不是地龍翻身那般的災難。
但是開了靈智,有一定見識的妖獸就不一樣了。
在短暫的慌亂過後,紛紛開始往自己認為安全的地方跑,避風頭去了。
雖然開了靈智的妖獸比較少,但那是相對於更多的野獸和凶獸而言的,事實上妖獸的實際數量還是很多的。
所以在有見識的妖獸們紛紛跑路的時候,其他的妖獸也有樣學樣,如此一來,造成的影響還是挺大的。
一時間這片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東荒山脈一角頓時雞飛狗跳,好像百獸遷徙般的彙聚成了小規模獸潮的場麵好不熱鬨。
作為始作俑者,那高空中遮蔽了天日的龐然大物這時候卻沒有更多的動作,好像對自己造成的影響視若無睹,靜靜的待在天上不走了。
若是有識貨的人在場的話,隻怕是一眼就能看出來這霸占了好大一片天的龐然大物是什麼——雖然體積可能大了點,但是這模樣這造型,不正是虛空舟嗎?
沒錯,天上的龐然大物就是一艘巨大的虛空舟,它現在的體積能夠這麼大,在法寶中其實是比較常見的現象了。
畢竟誰的法寶標配功能不是體積縮放,能大能小的?
鬥法或者打架的時候,毫不含糊的祭出法寶,原本可能隻有不到巴掌大的法寶,直接就迎風見長,擴大到半個山頭那般的大小,直接呼下去,絕對讓沒有準備的對手懷疑人生。
在這一點上,也不知道是究竟出於哪一代煉器師的執念,反正幾乎是能夠拿得出手的法寶,可大可小這項功能幾乎就成了標配。